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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每隔一段時間頭棍用索撥棍在樹幹上擊打一下,然後二棍擊打兩下,尾棍聽到後擊打一下,相互之間不允許喊叫、說話,就全憑着擊打的聲音來判斷彼此的距離和行走的速度。
放山的規矩還有很多,比如在放山期間不允許隨便說出看到的東西的名字,也不允許採摘除人參外的其它山貨,看到棒槌要喊山,在參把頭用掛着銅錢的紅繩將參杆系上後,要一聲大喊「棒槌」,據說是防止大喊的時候怕棒槌變成人參娃娃遁土跑掉。
誰敢保證不會跑掉呢?畢竟有太多這樣的傳說啊!圍繞着人參的離奇的故事,從古到今就沒斷過。
有喊山的這時就要有人應聲:「什麼貨或者幾品葉?」,這邊在回答所看到的棒槌葉品就行了,然後跪拜起參,應聲的人如果不是這個群體裏的,而是外人,那就也要跟着分錢的,這個規矩無非為了體現大自然的財富大家見者都有份的無私精神,當然現在的放山人都是商量好了才喊山,也就不會有外人應聲了,所以很少有跑單出來放山的。
洛風因為臨時回來沒有提前和領頭的老把頭約好,林區人又多為勤勞,也沒有在家閒着的人員,只能自己一個人上山了。
行走一上午也一無所獲,近的地方多年來都被人群拉網式的挖采,發現棒槌的幾率太低,棒槌本來就不是常見的東西。
時到正午,洛風在一處山中溪流旁歇息,喝着溪水吃着帶來的乾糧想。
「應該在往遠的地方去才行,神木峪那邊或許機會能大些。」
還是好幾年前打獵冒險去過幾次,地形還算熟悉,不過哪裏的野獸很多,危險也很大,自從國家禁槍後,家裏的獵槍都上繳了,後期也帶着黑槍打過幾次獵,除了神木峪範圍,其他地區的野生動物越來越少,逐漸也就不在狩獵,但是一身的本事還沒丟。
並不是有槍才叫狩獵,對於一個獵人,沒有槍也照樣能在深山老林生存,並且還能利用各種方法來捕捉獵物,如套子,井、絆子、回頭棒、自製的弓等。除非碰到大型的肉食動物,那就很難對付啦!
所以在吃完乾糧後,又捧了兩口溪水,膽大的洛風,起身拎着索撥棍一路向充滿了野性和神秘的神木峪而去。
神木峪,範圍很大,方圓近百里,延綿起伏,山形獨特,最詭異的還要屬那常年霧氣昭昭的斷崖,沒人下去過,也沒人敢去,是山里人的禁忌之地,而神木峪其他地方到是沒什麼特別的。
當晚,已經來到神木峪的邊緣地帶,這裏還相對安全,洛風用樹枝搭了個簡易的住宿窩棚,在野外住宿是山里人很平常的事情,搭建窩棚也是很輕鬆的,只要能遮擋露水,離開地面,防潮氣,防蛇,做好這幾點就可以,至於防備大型野獸?開玩笑,點一堆火不要讓它滅了就行,窩棚嗎,是不可能抵禦野獸的,野獸只怕火光。
當燃起篝火後,夜色也已經很深了,在火堆里壓上很潮濕的粗木,讓它緩慢的燃燒着,這些東西在大深林里是取之不盡的,行走了一天的洛風,拖着睏乏的身體鑽進窩棚。
半夜,洛風起來烤烤後背和屁股,順便又添了些材,如果沒有野獸光顧和聊天,是嚎叫,基本上就是一覺到天亮,為什麼要半夜烤屁股哪?是因為要驅趕侵入身體內的濕氣和預防痔瘡,風濕可是長白林區人們的常見病和地方病之一。
翌日,洛風早早的起身,旁邊的篝火只剩下厚厚的一層灰白色木灰,冒着淡淡青煙,早晨的樹林裏,很濃的霧氣,樹葉和草尖上都是露水,走幾步就會濕透全身,箍在身上非常難受,洛風從不遠處的小溪里,用大草葉取水澆滅了灰下的炭火,防止火災意外發生,這是山里人的常識。
他整理一下衣服,拎着索撥棍,開始向神木峪而去,去尋找屬於自己的運氣和財富。
一天轉眼就過去了,不知不覺繞過了斷崖,走了很遠的洛風依然一無所獲,因為沒有帶多餘的乾糧,在日頭快落山時,只能焦急而疲憊的往回走,所以才發生了開篇的一幕。
熱,一聲輕哼,洛風微微的睜開眼睛,什麼也看不清,周圍漆黑一片,腦海里努力的回憶着,好像忘記了一切,又好像還記着什麼,黃色的光團,一個黃色的光團在身體墜落的那一刻在腦海里浮現,不,是迎向他,滿眼的黃色光霧,然後才失去了意識,
怎麼會熱?身體如火燎一般灼痛,胸口發燜,好像一開口就能噴出火焰,這股炙熱席捲全身,似乎要焚燒掉每一寸肌膚和骨骼,洛風雙目赤紅,牙關緊合,可是無論多頑強的意志也無法忍受這烈火焚燒般的疼痛,下意識的剛要大喊。
突然,一股冰寒從體內串出,瞬間寒冰沁體,灼熱全無,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着,嘴唇青紫,呼吸間白氣吞吐,體表一層薄霜,身體凍的像塊北極的萬古玄冰,寒氣施虐,向周圍蔓延,身下所處嘎嘎作響,像是因冰凍龜裂一般。
如此冷熱交替幾次,實在是非人所能忍,洛風兩眼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
涼涼的,不斷滴在臉上,經過無數次冷熱摧殘後的洛風,兩種狀態都趨於平衡,但是還能感覺到那一冷一熱的存在,只是經過了一夜的對抗相對穩定了,相比那冷熱的折磨,這不斷落在臉上的水滴,讓他感到非常舒服,緩緩的睜開眼睛,清晨的山谷中飄蕩着濃霧,光線不是很強烈,洛風艱難的轉着眼珠看向周圍,耳邊傳來「咕咕」的流水聲,腦海中努力的回憶着,自己這是在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熊,心裏猛然一緊,對,我遭遇到了熊的攻擊,身體還受了傷,順着這個思路洛風一點點的回想起所發生的事情,在被熊第二次攻擊後自己滾落下深谷,耀眼的黃光,迎向自己的那團黃色的光團,在化成濃濃的霧氣後自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在就是那介於半夢半醒之間的冰火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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