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讀者老爺們支持正版, v章購買比例高於30就能看到更新 「振羽哥,怎麼是你?」
黎振羽陰沉着臉,沒有說話,宣欣先是看了看原白, 又看了看黎振羽, 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下意識的問道:
&們,你們認識?」
此時被黎振羽禁錮在懷中,原白的臉色煞白,眼神慌亂, 心裏更是異常的急促不安,生怕黎振羽在宣欣的面前說些什麼。
黎振羽雖然說不會讓宣奕知道, 但是原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宣奕的小弟。
還好宣奕也知道他們家裏人不會接受原白, 從來沒有把原白帶到家裏去,所以宣欣才不認識原白。
可是現在如果讓宣欣誤會自己和黎振羽的關係……
原白看向黎振羽, 眼眸中水光閃動,眼神中滿是對黎振羽的的哀求。
對着這樣一雙眼睛,黎振羽的心中微微一動, 心中的怒火也稍稍熄滅了些, 他把原白放開,對着宣欣介紹道:
&是我朋友。」
宣欣張了張口,想再問什麼, 黎振羽卻又轉移話題似得問道:「你怎麼到a市來了。」
&還不是和盛世地產合作的事情。
宣欣說道, 目光若有若無的朝着原白看去。
黎振羽雖然說原白是他的朋友,但卻也不難看出,這兩人的關係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宣欣不笨,他十分清楚什麼樣的人是惹不起,宣欣今天上午才得知一個消息,黎振羽的表弟已經因為涉嫌吸毒被警方拘捕,而前一天他所在的地方正是a市,此時再見到黎振羽身邊的少年,宣欣也隱約猜到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這人偏偏就是振羽哥的人呢。
宣欣在心中這樣想着,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元白的身上收回,宣欣裝作什麼都沒發現,隨手端起了一杯酒,繼續抱怨道:
&本這事應該是二哥負責的,但二哥不知道是被哪個男狐狸精給沖昏了頭,被關在家裏不給出來,大哥人也不在國內,也只能派我來了。」
宣欣說着,宣奕找了一個男媳婦的事情,他其實也是知道,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二哥這次還玩起了真感情,這不已經被關在家裏進行說服教育了。
而此刻看到了原白,宣欣卻忍不住開始想,那個男狐狸精長的是什麼樣子,與眼前的這個少年相比,哪個又更勾人呢?
他絲毫沒有想到,原白和他口中的男狐狸精就是一個人。
見到原白這麼關心宣弈的情況,黎振羽心裏一股醋火油然升起,他故意朝宣欣問道:
&麼,宣弈現在想通了嗎?」
對於黎振羽突然的關心,宣欣並沒有多想,畢竟黎振羽與宣弈的關係從小就不錯,順帶着他這個做弟弟還能喊黎振羽一聲哥,不然以他們家現在的情況,哪裏能攀的上已經控制a市經濟命脈的黎振羽。
宣欣回答道:「應該是想通了,家裏已經在給二哥籌備婚事了,估計等結了婚就能靜心了吧,也省的我替他跑腿了,對了,到時候振羽哥也一定要賞光去參加婚禮啊。」
聽到這話,原白一臉不敢置信的朝宣欣看去。
宣欣有些奇怪原白為什麼會是這番反應,難道說是因為自己提到二哥的事情,他想到了自己?
宣欣又和黎振羽寒暄了幾句,看出原白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黯然模樣,宣欣提議:「振羽哥,我這才第一次來a市,不如你帶我出去看看a市的夜景。」
黎振羽也正好想要找個機會和原白獨處,便同意了宣欣的提議:「走吧。」
三人離開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漸漸黑了。
&最著名的標誌是一座高達613米的金融大廈,在大廈的101層有一條懸空觀光長廊,是觀賞a市夜景的絕佳去處。
宣欣卻知道,那裏並不是最適合觀賞夜景的地方,在大廈的頂層有着一個類似於瞭望台的開放性空中庭院,只是那個庭院,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上去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這對黎振羽來說顯然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讓魏陽前去表明了身份,便有人恭恭敬敬請三人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
空中庭院的地磚上佈滿了熒光粉,當黃昏已在在漸濃的夜色中退去,在黑天絨一般的夜幕之下,地磚上的微光就像是是河流中無數金沙,又像是夜空中閃耀的繁星,置身其中也如同漫步在星河之中。
如斯美景,原白卻沒有心思去欣賞,他只是站在空中庭院的邊緣,一個人沉默的看着遠方,任由地面的微光將自己純白的禮服映照成幽藍色,整個人就如同在星光中誕生的精靈。
而在一旁,宣欣來到黎振羽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羽哥,你才是從哪找的這麼一個美人的。」
黎振羽點燃了一支煙,任由煙霧繚繞,沉默的看着站在瞭望庭院中被星光籠罩着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一種原白很快就會從他眼前消失,就消失在這片星光中的錯覺。
見黎振羽半天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宣欣也知道自己打擾到兩人了,他心中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識趣的表示:
&羽哥,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宣欣離開之後,黎振羽也沒有了顧忌,他猶豫了下,走上前去。
黎振羽看到原白的眉頭微微蹙起,眉宇間淡淡的落寞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痛,那雙淚光瑩瑩的眼睛,是無法掩蓋的失落和傷感,顯然,宣欣說的話給原白的打擊很大,他不願意相信宣弈已經向家裏妥協,但是宣欣說的也沒有錯。
那樣的人生,才是宣弈應該過的人生。
雖然此時已經是初夏,在這麼近兩百米高的露天瞭望台,風還是有些涼的。
原白的肩膀削瘦而又單薄,再加上這種落寞的神情,便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黎振羽想了想,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了原白的身上。
感覺到黎振羽的動作,原白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後默默回過身去。
原白的臉頰被風吹得有些泛紅,璀璨星光映照在他的泛着水光的瞳孔中。
黎振羽發現自己之前說錯了,原白的眼睛要比那億萬顆星星更美。
就在黎振羽發呆的時候,原白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木然的開口:「我渴了。」
黎振羽立馬道:「我讓人給你買喝的。」
原白卻搖了搖頭:「我想喝酒。」
說完,他定定的看向黎振羽,補充道:
&想讓黎大哥陪我一起喝酒。」
黎振羽知道原白對酒精十分敏感,但他也知道,此刻的原白脆弱和崩潰都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另一個人。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吩咐魏陽買了些低酒精濃度的飲料上來。
魏陽就一直在樓下守着,聽到黎振羽的吩咐,便趕緊去不遠處的便利店買了兩瓶果酒,送了上來後立馬腳不沾地的走了,生怕自己耽誤了自家老闆辦事。
見到魏陽這幅樣子,原白內心極度想笑,他直接從黎振羽的手上接過一瓶果酒,看都沒看就仰着頭喝了起來。
原白雪白的脖頸完全呈現在黎振羽的面前,他的喉嚨隨着吞咽的動作動着,一瓶喝完,原白的臉上就已經變成了一片緋紅,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
玻璃瓶子落在了地板上,原白卻好像沒有聽到般,搖搖晃晃的走上了露天庭院邊緣的一處高台上。
這麼高的瞭望台上應該是有防護措施,更不用說這空中庭院還有一處稍高些的高台,但也是因為這空中庭院平日根本沒有人能來,設計師又不想那些冷冰冰的防護欄影響美觀和觀景效果,便只有一層玻璃隔板攔在瞭望台的邊緣,下面便是此時滿是星點燈光的地面。
此時原白卻是站在那稍高的台階上,整個人靠在那玻璃隔板上,似乎下一刻便會消失在黎振羽的眼前。
這樣的一幕與黎振羽先前的錯覺不謀而合,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幾步便走了上去,拉住了原白的手,將他從高台上拉了下來。
&危險。」
或者是因為喝了點酒,原白的膽子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被硬生生的拉了下來,他甩開了黎振羽的手,有些生氣的回過頭去,卻又呆呆看了黎振羽很久,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落寞的笑,他喃喃說道:
&危險……如果我非要從這裏跳下去呢?」
黎振羽皺了皺眉,回答道:
&我就拉着你的手,跟你一起下去。」
黎振羽目光暗了暗,語氣卻帶上了幾分調笑:「不會少了你的。」
說着,他的目光一轉,從後視鏡中看到原白像是悄悄鬆了一口氣。
黎振羽的無聲的笑了笑。
是啊,宣奕都已經回來了,自己也無法對他做什麼了。
你,是這麼以為的吧。
機場離黎振羽的那棟別墅也就一個小時車程,傍晚的時候他們就到了。
看到已經有幾天都沒回來過的黎振羽帶着原白和宣奕兩個人出現,別墅里的管家僕人多少都有些詫異,但他們並沒有多嘴,只是按照黎振羽的吩咐開始準備晚餐。
原白和宣奕則是到了二樓客房收拾行李。
剛剛進門,宣奕就從背後抱住了原白。
炙熱的溫度緊緊貼着原白的皮膚,宣奕低啞的聲音像是是透過身體傳入原白的耳中。
&塵,我好想你。」
他已經有半個月沒和原白見面了,在機場見到原白的瞬間,他便已經抑制不住對自家男友的思念,現在終於有了獨處的機會,當然是要好好親熱一番。
這樣想着,他的手已經順着原白腰向下摸去。
這具身體雖然是穆塵的,但自從原白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沒有和宣奕見過。
此時被他這麼一摸,原白只覺得渾身不舒服,他抓/住了宣奕的手,拒絕道:「宣奕,你先放手……」
宣奕根本就沒有想過原白會拒絕自己,原白稍稍一掙扎,便已經擺脫了宣奕的桎梏,他轉過身去,警惕的看着宣奕。
宣奕的目光變得有些冷,也被沖淡了許多,他沉聲問道:
&塵,你到底是怎麼了?」
原白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慌亂,他遲疑了久,才想出一個理由:「振羽哥還在樓下呢,不能讓他等太久。」
宣奕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現在畢竟是在振羽家裏,如果自己和原白太久沒有出現,對主人也實在太不尊重。
他也沒有再堅持,只是上前親了親原白的臉頰,在原白的耳邊低聲道:
&等晚上回酒店,我們再繼續。」
原白的臉果然毫無懸念的紅了。
宣奕捏了捏原白的臉頰,笑着道:「阿塵你先下樓吧,我去一下洗手間。」
這個時候去洗手間是要做什麼當然不言而喻,原白沒有多問,只是看向宣奕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愧疚。
這些,自然都被宣奕看在了眼中。
等到原白出了房間,宣奕臉上的笑容也慢慢褪去,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問道:「二哥?你找我什麼事?」
宣奕思考了一下,問道:「宣欣,前段時間你不是來a市來了,見到過黎振羽嗎?」
===
原白下樓的時候,黎振羽正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
看到原白臉頰發紅,心神不寧的模樣,他的目光一沉,開口就問道:
&們做了嗎?」
原白愣了兩秒,才猛然意識到黎振羽的意思,他又驚又恐的瞪大了眼睛,快步來到黎振羽的身邊,低聲否認:」
&奕和你不一樣,他,他不會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正牌在男朋友在自己的身邊,原白的語氣要比之前硬氣許多,甚至還敢和黎振羽的頂嘴了。
黎振羽原本以為自己會生氣,但看到原白臉上紅紅的,鏡片後的眼眸含/着怒氣,又確定了原白和宣奕之間確實什麼都沒發生,他的心情也莫名的變好了一些。
他低低笑了聲:「你也不敢讓他做什麼吧。」
如果讓宣奕看到原白身上的痕跡,他就會明白一切。
原白無法否認,只能氣鼓鼓的坐到了遠離黎振羽的沙發另一頭。
又過了一會,宣奕也下樓了。
他的神色沒有什麼異樣,還和黎振羽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不到一會,管家過來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黎振羽家裏很少會有人來做客,所以管家絲毫不敢疏忽,桌上擺上着各色菜品十分豐盛,原白前段時間都沒怎麼吃好,剛剛準備坐下來開吃,就感覺有些不對。
有一隻手正順着他的大/腿往上摸。
原白詫異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他用膝蓋都能猜到,這隻手到底是誰的,怪不得之前讓自己坐在他左手邊,就是方便現在使壞吧,只是他沒有想到,黎振羽竟然這麼無所顧忌,當着別人男朋友的面就敢這麼為所欲為。
而在原白的左手邊,黎振羽正拿勺子攪拌着自己面前的一碗湯,神色卻沒有一絲異常,時不時還會和坐在他對面的宣奕說上一句話,只是原白能夠感覺到,他的手已經朝着自己的腿中間摸去。
不要……會被宣奕發現的。
原白想要擋住黎振羽的手,但為了不讓宣奕察覺到什麼,他的動作不敢太大,只能用眼神哀求着身邊的人。
可原白越是這樣哀求,用那雙溢滿水汽的雙眸望着身旁的人,黎振羽便越覺得口乾舌燥,也越不想放過他。
………
「…>
就算原白拼命咬住嘴唇,忍住不發出聲音,在黎振羽的動作下,卻還是忍不住從口中溢出了一聲驚叫,幾乎是同一時刻,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突然一抖,將一碗湯整個撒到了自己的身上。
原白下意識的站起來,那碗海帶蛋花湯灑了他一身,衣服上濕/了一大/片,深黑色的褲子上也灑到了不少,宣奕趕忙起身來到原白身邊,一邊替他擦拭一邊關心的詢問:
&塵,你怎麼樣,被燙到了嗎?」
原白的眼神有些躲閃,聲音也帶着顫音,他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宣奕,我沒事的,對不起……我一不小心就……」
&有什麼道歉的,讓我看看,真的沒事嗎?」
宣奕打斷了原白的話,還是擔心原白有沒有被燙傷。
外面的僕人聽到了聲音,迅速將桌子和地板擦乾淨了,原白還是一直堅持說自己真的沒事,最後還是黎振羽朝原白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湯都放了那麼久了,不至於燙傷這麼嚴重,穆塵你先去樓上換一身衣服吧。」
穿着這樣一身衣服肯定是不行的,原白連聲道歉,到了樓上的房間。
他靠在門後,呼吸急促,心更像是亂的要從胸腔跳出來般。
也只有原白的心中清楚,他為什麼會打翻那碗湯,事實上,在那碗湯灑在他身上之前,他的褲子便已經被另一種液體浸/濕了。
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呼吸和心跳,原白正準備把衣服脫下來,放在外衣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動了一下,他猶豫的拿出手機,鎖屏上的一條短訊:
&這麼浪,你男朋友知道嗎?]
原白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身體猛然哆嗦了一下,他顫抖着手,正準備把那條短訊刪掉,第二條短訊又出現在他眼前。
&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來,就現在。 ]
一塊鐵片不能將手腕割開的,但原白每天都偷偷磨着那鐵片,直到把那的鐵片磨到足夠鋒利,他趁着黎振羽不在家的時候割開了手腕,再將流着血的手腕浸泡在放滿水的浴缸中。
過度失血讓原白的臉色慘白如同一張紙,單薄的襯衫貼在他的身上,只有微微起伏着的單薄的胸膛,能夠證明他還活着。
確定原白還有呼吸,黎振羽吊着的心才放暫時放了下來,他順手扯下浴/室中的一塊毛巾,按/壓在還在流着鮮血的手腕上,把人抱着就朝外面趕去,而這個時候,魏陽已經帶着人到了……
經過一晚上的搶救,原白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在醫院的急救病房中,原白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掙扎着想要拔掉自己手上的吊針。
黎振羽就在他的旁邊,發現原白異常的舉動,他在第一時間按住了原白的手,阻止了原白類似於自殘的行為。
&振羽,就算你救了我也沒有用。」
原白剛剛脫離危險,能夠動一動手指便已經十分勉強,此時被黎振羽按着,他也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只是木然的說道。
一個一心赴死的人,就算黎振羽能救得了他一次,也救不了他第二次。
黎振羽也明白這點,他想要勸說原白,甚至想要威脅原白,可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又怎麼會再受到黎振羽的脅迫。
對於黎振羽的話,原白從頭到尾都根本毫無反應,他躺在床/上,用那雙毫無神色的雙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就像一個毫無意識的植物人。
黎振羽暴躁的在病房中踱來踱去,差點要把這間病房裏的東西都砸了,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到底想讓我怎麼樣?」黎振羽朝原白問道。
&要見宣奕……」
原白的臉色蒼白,眼神卻無比堅決,畢竟對於已經用盡一切辦法來搞事的原白來說,宣奕是黑化值增長的唯一希望了。
猜到了原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黎振羽沉默了很久,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很快,門外傳來一陣乒鈴乓啷砸東西的聲音。
原白在房間裏縮了縮腦袋:「系統,黎振羽好像很生氣,他會不會不答應我的要求?」
萬一黎振羽不答應自己的要求,黑化值也不增長,豈不就十分尷尬了。
系統:「他會答應的。」
原白歪了歪腦袋:「系統你好像很了解黎振羽。」
系統沒說話。
原白也沒有再問,只是笑嘻嘻的道:「不過我也覺得黎振羽會答應的,畢竟他那麼愛我。」
系統:「……」果然不說話就是對的。
果然,過了一會,病房外的聲音逐漸變小安靜了,喘着粗氣的黎振羽重新回來,他平靜的看着原白,緩緩開口:
&我答應讓你見他。」
他知道穆塵還愛着宣奕,但是就算是這樣,就算穆塵見到了宣奕,他也不可能放穆塵離開,就算是死,穆塵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
黎振羽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原白正對着牆壁發呆,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原白的耳中。
&塵。」
看清此時原白憔悴的模樣,出現在病房的宣奕臉色猛地一沉,他徑直走到黎振羽的面前,狠狠對着黎振羽的臉來了一拳。
黎振羽捂着了臉看着宣奕。
&幹什麼!」黎振羽簡直是要瘋了。
宣奕有點懵,可語氣依舊不善:「不是你把原白弄傷進的醫院嗎?」
原白看着兩個人心想,自己這個原配性格還挺小天使的,就是……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眼看着黎振羽和宣奕二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原白適時出聲解釋道:
&奕,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自己的。」
宣奕哼了一聲,「那也是黎振羽的錯。」
黎振羽漆黑的眼睛中沉着一股怒氣,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和宣奕計較,他別過頭去,不去看病房中的兩人。
宣奕自然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黎振羽的身上,他來到原白的床邊,握住了原白的手。
才剛剛被搶救回來,原白的臉色無比憔悴,身體也十分消瘦,他的眼鏡被拿下了下來,被覆上一層水光的黑色眼眸,就如同漆黑湖水上的一層薄霧。
好不容易才又見到了原白,卻發現心愛的人是這樣一副憔悴的模樣,就連病服下的手臂消瘦無比,甚至能夠直接摸/到硌人的骨頭,宣奕心中更覺得心疼,他在心中痛罵着黎振羽,口中說道:「穆塵,你瘦了。」
&也是。」
原白回望着宣奕,一邊輕聲說道,一邊用眼神的餘光朝一旁的黎振羽看去。
他看到黎振羽的拳頭握緊了,但很快又鬆開,然後,黎振羽轉身出去了,將門關上了。
從頭到尾,黑化值始終都停留在95點上,沒有一點變化。
&統,你是不是壞掉了?」
原白甚至懷疑是不是系統已經壞掉了,不然為什麼黎振羽的黑化值會一點變化都沒有,這絕對不科學!
系統冷冷的回應:「宿主你好,系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請宿主再接再厲,增加目標人物黑化值,努力完成任務……」
而在病房之中,注意到黎振羽已經離開,宣奕忍不住問道:
&塵,你和黎振羽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離開a市之後,宣奕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宣欣告訴他,在他見到黎振羽的那天晚上,那個和黎振羽在一起的人好像並不怎麼喜歡黎振羽,甚至可以說對黎振羽相當冷淡。
而且,宣奕也不相信,穆塵是那種為了錢選擇和黎振羽在一起的人。
宣奕原本是想找穆塵問個清楚,可穆塵卻好像是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了,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都找不到穆塵的所在,直到黎振羽主動聯繫了他,告訴他穆塵相見自己,他才又一次見到了一直以來都在想念的人。
突然,宣奕想到了什麼,他握緊了原白的手,俯身在原白耳邊低聲問道:
&塵,你是不是不喜歡黎振羽,是不是他強迫你和他在一起的?」
原白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眼神中露出幾分驚恐,這樣的神色也讓宣奕瞬間明白了,心中的怒火勃然升起,
&振羽竟然是這樣的人渣,我真是看錯他了……」
&宣奕,你不要為了我和黎振羽作對。」
原白低聲勸道,他知道黎振羽在a市幾乎是一手遮天,宣奕是根本不可能從黎振羽的手中將自己帶走的,他怕這樣會害了宣奕。
宣奕卻安撫原白道:「穆塵,你不用害怕黎振羽,也不用為我擔心,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的。」
埃德加的聲音清冷淡然,如同微風拂過樹梢的聲音,
原白:「……」
一直沉默着的系統也適時提醒道:「宿主,原來精靈國度和斯圖爾特王國曾經是盟友,在埃德加還沒有成為精靈王的時候,他就去過斯圖爾特王國,當時是對還沒有懷/孕的王后提出的婚約。」
原白扶額:「這豈止是沒有出生,我當時連一顆受/精卵都不是啊!」
埃德加長的帥,又是精靈,如果不是因為已經和國王成婚,王后甚至都希望埃德加考慮一下自己,所以對於當時埃德加提出的婚約,國王和王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後來王后懷/孕生下的會是一個小王子。
就算王子長的很美,也無法忽略他的性別,而在生下王子沒多久,王后便病逝了,國王也沒有再娶,精靈國度開始變得與世隔絕,和埃德加的婚約國王也沒有再提過。
&等,目標人物知道我是男的吧。」
原白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朝系統問道,畢竟這具身體還只是一個難分男女的少年,萬一埃德加只是以為自己是公主才又提出了婚約,那就實在是太尷尬了。
系統:「在這個世界,會分不清性別的大概就只有宿主。」
也是,埃德加就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又怎麼會不知道斯圖爾特王國的王儲是一位王子殿下。
&下,我並不知道這個婚約,而且我也已經不是斯圖爾特的王儲了。」
聽完了埃德加的解釋,原白臉上的詫異漸漸褪去,變成了不安和憂鬱,但他還是禮貌的對埃德加解釋道,表現的完全像一位出生王室,從小受到良好教育的殿下。
埃德加也已經知道了那場卑鄙的叛亂,他回答道:「對於斯圖爾特王國的叛亂和國王陛下的事,我深表遺憾,塞繆爾殿下,精靈國度可以為殿下提供庇護。」
當然,也僅僅是庇護而已,精靈向來不喜歡插手外族的爭鬥,能把塞繆爾救回來,也都是因為埃德加的緣故。
想到這裏,原白對着埃德加說:「埃德加陛下,謝謝您的好意。」
埃德加語氣冷淡,「不用對我道謝,我想要的只是殿下履行之前的婚約。」
再次聽到埃德加提到婚約,原白的神色變得有些窘迫尷尬,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先和埃德加說清楚:
&德加陛下,我並不是一位公主……」
&不介意。」埃德加迅速回答道,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似乎顯得有些急迫,埃德加又解釋:
&不介意殿下的性別,精靈在生命之樹中誕生,性別對精靈來說沒有區別。」
說完,他朝原白看去,淡藍色的眼眸中帶上了些冷意:「殿下似乎不願意承認這個婚約,是對我不滿意嗎?」
&下誤會了,我沒有想過悔婚……」
原白趕忙否認道,畢竟自古以來單方面退婚的似乎都沒什麼好下場,更不用說他這個未婚夫還是特別愛面子的精靈族的王。
對着埃德加的那張臉,原白眼神遊移着,臉上莫名有些發燙,許久,他才低聲回答道:
&也沒有對陛下不滿意。」
豈止是沒有不滿意,簡直就是太滿意了。
原白這一副明明害羞的要命,卻還是要向自己解釋清楚的樣子成功取/悅到了埃德加,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了,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衝動。
埃德加走上前去,伸手抬起原白的下巴,另一隻手在原白的耳後摩擦着,那雙淡藍色的眼眸此刻加深了許多,半透明的顏色中藏着顯然易見的。
原白的心砰砰跳着,卻沒有躲避,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像是一隻被嚇傻的兔子,還是一隻渾身通紅的紅燒兔子。
這樣想着,埃德加更想現在就擁有眼前的人。
他微微俯下/身,親吻着原白髮燙的耳朵,淡金色的長髮在原白的臉上撫過,勾的原白的心也痒痒的,原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伸手環住埃德加的腰。
可就在這時,埃德加的動作突然停止了,他的身體變得異常的僵硬,隨後慌亂的退後了一步。
原白:???
這突然剎車是什麼情況?
原白還維持着伸手環抱的動作,他不知所措的看向埃德加,回想到自己之前的舉動,就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埃德加抱自己一樣,而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埃德加還拒絕了他。
&不起,埃德加陛下……」
只是這樣想着,原白的他的鼻子微微皺起,他哽咽着道歉,眼圈卻變得有些紅紅的,似乎下一刻就會落淚。
眼前的一幕,讓從來都是冷漠淡定的埃德加徹底慌了,他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告訴對方,最終,他忍着幾乎快要爆炸的欲。望和愧疚,背過身去說道:
&沒有錯,塞繆爾殿下,先回去吧,明天我再去看你。」
===
和目標人物的第一次見面就遭遇了車禍,原白的心情十分急躁,他在房間中走來走去,禁不住朝系統詢問:
&統,埃德加是不是不喜歡我?」
還沒等系統回答,原白就已經自顧自的否認道:「這不可能,埃德加不可能不喜歡我。」
系統:「……」它突然很想問問宿主的蜜/汁自信是從哪來的。
排除了這個可能性,原白又提出了一個猜測:「埃德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系統像是被噎住了一樣,半天都沒有回答,它正在思考怎麼回答這個有些尷尬的問題。
許久,它才小心翼翼的說:「其實,按照精靈族的算法,埃德加其實還沒成年。」
&以?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原白不明白系統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個,他反問道,說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精靈的壽命都很長,所以埃德加沒成年也很正常,但是從人族的角度來看,埃德加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