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地獄山的另外一邊同樣有着觀戰者。
「貝利爾姐姐,你千里迢迢把我拉到這裏來,不會就是為了看這種低層次的螞蟻打架吧?」
山巔之上,兩道身影凜冽迎風,一大一小,大的宛如巨人,身材卻分外苗條,凹凸有致,仿佛能讓人充分到身材火辣的性感美人,但是她的那張臉卻佈滿疤痕,猙獰無比,一頭火紅長發飄擺搖曳,宛如永恆燃燒,承載着無盡痛苦和折磨的烈焰,背後六根蛛爪,更是讓她那玲瓏有致的體型帶來的美感全無,只剩下令人發狂的恐懼。
苦悶與折磨的女王,安達利爾,此刻正用蜘蛛一樣的陰冷瞳孔,注視着百里開外的那場對她而言動根手指頭就能結束掉的無聊戰鬥,不明白身邊的這位為什麼大老遠特地把她拉到這裏來觀戰。
「別這樣嘛,在家裏待着不是也很無聊嗎?」
安達利爾身邊,一雙蝴蝶翅膀慵懶的拍打着飛起,待着翅膀的主人飛上安達利爾那巨大寬闊的肩膀上坐下。數遍整個三界,能夠這樣做的人也只有一個,那便是四魔王之中的老大,虛幻與謊言之魔王貝利爾。
「哼,那是因為貝利爾姐姐你從來不好好做正經事,當然很無聊,我可不像你。」
「小安兒說的正經事到底是什麼?」
「當然是入侵暗黑大陸啊入侵暗黑大陸!這個計劃一開始不是貝利爾姐姐你提議的嗎?」饒是安達利爾早就知道這位大姐大有多不靠譜,此時依然有種給跪的衝動。
「哦,是嗎?我好像記起來了,似乎是這樣的樣子。」
「不是似乎,所有的計劃都是你制定的!」
「哈哈哈。小安兒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本正經的,連玩笑話都聽不懂哦,我當然知道啦。這種事情,我肯定是記得的,嗯,入侵暗黑大陸,沒錯。就是我貝利爾的陰謀之一,嗯哼。」
坐在安達利爾肩膀上的蝴蝶蘿莉神氣地抬頭挺胸,仿佛智珠在握。
「真的?我怎麼聽着你的聲音有點心虛?」
「真……真的啦,啊哈哈哈,討厭啦小安兒,總是疑神疑鬼可不好哦。」
「好吧,就當是這樣,那麼貝利爾姐姐,請問下一步計劃是什麼,這場戰鬥已經拖延萬年了。我想是時候該分個勝負,我要讓那幫該死的人類蟲子和虛偽天使受盡折磨。」
緊握拳頭,安達利爾發出刻骨銘心的仇恨聲音。
「下一步計劃……嗯……下一步計劃的話……我想想看……咕~~~頭緒是有了,但總覺得還是缺了點什麼,我得回去好好想一想才行,你也知道泰瑞爾那傢伙可不好對付。」貝利爾的聲音越來越弱。
「我知道了,貝利爾姐姐,我等你的好消息。」相處了萬年,眼前這蝴蝶蘿莉是什麼本性安達利爾早一清二楚了,她深深嘆了一口氣。不抱什麼希望的應道。
「不說這個了,我們來看看這場戰鬥吧,好久~~好久~~沒有看到過這麼簡單粗暴的戰術了,餵。喂,小安兒,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簡單粗暴而已,對付這些愚笨的傢伙到是格外有效。」
「嗯~~~不像小安兒你的性格呀。」
「什麼意思?」
「這種時候,不給對方添點料什麼的,完全不符合小安兒你的瘋狂暴躁性格呀。」
「有你這麼形容夥伴的麼?」安達利爾再次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到戰場上,嘴角隨即泛起了冰冷的笑容,那是看到獵物一步一步接近蛛網的無聲殺意。
「沒那個必要,甚至如果需要的話,我還想出手幫他們打下地獄山。」
「小安兒竟然撇下我密謀計劃?!」
「還不是因為貝利爾姐姐你不務正業的原因,阿茲莫丹那笨蛋好不容易回來了,也是整天竄來竄去,滿世界找蘑菇!它那叫什麼?乾脆把原罪魔王改成蘑菇魔王好了!至於沙耶……沙耶她,嗯,情有可原。」
「啊,小安兒好偏心,就只知道心疼沙耶。」
「咳咳,總之都是因為你們不靠譜的關係,所以我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策劃了。」
「所以小安兒的陰謀到底是什麼呢?」
「陰謀……你到底是站在我們這邊還是站在人類那一邊?」
「細節不必在意嘛,啊哈哈。」
「沒有必要打擾他們,就讓這些小蟲子在地獄山里紮根,扎的越穩越好。」
「然後才方便小安兒你連根拔起,對嗎?」
「我就知道你能猜出來,沒錯,要是現在動手的話,誠然可以用其他手段繞過那位大人的限令,給這些小蟲子們製造大麻煩,讓他們無法得逞,但是無論怎麼樣也沒辦法一口氣消滅掉他們,要是讓他們覺得我們這些主人們太不好客,給嚇跑了,那我們所能得到的只不過是和以前一樣的空城廢物罷了。」
「要是讓他們在這扎穩了根,覺得可以有所圖謀,等五年過後限令時間一過,我們就能狠狠將其剷除掉。」
「沒錯,就是這樣。」
「小安兒的計劃也是那麼簡單粗暴,一點美感都沒有呢。」
「那貝利爾姐姐你到是教教我該怎麼做?如果你有好辦法,我很樂意現在就更改。」安達利爾有所期待的看着貝利爾,她知道論玩陰謀,自己永遠都比不上眼前這隻蝴蝶蘿莉。
「啊啊,太麻煩了,其實這樣挺好,五年時間,對我們而言也只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不是嗎?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深呼吸一口壓抑住鬱悶怒氣,安達利爾再次問道:「所以說,貝利爾姐姐。你把我拉到這裏來到底想做什麼?」
「觀戰啊,一個人太無聊了小阿又找不到小沙不肯出門,只有找小安兒你了。」
「我要回去了!」
「別啊,你要拋棄經常迷路容易寂寞害怕黑暗的可憐姐姐嗎?」
「那你乾脆改名叫寂寞怕黑與迷路的魔王好了!」
「好過分。我從出生到現在還從未聽過那麼過分的話,小安兒你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誰理你!!!」
……
正在全神貫注觀戰的眾人,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完全處於兩大魔王的眼皮底下,對方只要勾勾手指頭就能給這場地獄山攻奪戰帶來巨大的麻煩。
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此時的某德魯伊就很高興,因為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魔王領主血腹獸被六大世界之力強者圍毆,而且這六大世界之力強者無一不是上上之選,換算成類似裝備成色來形容,全都是英雄級和救世主級。
即便要從高個子裏挑矮子,也就只有薩綺麗一個比較平凡,然而如此的經驗值。
但是還好,在場的都是天之驕女,經驗不算什麼,想要隨地都是,也就只有某德魯伊才喜歡斤斤計較。
「而且你看,血腹獸大爆了哦,要不是你這最後一擊,換成是別人來或許就不會大爆了,這不是好事嗎?應該說你立大功了才對。」
「沒錯,正是如此。」
「娜娜,你的運氣不錯,我也能稍微沾點光了。」
「打起精神來,娜娜。」
面對大家的鼓勵和讚許,娜娜感動的抬起頭,深深道了謝,然後忽然化作一道輕風,來到在遠處裝腔作勢,張牙舞爪的某德魯伊面前。
毫無疑問,某德魯伊希望能藉此狠狠打擊一下本子娜的囂張氣焰,然而表現的太過,被對方抓個正着。
「你似乎很開心,很期待我受到責備的樣子。」磨着冷森森的青色細劍,娜娜一步一步朝某德魯伊逼近。
「不……我一點都不開心,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某人哭喪着臉,不似作假。
「是因為我得到了預料之外的原諒所以一點都不開心嗎?」
「知道就好……不對,不是這樣的,娜……那啥……你聽我說,聽我解釋,我不高興的原因有很多,涉及到非常複雜的心理因素,簡單來說我是個心理變態,可以隨時隨地的開心,也可以隨時隨地的不開心。」
圖拉科夫和沙希克紛紛遠離幾步,表示我不認識這個為了求饒連節操都可以拋棄的傢伙。
「那麼心理變態的猴子先生,請給我開心一個。」
「這……勉強沒幸福你懂的。」
「不是說隨時隨地都可以嗎?」
「脖子被一把劍架着,就算是心理變態也笑不出來吧。」
「那就給我超越心理變態的層次,你難道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
「就算你用這種冒充熱血發言的話對我這麼說……請問超越心理變態的層次是什麼?」
「生理變態。」
「……」
「……」
「別裝傻,說句話啊。」
「心理變態本子娜,生理變態人偶娜。」
「終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麼?」
「爽快多了。」
「那就給我去死你吧這笨蛋猴子!」
「休想,我才不會輕易狗帶!」
「啊啊,這兩個人又開始了。」薩綺麗無奈聳肩。
「凡,還真是受女性的歡迎。」吾王沉穩威嚴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絲她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微酸。
「熊塔真是的,為什麼老是要招惹娜娜,啊,莫非這就是他經常說的什麼……抖屬性?」武帝大人陷入沉思。
「下注啦下注啦,買定離手,小凡的額頭到底會開幾個洞,是單數還是雙數,各位各位,請千萬不要錯過好機會,啊,這裏只收鑽石謝謝。」
「尤麗葉,你也要加把勁了。」咪啪騎士煽風點火的朝閨蜜拍了拍肩膀。
「加把勁?」迷糊騎士頭呆萌疑惑的歪了歪頭。
「比如說這時候不顧一切的上前抱住他……」
「尤麗葉,明白了!」嬌軀一震,尤麗葉仿佛在瞬間開竅了,沒等咪啪騎士說完就沖了上去,咻一下把某德魯伊給抱住。
我左跳跳,右跳跳,翹翹臀,扭扭腰,你就是刺不着,刺不着,你的套路我早看穿,對聖鬥士使用同樣招數是無效,是無效。
「殿☆下☆嘿,尤麗葉抱住了。」
「咦?」
「呵。」
然後,悲劇發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