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涼穆,這個孩子,她拼了命的要保住,我知道她是為了我,怕自己死在手術台,想給我留下一個孩子,讓我一個人不那麼孤單。」
「可是,我要的,僅僅是她。」
「她要搏,那我拿命陪着她賭這場局!席涼穆,如果孩子生下來,她沒了命,那我陪着她,也算賠給你這個當哥哥的一個交代,盛時的股份和我的命是我僅能對你的交代。而孩子如果保全了,我希望你能讓我父母撫養,給時家一個後代,也算是我給我父母的一個交代。」
「如果孩子和她都沒有撐下去,那麻煩你,買塊墓地,一個墓,三個人。」
「我們之間錯失了八年時光,我再也不想失去她一分一秒。」
席涼穆握着那份沉甸甸的股權讓渡書,睨着時季光,「兩個固執得跟牛一樣的人!別死不死的!我已經找了兩個解毒專家,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這麼樣!」
時季光淺淡的眉眼掃了一眼席涼穆,「原來是你在背後挖牆腳。」
「什麼意思?」席涼穆脫口而出的問完,眸光看着時季光驀然放亮,「其他三個專家在你手裏?你請走了?」
時季光點頭,「在我得知安染身有病毒的時候,我聯繫了幾個著名的解毒專家,將他們請到了c城。」
席涼穆的眸光瞬間放亮,「有一個姓候的軍區醫院的世界著名毒素研究專家你是不是聯繫到了?」
「他隸屬於我爸所在的軍區,我爸安排了他連同其他兩個專家在為安染研究身體裏的病毒。」
「靠!」席涼穆飆了句髒話,「我說我開了那麼優厚的待遇都沒能將人挖過來,原來在你手裏!其他兩個在我手裏!這下手術的把握又添了幾分!安染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
時季光嗯了一聲,「我已經請他們三個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一起飛往意大利治療。」
席涼穆抿了下薄唇,「那你呢?」
時季光端着咖啡抿了一口,淺淡的眉眼盛開着斂斂光華,「年少時都是她在主動,都是她在追逐我的步伐,這一次換我追他,不管前路多艱難,有多大的風雨,我會一直在。」
席涼穆看着時季光,心裏動盪不已,臉卻漾起一抹嗤笑,「這是你將攤子甩給我的藉口?一個鼎盛國際累死老子了!沒空管你的盛時!拿走!」席涼穆將股權讓渡書甩回去給時季光,冷哼。
時季光一頓,看着席涼穆淡淡開口:「你當是聘禮......」
「別忽悠老子給你管理你的公司!聘禮是慕氏!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你自己的攤子老子為什麼給你料理?你叫老子一聲大舅哥了嗎?」
時季光握着席涼穆甩過來的股權讓渡書,眸光深了深,「席氏很快會到手,至於盛時這股份.....」
「我要的是慕氏!誰要你的破盛時!還有沒有事?沒事我還得去收拾席家那群蠢貨!」
席涼穆說着起身,打算走,剛轉身想起什麼,回過頭看着時季光說道:「對了,安染的性子----你既然知道她的病情應該知道她的眼睛----以她的性子,她那麼狼狽和讓人心疼的模樣,最不想的大概是給你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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