他的唇重新壓在她的唇上,帶着灼熱的壓力,誘哄她的舌尖隨着他而起舞。
她的神智變得昏沉起來,那熟悉的讓她醺然如醉的感覺又來了。
他的親吻和**不再使她厭惡,而像是有一種魔力,讓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水浪拍打着她,她在水中載沉載浮,他是她能抓住的唯一一塊浮木。
她緊緊攀附着他的脖子才能讓自己浮在水面上,她仰起頭,喘息着,他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沿着她美好的脖頸向下。
時間好像停滯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才從爆炸般的短暫空白中慢慢的恢復了神智,睜開昏昏沉沉的雙眼。
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沒看見,只聽到有低沉平穩的呼吸聲在她的耳畔響起。
她輕輕轉動了一下腦袋,才意識到自己的眼前仍然蒙着綢布,而她的身下是柔軟而舒適的床褥,並不是那熱氣蒸騰的浴桶。
這讓她的心裏好一陣羞愧。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他擦乾身體抱上床的,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男人的一條手臂緊摟着她纖細的腰肢,肌膚相接的地方火熱溫暖,可她的臉頰更加火熱。
混蛋,該死!
她低聲詛咒,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這個禽獸。
事實上,這次他還是沒有真正的強迫她,是她再一次在他的親吻中失去了理智,把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男人均勻平穩的呼吸告訴她,他睡了,而且睡得很沉。
同時她還發現,自己的雙手和雙足是自由的,可能是男人以為她昏睡了過去,所以放鬆了警惕,並沒有綁住她。
可饒是如此,她的全身都酸軟無力,比剛跑過萬里馬拉松還要疲累。
她咬咬牙,抬起手,用力拉下了蒙眼的絲巾,一張泛着白光的銀質面具落進她的眼裏。
男人睡得很沉也很熟,他仰面朝天而臥,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面具上,泛出柔和的光澤,不但不覺得猙獰,反而有一種奇特的美感。
沈凝慢慢的撐起手臂,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男人毫無所覺,他那種全然放鬆的姿態並不是偽裝的,這幾天來每天晚上睡在她身邊的時候,他都睡得如此香甜,沒有半點防備。
可能是因為總是綁住她手足的緣故吧。
但這一次他卻疏忽了,或許他以為那長時間的活動已經耗幹了她的體力,或許他以為她已經變成了他馴服的獵物再也不會反抗。
沈凝決定給他一個狠狠的回擊,告訴這個禽獸他錯了,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她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到那冰冷的面具,男人仍是毫無所覺。
她握住了面具的邊緣,慢慢的握緊,然後用力一拉。
面具應手而落,男人的臉毫無遮攔的暴露在她的面前,在如水般的月光下一覽無餘。
沈凝手中握着的面具落了下去,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男人的五官俊美得出奇,精緻得沒有瑕疵,長眉濃密,鼻樑挺直,嘴唇薄而堅韌,看上去像岩石而堅硬,可是吻她身上的時候卻那麼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