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謝謝你。」
家,是永遠最溫暖的港灣,家人,都永遠站在你的身後一直支持着你。
艾淺淺拍撫着季亦諾的後背,眼睛疼澀至極,「乖,休息吧。」
季亦諾躺下來閉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艾淺淺從病房裏出來,一見到一直等在門外的季三少,一直強韌的眼淚便奪眶而出了。
在諾小諾面前,她是溫柔且堅強的母親,她需要給她孩子力量,所以不能哭泣,但在季三少面前,她也是柔軟的女人,被憐惜,被呵護。
「諾小諾她」艾淺淺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季三少心疼的抹去艾淺淺臉頰的眼淚,擁入懷裏,沉痛的閉了閉眼睛,
「我在。」
當傷痛發生,總會有那麼一個人,緊緊的抱着你,為你擋住所有風雨,即便和全世界為敵。
這就是愛人,深入骨髓的愛人。
艾淺淺埋在季三少的胸口,眼淚早已經哭濕了他的衣襟,從年輕到成熟,都是這個男人陪着她,一句我在,榮辱與共。
她何其有幸。
窗外,雪落漫天,紛紛揚揚,寒冷仿佛穿透了肌膚,一座北歐的城市,沒有春天
又過了三天。
這幾日,季亦諾一直在醫院裏,蕭錦棠每天也準時的來給她做檢查,她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相較於以前,底子變差了些,還需要好好調養,季亦諾也每天都會去重症監護室里陪蘇言,每次都是半個小時,等待着他堅持過去,度過危險期。
玄非因為要北美那邊出了些事情,他前天就趕回華盛頓了,季亦承景傾歌,墨暖暖,還有玄之凰留在這裏。
一切,似乎都如表面上這般平靜,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只是在季亦諾看不到的時候,季家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重了,那麼多的欲言又止和不忍心。
這天上午,蕭錦棠來給季亦諾做檢查,她脫臼的手臂已經痊癒了,可以拆除固定石膏板。
「這下可好,諾小諾獨臂女超人又要變身了。」蕭錦棠笑着調侃道。
季亦諾笑,活絡了下手臂,長時間沒活動動作還有些僵硬,又抻了抻筋,趕緊拉着蕭錦棠的胳膊問,
「蕭叔,蘇言他怎麼樣?」
加上之前她昏迷的兩天,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術後都快一個禮拜了,可是他依然在監護室里,好像每天的情況都是一樣。
蕭錦棠心口一突,臉色卻淡定自若,很寵溺的笑道,
「乖女孩,術後還沒過一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就算你蕭叔是醫鬼,也不能給你百分之百的完全保證。」
「我知道」季亦諾明艷的眸光微微黯了黯,只是,她心裏有些不安,應該說是越來越不安。
她那天就已經和媽咪談過心了,家人也都知道了她的選擇,繼續和蘇言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總覺得大家好像依然規避着提到蘇言每次蕭叔叔來她都會抓着問蘇言的情況,可是蕭叔叔來病房裏看病的次數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