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第一次來到三途河上,看着波濤洶湧的河水,心中也跟着澎湃了起來。? 要?百~萬\小!說 w?w要w?·1?k?a書n?
坐在小船上朝着三途河中看去,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不時有魚獸從河水中跳躍,而有的個頭比劉浪自己還要大。
河水渾濁呈現出暗黑色,根本連看都看不透。
沒有人知道三途河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為何會有三途河。
只是,據說三途河連接着陰間,而那條所有陰魂都要走過的忘川河也只是三途河的一個分支。
七里多的水路,在季榮帶領之下並不算遙遠。
可是,劉浪卻一直沒有看到有什麼島嶼出現。
在行到六里多的時候,季榮忽然將船左搖右晃了起來,而且運行的軌跡也顯得詭異無比。
「怎麼了?」
劉浪問了一句。
季榮連忙解釋道:「前輩,巫冥島被層層迷障環繞在其中,如果沒有人引路,外人根本找不到的。」
仙虹一直沒有吭聲,皺着眉頭,緊緊的盯着前方。
忽然,本來空空的河面上顯出一座朦朧的島嶼。
島嶼足有數千米高,上面的植被異常豐富,從遠處看去,竟然跟陽間的大山沒有什麼區別。?一 百~萬\小!說 ?? ? w?w w?·1?k?a要n書s?h?
「啊?」
劉浪一看到島嶼,立刻直了直身子。
可是,在島嶼附近卻能清晰的看到河水翻滾的比外面更厲害,甚至隨處可見一道道漩渦。
季榮嫻熟的駕着小船,不斷的在漩渦之中漂來漂去,邊走還邊解釋着:「前輩,這些漩渦一旦卷進去,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呢。」
劉浪再次疑惑不已:「這些漩渦下面通向哪裏?」
季榮搖頭:「沒有人知道,反正進入漩渦之中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着出來的。」
轟!
季榮話音剛落,突然一道巨浪打了過來。
「不好,這些漩渦怎麼移位了?」
季榮大叫一聲,猛然間打住篙,想穩住船身,可是,還沒來得及往回撥,前方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極大的漩渦。
漩渦的直徑足有數十米寬,這要是真把小船卷進去,恐怕真是九死一生了。
季榮慌亂的撐着篙,想要將船身穩住,可是,巨大的吸力卻依舊一點點將小船拉向漩渦的中心。
仙虹臉色變得更加慘白,顯然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尖聲叫道:「不要臉,快想辦法啊,我……我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裏。 要?? 百~萬\小!說 w?w w?·1?k?」
隨着離巫冥島越近,仙虹心底不祥的感覺也越強烈。
越是接近巫冥島,仙虹求生的也越強烈。
如果血剎跟餅爺真的出事了,仙虹絕對會報仇,如果就這麼死在這裏,豈不是讓襄命女跟羅喉逍遙法外了?
正是有這種心裏波動,輕易不向劉浪求救的仙虹突然間開口。
劉浪根本顧不得去考慮仙虹的感受。
他清楚的看到那翻滾的漩渦,一咬牙,大聲叫道:「你們坐穩了,千萬不要離開小船。」
「撲通!」
還沒等季榮跟仙虹反應過來,劉浪直接跳下了船。
倆人還以為劉浪會想出什麼好的辦法,卻沒想到他竟然跳船。
這三途河沒有小船的幫助,身體根本無法浮起來,跳船跟自殺差不多啊。
倆人短暫的驚恐之後,仙虹立刻尖叫了起來:「不要臉,你……你在幹什麼?」
河水翻起一個巨浪,直接將劉浪打進了河水之中。
仙虹頓時僵在了原處,看着不斷向漩渦靠近的小船,喃聲自語道:「不要臉,你怎麼這麼衝動啊!」
……
無名的村落里。
三爺一根一根的抽着煙,蹲在地上,周圍有十幾個村民站着。
花生也耷拉着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三爺抬起頭來,看了花生一眼,鬍鬚被風一吹,也動了兩下。
「花生小師父,你說的是真的?」
花生面色鐵青,雙拳緊握,似乎已經不厭其煩的解釋了:「三爺,如果我說的是假的話,我為什麼還要跑回來?我直接離開不就行了嗎?」
三爺面色發緊,再次沉吟了起來。
良久,三爺呼的站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般:「糟糕!」
花生見此,不覺立刻警惕了起來,手裏拿着八骨念珠,死死的盯着三爺。
三爺面色發緊,將手一揮,大聲喊道:「大家快點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
村民們一頭霧水,花生也是一頭霧水。
本來花生以為三爺懷疑自己,要怎麼着自己呢,可聽到這話,頓時疑惑道:「三爺,怎麼了?」
三爺顯得非常緊張,聲音中都帶了幾絲驚恐:「花生小師父,你說螞蚱跑了,我記起來了,以前的時候,他經常說要我們全部去當白骨妖姬的奴隸。」
「這次他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極有可能去了白骨城。」
花生聞言,瞳孔猛得一縮:「他去找白骨妖姬?」
「對對對,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跟着白骨妖姬,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我擔心他鬼迷心竅,會拿我們整個村子裏的人來討好白骨妖姬。」
「討好?」
花生有些不明白。
可三爺已經緊張得要死了,大聲喊道:「大家快點兒,如果不能帶的東西就扔掉!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裏,就算是遭到白骨城的追殺,也不能冒這個險!」
三爺此時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根本不敢多待,連連催促着大家收拾東西。
花生似乎也有點兒明白了,看着村里人忙忙碌碌雞飛狗跳的樣子,不禁一臉的茫然:「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卑鄙的小人嗎?」
「不好啦,白骨城的人來啦!」
突然有人大喊一聲,緊接着,就聽到馬蹄撞擊地面的聲音。
花生扭頭一看,正看到跟哈巴狗一樣跟在白骨妖姬身後的螞蚱。
以及,螞蚱身後的饒九妹。
花生看到螞蚱的一剎那,也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
可是,此時的花生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螞蚱,更沒有心思去看最前面那個穿着豹皮緊身衣,長相艷麗的女人。
花生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饒九妹,嘴角慢慢上揚,有一種說不出的驚喜。
饒九妹本來也低垂着腦袋,在路上也大概了解了白骨妖姬的意圖,可此時突然看到花生,緊繃的表情也猛地舒展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