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二章黑蓮酒
「我師父?」
馬交微愣,不解道:「我師父只是個普通尊者,而且死了十幾個紀元,你就別打他的注意,就算他活着也當不了你的靠山。」
林牧笑了笑:「你師父死了不要緊,你師兄還在就行。」
「你這說的都什麼跟什麼,我師父只有我一個弟子,根本沒什麼師兄」
話沒說完他就反應過來,看着林牧:「你是想偽裝成我師兄?」
「什麼偽裝,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師兄了。」
林牧一本正經的說道:「咱師父其實有兩個弟子,我是師兄,你是師弟,只是我一直在深山修行,所以才默默無名。這次你被鬼車欺負,霸佔疆域,所以來找我這個師兄出山,為你主持公道。」
「你牛,話都被你說完了,還讓我說什麼?」
馬交目瞪口呆。
「那就這麼定了吧。」
林牧道。
「慢着慢着。」
馬交回過神來,連忙道:「憑什麼你是師兄,我是師弟,見過有師兄的修為還不如師弟的嗎?還有,你修為連我都比不上,拿什麼來給我主持公道?」
「我問你,剛才是誰在揍誰?」
林牧淡淡道。
「那怎麼能算,我這是受了重傷才讓你撿便宜,要是我狀態巔峰,讓你一隻手都能將你打趴下。」
馬交滿臉的不爽。
「這些與我的問題無關,你只需回答我,剛才是誰在揍誰?」
林牧道。
馬交臉龐抽搐,咬牙切齒道:「是你在揍我。」
「馬交師弟,以後要記住身為師弟的本分,否則當心師兄我還要揍你。」
林牧心滿意足的說道。
「行,你自己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馬交恨恨道:「等我出去後,就告訴別人你是我師兄,到時看你拿什麼來抵擋鬼車。」
「這是師兄我自己的事,不勞師弟費心。」
林牧一笑,「對了,還不知道咱師父的尊姓大名?」
「呵,你這師兄當得可真夠稱職,連自己的師父叫什麼都不知道。」
馬交呵呵冷笑,「聽好了,師父是一條橫公魚,名為橫公尊者,不要到時叫錯了貽笑大方。」
「走吧。」
林牧拍了拍衣服。
「去哪?」
這話跳躍太大,馬交有些轉不過彎來。
「鈞世城。」
林牧目露精光。
「鈞世城?」
馬交嚇了一跳,「你瘋了,難道你不知道,鈞世城是鬼車的領地?」
「知道。」
林牧神色平靜如水。
「知道你還帶我去,那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馬交瞪着林牧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林牧淡然道:「何況,敵人佔了你的疆域,你去他的後院放火,不覺得更有意思嗎?」
聞言,馬交先是呆了呆,隨後眼睛就亮了起來,興奮道:「當然有意思,我怎麼沒想到,林牧,不,師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真正的師兄。走走走,媽的,就算最後會被鬼車逮住,我也要在他後院放把火過過癮。」
林牧瞥了他一眼,取出一個斗笠,砰的砸在他頭上。
馬交被砸的腦袋生疼,不滿道:「林牧,你砸我作甚?」
「真懷疑你是不是在暗域長大的,你確定你真懂得什麼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連悄悄入城,大膽放火都不懂?」
林牧沒好氣道。
「哈哈,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嘛。」
馬交打了個哈哈,訕笑道:「不過林牧你」
「嗯?」
林牧微微眯起眼睛。
「那個不過師兄你可真是改變了我對光域生靈的印象,誰要真以為你很淳樸,那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馬交搖頭晃腦的說道:「我看你,分明是表面淳樸,實則比誰都奸詐。嘖嘖,悄悄入城,大膽放火?只此一句,師兄你以後就是我的偶像啊。」
林牧一陣失笑。
這個馬交,可與他在黑暗森林接觸的那些帝祖截然不同。
在黑暗森林的時候,那些帝祖一個個都高高在上,冷漠無情,馬交的性格卻是跳脫得很,沒有絲毫所謂老祖的風範。
不過嘛,林牧倒有些明白,這馬交為何會連疆域都被別人給霸佔掉。
就馬交這性格,怎麼看都不靠譜,根本不像是懂得掌控疆域的人。
隨後,馬交戴着斗笠,林牧直接露面在前面走。
「師兄,憑什麼我戴斗笠,你不戴?」
飛了一段路程後,馬交發現了問題。
「這暗域又沒人認識我,我戴斗笠和不戴有區別?」
林牧淡淡道:「還有,收斂你的氣息,最好偽裝成一個普通暗修。」
馬交聽了,頓時不再說話,默默化成人形,收斂了氣息,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
鈞世城,在三十多萬光年外。
這距離對林牧和馬交來說,不算什麼距離。
半天不到,他們就飛到了鈞世城外。
鈞世城,在鬼車疆域邊境,位於鬼車疆域和原馬交疆域的交界位置。
「師兄,前面有家黑蓮酒館,酒都是用黑蓮釀造的,我曾經嘗過,味道一絕,要不要去嘗嘗?」
馬交舌頭舔了舔嘴唇道:「在我看來,那鬼車的疆域裏沒什麼好東西,唯獨這黑蓮酒,的確不錯。」
林牧對酒談不上痴迷,但有可以品嘗好酒的機會,他也不願意錯過。
何況,酒館往往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沒多久,林牧和馬交就出現在一座酒館前。
酒館的建築很古典。
不過進入酒館後,環境有些嘈雜,對此林牧也不在意,畢竟這是酒館,不是茶坊,嘈雜是正常的。
林牧與馬交選了張臨窗的桌子坐下,點了兩壺酒。
打開酒壺,林牧給自己滿上一杯,微微品嘗,味道果然不同凡響。
酒味醇香甘甜,最初如清泉,過了會又如烈火,在血液里燃燒。
飲了幾口後,林牧眼裏露出懷念和思索之色,用一種奇怪的語氣感嘆道:「原來,你叫黑蓮酒。」
「林牧,你說什麼?」
馬交美滋滋的飲着酒,隱隱聽到林牧說話,又沒聽清楚,不由看了林牧一眼。
「沒什麼。」
林牧微微一笑道:「馬交,多謝你帶我來喝這酒,這酒的味道,的確是我此生喝過最美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