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燒傷的部位分別在手臂上,小腿上還有後背。
男人先給她小腿上塗了藥膏,然後目光落在她手臂的傷處,她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一震,接着若無其事的給她的手臂塗起藥膏來。
「我自己來。」她忽然說道。
她看到手臂上刻着的那個川字,她的傷就在那個川字的下方,她不想被這個男人骯髒的手碰到這個字。
男人的手指微微一頓,卻沒有理會她的話,他的手指在她光潔的手臂上輕撫,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是什麼?」男人低啞着嗓子問道。
「一個字。」她簡短地道,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為什麼要在這裏刻一個『川』字?」
「不知道。」
「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我沒必要騙你。」她隨口答道,腦海里飛快地轉着念頭,如何從這個變態狂手裏逃出去。
男人不再說話,給她的手臂塗好了藥,然後毫不費力地將她翻了個身。
「你……」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趴在了他的腿上,本來按在胸前的手也被壓住。
「別動。」
男人不帶起伏的聲音響起,她感到後背也被塗上了藥膏,熱辣辣的痛楚一下子減輕了。
但這並不能化解她心中的憤怒和羞臊。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又把她的後背看光光!
她只希望他塗完了藥,趕緊滾蛋!
但事與願違,男人的手指塗完了藥,並沒有離開她的肌膚,而是在她的背上緩緩撫摸,那火熱的指尖帶着一股穿透般的力道,所到之處,讓她的肌膚起了陣陣顫慄。
她咬緊了嘴唇,不讓自己罵出聲來。
「疼嗎?」她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響起。
她一愣,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手停在她的手臂,指了指她胳膊上的刻字。
「刻上去的時候,你……疼嗎?」
原來這混蛋問的是這個!
沈凝想都不想的道:「告訴你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誰刻的,當時我生了一場大病,失去了以前的記憶。」
男人沉默了。
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胳膊,卻並沒有讓她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男人接下來要做什麼。
「還有哪兒疼需要上藥嗎?」男人又問。
她搖搖頭,只希望這個變態狂快點離開這裏。
「你怕我?」男人的目光仿佛透過她的後背,看穿了她。
她咬住唇沒有說話,但是不說話豈不就等於默認了?
「當然不怕。」她飛快地答道。
但她又答得太快了,聲音裏帶着微微的顫音。
該死,自己這是怎麼了!
沈凝又是惱怒又是沮喪,為什麼身上沒了衣服,就連腦袋也變成漿糊了不成!
她仿佛聽到男人胸前發出一聲悶笑。
是的,這個該死的混蛋在笑話她。
那就讓他笑去吧!
總有一日,她會把今天在他這兒受到的羞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她回過頭來,惱怒的目光瞪向那男人,卻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眼中掩不住的驚慌。
因為這個男人正在緩緩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