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伊的工作很明顯是有成效的,雖然這看來沒有費多大的功夫,但是這個心裏上的疙瘩很難翻的過來。而一旦克服這樣的心理障礙,那麼對謝伊這樣的新警察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成長。
梁動對着謝伊點點頭,說道:「好,我們進去。你在前門口等着,如果需要你的話,我會叫你的。」
「好!」謝伊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再度跟在梁動的身後朝着酒吧走了進去。
梁動並沒有等着謝伊,而是徑直朝着酒吧深處走去,走進吧枱就要打開那道後門、
「你不能進那裏去。」酒保趕緊走過來想要攔住梁動,但就在梁動將手上警徽在眼前晃了晃之後,酒保很識趣的腿在了一旁,自家酒吧的底細,他還是知道的。
打開門,走入地下室,又經過一段二十米長的甬道,一道紅漆木門虛掩着。梁動一把推開門,對着房間內一個坐着,一個蹲着的兩個男人說道:「強尼·華萊士,抱歉打擾你了。」
兩個男人差一點就在梁動眼前上演一出火辣的劇目,好在他早來了一步,避免了看見那些辣眼睛的場景。
「該死的,穆爾登,你怎麼會在這裏?」看見梁動的出現,強尼·華萊士又驚又怒。他能夠想像得到,梁動的出現意味着什麼,如果梁動願意,現在就能將他抓起來帶走。
「嘿,孩子,出去散個步。快走,快走。」見到梁動來者不善,另外一個年輕孩子本就惴惴不安,這個時候,梁動主動讓他離開,他自然不會再多加停留,看都不看強尼·華萊士,便快速離開了。
等到男孩離開,梁動這才攤了攤手,無奈的看着華萊士,說道:「強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沒有我們的允許,樓上的那些業務都是非法的吧,可辦公室里沒人知道這回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特里。」強尼·華萊士擔心梁動認定樓上的同性戀酒吧是他的,趕緊解釋道:「我看上面那些沒有關係,我只是個負責管理酒吧的。」
「好好好,合情合理。」梁動一臉的無所謂,四處巡看,看似不經意的問道:「那麼,你是為誰管的呢?」
「拜託,特里,你知道我不能告訴你的。」強尼·華萊士的臉皮一陣的抽搐,這樣做的後果更加嚴重。
「好吧,你要背這個黑鍋,隨你的便,我不在乎。」梁動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向前走了一步,對着強尼·華萊士說道:「不過你要知道,大家都會覺得這是你的酒吧,他們還會覺得一切都是你在搞鬼的。」
強尼·華萊士當然知道梁動所說的他們究竟是誰,那些人一旦將一切責任歸咎在他的身上,那麼他在監獄當中的日子會很難熬的,甚至很可能就活不到出獄的那一刻。
梁動看了眼臉皺成一團的強尼·華萊士,輕笑着說道:「再見了,強尼。順便說一句,我喜歡你的領巾。」
「別別別,特里。」梁動這最後一句話,讓強尼·華萊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想到一旦穆爾登在監獄裏面大肆宣揚他是同性戀的消息,那麼在監獄當中,他……
那種畫面,強尼·華萊士根本就不敢想像,他趕緊叫住梁動,滿是慌張的從辦公桌後面長起來,追向梁動,滿是害怕的說道:「特里,拜託,請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特里請等一下,聽我說,請你聽我說,我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這裏的。你明白嗎?我是說,如果有人發現了,你知道他們會對我做什麼的。」
除了警察會找他的麻煩之外,還有一類人也會找他的麻煩,就是那些真正開設同性戀酒吧的人們,他們的手段要比警察們的,嚴酷太多了。
「是的,我非常清楚。」梁動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盯着強尼·華萊士說道:「所以你必須告訴我這是誰的酒吧!否則我會告訴第十大街所有的酒保們,周六晚上你一般是怎麼過的、」
「別這樣,特里,我們可是老相識了,幫個忙!」強尼·華萊士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現在的他進退維谷。
「是啊,我們是老相識了。」梁動冷着臉對華萊士說道:「那你就更應該清楚,只有開口才能救你。」
梁動不停的逼迫,讓強尼·華萊士心裏咬着牙糾結半天,最後還是將底細交了出來。他十分艱難的開口說道:「這是拉斯提·帕頓的酒吧,」
「說的是實話吧。」梁動的臉色出乎華萊士意外的平靜,只聽梁動沉聲問道:「他老爹對這一切怎麼想?」
「他什麼都我不知道。」既然開口,華萊士也不再有所保留,沉聲說道:「這是拉斯提自己的生意。」
梁動輕輕的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是嗎?那他還有幾處這樣的地方?」
「在西城還有兩家,一家是深夜夜總會,另外一家就是和這家差不多的酒吧!」華萊士將底細倒個乾淨。
「所以你要告訴我,老帕頓對這幾個地方都毫不知情嗎?」梁動仔細的盯着華萊士,他要問個清清楚楚。
「我發誓!」華萊士舉起右手,滿臉認真的說道:「我發誓,他不知道,他什麼也不知道。」
梁動又問了幾個問題,強尼·華萊士都老老實實的給出了答案。
「好吧,強尼,我就問這麼多。別擔心,我會幫你守口如瓶的。」說完,梁動笑了笑,轉身離開。
看着特里·穆爾登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當中,強尼·華萊士這才鬆了一口氣,眼前的難關總算是過去了。
離開酒吧,梁動帶着謝伊重新回到車裏,就在梁動剛剛發動車子的時候,謝伊忍不住開口問道:「所以呢,我們一個人都不抓嗎?」
「你想我們去抓誰?」梁動拍了拍謝伊的肩膀,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他原本還以為這孩子開竅了呢!
「任何出現在那裏的人。」謝伊的聲音當中,很明顯帶有強烈的個人情緒。
「是嘛,那這樣有什麼用嗎?」梁動看着謝伊,想要聽一聽他有什麼樣的見解。
梁動的話,讓謝伊滿臉的不解,他沉聲說道:「他們是在違法。」
「是啊,愚蠢的法律而已!」對於這一點,梁動一臉的無所謂,因為很多時候法律都是為少數人服務的。
「那為什麼我們還要費神下去一趟呢?」謝伊的話語當中充滿了不滿。
梁動輕輕的笑了笑,若有深意的說道:「因為還有別的案子在發生,在那方面今晚收穫巨大,」
「那我能知道是什麼事嗎?」謝伊早就感覺到梁動在瞞着他一些事情,對於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梁動並沒有直接回答謝伊的問題,而是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麼說吧,確實有法律,有規矩,但久而久之,你就能發現其中的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