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姑握着劍在後面狂追,我喊着謀殺親夫,在前面狂奔。紫you閣 om
快跑到黑風渡的時候,女道姑召喚一道驅邪雷打在我頭頂,我只感覺頭一麻,稍微愣了愣繼續往前跑。
也虧她想的出來,驅邪雷專克陰邪,我又不是鬼物,自然沒多大效果,頂多跟燙頭髮似的。
召喚一道驅邪雷就算了,跟着她像瘋了一樣,不要命的赦令雷霆,硬是給我燙出了個爆炸頭,抽乾了她自己的心神,把她自己給累暈了。
我把暈過女的女道姑拖到黑風渡頭的一間屋子門口。敲了敲門,吳常在裏面問:「誰啊?」
「三少爺我!」
他一聽聲音就激動的把門打開了,看着我燒焦的頭髮,像死了爹一樣的說:「誰幹的?老子劈了他。」
「她!」
我指着暈倒在地的女道姑,吳常這才發現地上還躺了個女人。他抓着後腦勺說:「三少爺,你自己跟女人打情罵俏,我就不管了。那個,您啥時候帶我去黑風渡那邊找小妞啊?」
「找啥小妞?」
我壓根就是個冒牌貨,疑惑的話一出口,吳常就翻臉了,板着一張死臉說:「別以為你裝失憶就可以賴賬,上回翻船,要不是你說帶老子去找小妞,老子拼了小命把你撞進河裏飄起來的棺材,你還能活着回來?信不信我告訴村里人,說老龍頭不是被河屍弄死的,而是我倆為了活命,才把他踹進河裏的?」
「行,行。行,你說去黑風渡另一邊找小妞是吧?但總得過黑風渡吧?你能帶我過去?」
我什麼也不知道,懶得跟他囉嗦,只要過了黑風谷,我找到生門回去就可以了。
聽了我的話,吳常拍着胸口保證,有他在,黑風渡就是小意思。
很快,他就弄了一條烏篷船,站在船頭吆喝着我趕緊上船。
我反覆詢問了幾遍,見他說的堅定,他應該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於是我丟下小道姑上了烏篷船。
船頭掛着個馬燈,我坐在烏篷里,餘光一直注意着後面撐船的吳常,同時也注意着前方的水域。
穿快靠近山谷的時候,後面隱隱約約有條船跟了上來,依稀聽到吳常的聲音在後面船上焦急的喊:「三少爺,快跳下船,他不是我。搭他的船進入黑風渡就再也回不來了。」
「三少爺,這是河裏的東西騙人下水的把戲,你千萬別上當。」
不知真假的吳常在後面撐着船,眼看船就要順着河流進入前面的山谷了,我對吳常不熟悉無法分辨誰真誰假?不由得就緊張了起來。
打開摺扇。黃蓉還在沉睡,我憋了一口氣,掐動觀音手印,「黃泉幽幽,永墮修羅。發眼開!」
額頭一雙眼睛睜開,朝着船尾的無常看去,只見一隻鱷魚身,骷髏頭的怪物,拿着竹篙用力的往前撐着船。
怪物見到我額上的法眼,咚的一聲跳下水,在水下推着船,快速的朝着幾米開外的山谷沖了過去。
法眼除了看清這隻怪物,還看清了河底沉着的一具具屍體。
見怪物誓要推我進山谷,我一咬牙就跳進了水裏。一掉進水裏,水下的屍體好像要慢慢甦醒了一樣,小幅度的動了起來。
更詭異的是,剛坐的烏篷船,當我跳下水之後,船在發眼下變成了一條白骨森森的骨船,上面一個穿着古裝,妝扮邪魅的妖媚的女子,拿着一個冒着綠氣的茶杯慢慢喝着,幽幽的說:「小侯爺,或者是三少爺,或者現在應該叫你徐含沙,我們還會再見的。」
邪魅女子的話音一落,怪物推着白骨船,白骨船順着河流飛速的射進了山谷。
聽邪魅女子喊出我的名字,我浮在水面稍稍一失神,腳在水裏就被一隻骨手給扯住了。
骨手抓着我的腳就往下拽,我來不及琢磨女子的話,捏着桃花扇一頭鑽進水裏,給了骨手一扇子。骨手鬆開,我一腳踢在骷髏頭上,快速的往後方撐來的船遊了過去。
水下密密麻麻的腐屍清醒過來,我只用法眼瞥了一眼,拿出了拼命的力氣往前游。
遠處吳常似乎嫌棄船撐的太慢。他跳下船,推着船往我這邊沖了過來。
眼看穿就只相隔十幾米了,而我卻沒一具具漂浮起來的腐屍,圍在了中間,水下更是被沒浮起來的屍體給堵住了。
我輪着桃花扇拼命的抽打,但是腐屍太多,胳膊和腿被幾具腐爛的屍體抓着就往水下扯了下去。
淹沒在水下,四肢被腐爛的屍體抬着,慢慢的我就失去了意識。
當意識再次回歸,我額頭上的法眼已經關閉。人坐在之前那條恐怖的白骨船上,邪魅的女子還是喝着冒着綠氣的茶水:「我說了,我們還是會再見的。」
「你是誰?」
我緊張的看着她,她盯着前面被黑霧籠罩水路,舔了一口茶水:「不記得何必相問。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意義。白骨船已經進了黑風渡的生門,再往前八十一步,你就能回去了。」
「你不殺我?」
知道她要把我送回陽面,我有些不信的看着她,她幽幽的說:「死了多輕鬆,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我要你活着,背負一身難解的恩怨情,看你是不是真是塊石頭,真能一點也不心痛。」她摸着自己的心口,咯咯瘋笑了幾聲,搖了搖手裏的杯子恢復幽幽的口氣:「趁着還沒回陽面?你有什麼想知道的,趕緊問。」
「我有沒有睡過你?」
我想了想問出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邪魅女子稍稍一愣,瘋笑了好一會。「不知道轉了多少世,小侯爺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是一坨屎?」
「問點正經的吧,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我和你還沒有達到那一步,因為你吃了另外一坨屎!」
聽到邪魅女子的話,我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那個原來你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養的小三?」
「不用白費心機想從側面試探我是誰了?告訴你也無妨,我是」邪魅女子突然停下說話,船也出了山谷,停在了河面,她對着我一指,燭龍身射過來,落到我身上,「站在船頭,往前一步,你就能回到陽面。只有你的變異金蛇蠱身,才能殺死金蛇蠱屍,不知道你對她能否下得去手呢!哈哈」
燭龍身沒有一絲異常的失而復得,我對邪魅女人的身份更好奇了,賴在白骨船上,死皮賴臉的說:「你不說你是誰?跟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我是什麼關係也行,但是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東西嗎?」
「殭屍之祖,妹喜。」
邪魅女子幽幽的說了一句還是這副德行,認真的回答完我的問題,白骨船一抖,我就被震飛出去落到前面的水裏,在下沉的過程中,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化,最後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處在黑風口的後面,背後是一片四面環山的巨大山林。借着月色都可以看清楚,遠處籠罩在夜幕里的大山。
最後的那座山最高,一條巨大的瀑布接天連月,從天而下,反射着銀白色的月光。看着就像一座山披着銀衣一般。
隔着不知道多遠,依稀還能聽到那邊有瀑布落下來的聲音,可見有那道瀑布有多壯觀。
我爬起身,看着星星,尋着路就往瀑布那邊走,穿梭在遮天蔽日的枯樹林裏,別說是野獸,奇異的連一隻蟲子都沒有,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死氣層層,沒有一絲生機。
在枯樹林裏走了兩個多小時,遠遠看到了一棟古老而殘破的閣樓,閣樓前面的空地上擺滿了幾十張棺材,一個佝僂的老頭子,背着一大包香,一炷一炷的點着了,挨個往棺材縫裏插,不時的嘆一口氣,說:「也不知道還有幾頓飯可吃了,安心的吃吧!」
龍脈被斬,煞氣外泄,此地萬物枯死,外泄的煞氣衝出黑風谷外,都形成了煞氣蛟龍。
內部居然還有一個死老頭子活着?還在這守棺材?
我小心的靠過去,發現破爛的閣樓邊上太掛着一個破爛的牌子:迎春院,以前這裏不會是一家青樓吧?
「咳咳,第六批來找死的。」
老頭子聽到我的腳步聲,佝僂着繼續插着香,頭也沒抬的指着後面的閣樓說:「自己收拾一個房間住下!」
六批?
我留意着老人的話,特意走過去感謝了一聲,等我感謝完,老頭抬起滿臉皺着的臉,渾濁的眼睛看到我就冒出了精光,隨即又老眼昏花的低下頭,自顧的嘀咕:「三少爺?三少爺早就翻船,淹死在了黑風渡,變成了殭屍,咬死了山谷里所有種藥材的細戶,可惜了我的春花秋月啊!也可惜了那漂亮小道姑,與三少爺同歸於盡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三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