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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熙然一隻手捂着頭,搖搖晃晃的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品書網
洗手間外頭是一個台階,蘇熙然好似沒有注意到那個台階,直接一腳踩空,然後朝着許太平的方向撞了過來。
按照蘇熙然的劇本,這一下她應該剛好撞進許太平的懷裏,然後許太平剛好抱住她。
眼看着要撞入許太平的懷,許太平一個漂亮的轉身,將蘇熙然躲過。
砰的一聲,蘇熙然一頭撞在了許太平旁邊的牆。
這一下可真是撞的蘇熙然頭冒金星的,蘇熙然順勢往後釀蹌了一步,再一次朝着許太平的身體撞去。
許太平冷笑一聲,再一次施展出過人神技,將蘇熙然給躲了過去,這一次蘇熙然沒有撞牆了,她猛地一腳踩在地,讓自己的身體定了下來。
「頭暈。」蘇熙然捂着頭,醉眼朦朧的看着許太平說道,「許哥,我頭暈。」
「頭暈?你喝多了麼?」許太平問道。
「嗯,可能是喝多了吧,我好暈,我不想喝了,許哥,你能送我回家麼?我家離這不遠,我自己一個人住,我得早點回去,不然晚了我斷片了,回不去了。」蘇熙然說道。
「沒事,你休息一會兒,我跟麗梅還要聊會兒天呢,等我們聊完了,再讓她送你回去。」許太平說道。
「不行,我頭太暈了,我受不了了。」蘇熙然緊閉着眼睛,捂着頭說道。
「那你等一下。」許太平說道。
蘇熙然心一喜,說道,「好,好的。」
許太平看了蘇熙然一眼,走到了洗手池前頭,將水龍頭打開,然後雙手併攏,接了一把的水,走到蘇熙然的面前,說道,「你頭暈是嘛?」
「是的!」蘇熙然閉着眼睛說道,心裏也同時在吶喊着,「快扶我,快扶我!」
在這時,嘩啦一聲,一股涼意,瞬間從蘇熙然的臉傳遍了全身。
蘇熙然猛地睜開了眼睛。
水,從她的臉往下滴淌,她臉的妝花了一大半。
「現在清醒了麼?」許太平笑着問道。
「你!!」蘇熙然瞪大眼睛叫道,「你幹什麼呢你!」
「你不是頭暈麼?頭暈的話,用涼水潑一下,很快不暈了,你看你現在,是不是不暈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啊!」許太平感嘆道。
「你這個混蛋!」蘇熙然哪裏不知道自己被許太平給耍了,她本來今天是打算來勾搭許太平的,沒想到許太平不僅不被她勾搭,還用水潑她!
蘇熙然憤怒的跺了跺腳,隨後轉身離去。
「你這是幹什麼呢,你這不是馬頭不暈了麼?你怎麼還生氣了呢,真是的!」許太平笑着喊道。
蘇熙然加快了腳步,轉眼間消失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小丑。」許太平笑着搖了搖頭,隨後走出洗手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看到熙然了麼?她也去廁所了。」吳麗梅說道。
「看到了,她說她醉了,頭暈,所以先回去了,沒關係的。」許太平說道。
「醉了?那沒事吧?」吳麗梅關切的問道。
「你那麼關心她做啥?你忘了她是怎麼羞辱你的麼?」許太平問道。
「那不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麼,而且她還跟我道歉了呢。」吳麗梅說道。
「你這心胸還真是夠寬廣的!」許太平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只是不喜歡抓着過去的事情不放。」吳麗梅說道。
「灑脫。」許太平說道。
「還好吧。」吳麗梅羞澀的笑了笑。
沒有了蘇熙然,許太平跟吳麗梅兩人竟然都覺得更輕鬆了,兩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許太平還是很願意跟吳麗梅這樣他不會有任何想法的姑娘聊天的,因為這樣可以很單純的聊天。
當然,這並非是說吳麗梅不好看,事實,吳麗梅皮膚很好,而且臉蛋圓圓的,是那種老一輩嘴裏旺夫的臉,身高一米六左右,體重絕對不過百,對於很多人來說是非常不錯的結婚的對象,不過,許太平這人還是喜歡那種禍國殃民的姑娘,他覺得自己非常的俗,俗不可耐的那種。
「你說你剛畢業在外闖蕩,家裏沒讓你回去麼?」許太平問道。
「我才不想回去呢,家裏頭陰森森的。」吳麗梅搖頭道。
「家裏頭陰森森的?」許太平詫異的問道,「你家裏怎麼會陰森森的?」
「因為我爸是個法醫,所以家裏頭有很多的器官標本,而且我爸這人吧,不怎麼喜歡說話,願意跟那些器官什麼的在一起,所以在我沒大學的時候我已經做了決定,只要畢業了,出去外頭闖蕩,逢年過節了再回家!」吳麗梅說道。
「你爸是法醫?」許太平眼睛一亮,說道,「厲害麼?」
「當然厲害,我爸十幾歲跟着他的師父參加工作了,他的師父,當年可是號稱鬼手神醫,任何屍體,哪怕已經變成骨頭了,他師父看一眼都能夠看出個大概來!我爸今年五十多歲,參加工作將近四十年了,獲得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五次,三等功八次!破了不知道多少疑難雜案,在我們那塊兒,他絕對是高手的高手!」吳麗梅說道。
「剛才聽你說你爸,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你爸呢,現在看來,你也很崇拜你爸的嘛!」許太平笑道。
「我不是不喜歡我爸,我只是不喜歡我們家裏,太陰森,像我這樣的向日葵,需要活在陽光明媚的地方!」吳麗梅笑着把手放在臉下張開,看着倒也真的是陽光明媚。
「你爸接私活麼?」許太平問道。
「私活?」吳麗梅愣了一下,問道,「什麼私活啊?」
「我想拜託他,幫我查查一個人的死因。」許太平說道。
「什麼人?」吳麗梅問道。
「我爸。」許太平說道。
「你爸?!」吳麗梅驚訝的說道,「叔叔…去世了?」
「走了很多年了,二十多年了,不過是土葬的,骨頭應該還在,我想讓你爸幫我看看,我爸,到底是因為什麼死的。」許太平沉聲道。
「這個…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他吧。」吳麗梅說道。
「那行,拜託你 了!」許太平說道。
「嗯!」吳麗梅點了點頭,隨後拿起手機走到了一旁。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吳麗梅才回到許太平的身邊。
「我給我爸打過電話了,他說可以,不過你得等下周。因為這周他都沒空。」吳麗梅說道。
「那太謝謝叔叔了!」許太平認真的說道,「只要叔叔能來,什麼時候來,我都等!」
「許大哥,你是不是懷疑,你爸是被害死的啊?」吳麗梅小聲問道。
「我沒懷疑什麼,只不過家裏頭有長輩讓我查一查。」許太平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那許大哥您可真了不起,父親去世那麼久,你媽媽一個人把你帶大,你竟然能夠有如此大的成!」吳麗梅感嘆的說道。
「我媽也死了。」許太平說道。
「啊?阿姨也?」吳麗梅驚訝的問道。
「嗯,我爸走後不久我媽也走了。」許太平說着,笑了笑,說道,「老實說,我對他們的印象其實也不是很深。」
「許大哥,我忽然間有點同情你了,從小一個人長大,還取得現在這麼大的成,你肯定付出了別人要多的多的努力!」吳麗梅說道。
「還好吧。」許太平笑着搖了搖頭。
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許主任!」
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後轉頭看去。
只見不遠處,穿着一身服務員的衣服的孫建永,正端着個盤子,驚訝的看着自己。
「孫建永?你怎麼會在這裏?」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真是許主任啊!」孫建永激動的走到了許太平的面前說道,「許主任,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來吃飯啊,還我怎麼會在這裏,倒是你,你在這裏打工麼?」許太平問道。
「嗯嗯,學校里的事情我都做完了,這裏是我兼職的地方,每天晚七點到凌晨一點,工資還不錯!」孫建永說着,看了一下許太平身邊的吳麗梅,吳麗梅也看着孫建永。
兩人這一對視,坐在一旁的許太平似乎感覺到,有一股電流,在他們兩人之間猛然傳導了一下。
「這位是?」孫建永忍不住問道。
「這是吳麗梅,我的朋友,麗梅,這是江源大學的孫建永,法律系的,忘了跟你說,我是江源大學保衛部的主任。」許太平說道。
「孫建永?你,你好,我,我叫吳麗梅,我…是今年剛畢業的。」吳麗梅有些緊張的說道。
「哦,我今年也大四了,快,快畢業了。」孫建永同樣有些緊張的說道。
許太平作為過來人,立馬知道,眼前這兩人,估摸着是真來電了。
「建永,你有那麼缺錢麼?晚還出來兼職?」許太平問道。
「這個…我媽媽剛做完手術,也不能幹活,我們家沒有人賺錢了,所以我得多做點活兒,這樣我媽才能安心在家裏修養。」孫建永說道。
「你爸呢?」許太平問道。
「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了。」孫建永說道。
「原來如此,你還真是個孝順的孩子,麗梅啊,像建永這麼孝順的年輕人,很少了,對了,建永每年還拿我們學校的全額獎學金呢!」許太平說道。
「是,是嘛,這麼,這麼厲害啊!」吳麗梅微微紅着臉說道。
「那可不,要不,你們倆留個微信,加深一下了解?」許太平問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
「許大哥,哪裏能剛認識加微信的!」
孫建永跟吳麗梅倆人趕緊搖頭道。
「這特麼整的老子跟個老鴇子似的,這倆人還都矜持了!」
許太平惱火的瞪了倆人一眼,隨後不由分說,強行讓兩人加了微信,至於兩人能不能成,那許太平不曉得了,反正他這紅線是已經幫他們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