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獸的身後,一把比劉浪只短了一個頭的重劍,斜插在一塊巨石之上。? ?壹看 書 w w?w ·1?k?a
重劍看起來毫不起眼,但光劍身卻有劉浪的腰那麼寬,看那模樣,少說也得上千斤。
這就是倚山劍?
劉浪走到倚山劍前,上前打量了兩眼,本來的興致也慢慢消散了。
如此一把重劍,就算再是寶貝,可利用價值並不高。
自來劍道講究輕便制敵,如果拿着一把重劍,恐怕還沒舉起來,就被人直接打倒了。
「哎,這玩意,簡直就是雞肋,真是浪費我一番折騰。」
劉浪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走上前,握住劍柄,手臂上一用力。
刺……啦啦!
劍身摩擦石壁的聲音非常沉悶。
饒是劉浪如今力氣非常,可一隻手還是很難將重劍給拉出來。
沒有辦法,劉浪只好雙手同時握住重劍,同時較力,這才將重劍硬生生從石縫中拉了出來。
拉出來之後,劉浪又看了看,眉頭不禁皺得老高。
劍身非但重,劍刃也不鋒利,恐怕用起來,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滕家銘看着劉浪拔出倚山劍,心中的震撼再次加深了幾分。? 壹 ?百~萬\小!說 w?w?w書·1?k?a?n?
在得到倚山劍的消息之時,萬界山就派滕家銘前來奪取。
這把倚山劍傳說是數百年前的某位鑄劍大師所鑄,雖然非常重,但卻有開山裂石之能。
如果一旦被利用起來,破敵殺將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可是,正因為其威力太強,真正能用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倚山村因劍得名,地處荒野,可在很多人眼中只是一個無名的小村落,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萬界山還是無意中發現了倚山村。
這一次雖然萬界山派滕家銘來,但卻完全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會有三頭看守倚山劍的炎火獸。
炎火獸雖然只是中下階的鬼獸,但三頭炎火獸加在一起,對滕家銘卻是一種挑戰。
只是讓滕家銘沒想到的是,在自己最後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劉浪出現了。
「前輩……」
看着劉浪欣賞着倚山劍,但並不說話,滕家銘終於忍不住開口。
劉浪不斷的嘆着可惜,突然聽到滕家銘叫自己前輩,先是一愣,隨即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滕前輩,您……」
滕家銘快步上前,將手一拱:「前輩,我滕某隻是一個上品鬼將而已,怎敢在前輩面前造次。?? ?壹看 書 w?w?w?·1?k?a?」
那態度,卻是謙遜至極。
劉浪不明白滕家銘為何突然變化如此之快,愣了愣神,也沒多想,呵呵笑道:「額,如果前輩不介意的話,那我叫你滕兄如何?」
滕家銘大喜不已:「那、那不知兄弟怎麼稱呼?」
能跟鬼王攀上兄弟,這面子絕對夠大啊。
劉浪見滕家銘竟然答應了,連忙說了自己的名字,心裏同樣狂喜不已,暗暗盤算了起來:嘿嘿,這滕家銘顯然是豬牙的師祖一輩,如果我跟滕家銘成了兄弟,那以後那傢伙見我,不也得叫我一聲師祖了嗎?
想到這裏,劉浪沒來由的心情暢快,想像着朱涯吃鱉的樣子,不禁得意的笑出聲來。
滕家銘見劉浪突然這副德性,不禁一臉的好奇:「劉兄弟,你、你沒事吧?」
「哦,沒事沒事。」
劉浪咧嘴一笑,拄着倚山劍,跟滕家銘套起了近乎。
「我說滕兄,冒昧的問一句,你在茅山屬於第幾代啊?嘿嘿,你是那個萬義良萬掌門的什麼人?」
滕家銘此時有心要拉攏劉浪,自然也不會有所隱瞞,連忙說道:「恕不相瞞,我在茅山的時候,萬義良不過才十來歲。哎,只是那時我一心想着修煉,以為能白日飛升,可沒想到,竟然來到了這種地方。」
滕家銘似乎觸及到了傷心的往事,說起來,不禁嘆息連連。
原來,滕家銘算起來,應該在一百多年前的茅山待過,而那時,滕家銘也算是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
甚至當時滕家銘已修出了真氣,達到了傳說中羽化成仙的地步。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終於有一天真的羽化成仙、做到了白山飛升,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成什麼仙,而是來到了崑崙界。
來到崑崙界後,滕家銘流浪了很長時間,一直也迷惑不已。
直到最後一次無意中的機會,滕家銘結識了一個道士,將他引上了萬界山,他才知道,自己被所謂的成仙給忽悠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羽化成仙,而千百年來,那些白日飛升之人,要麼魂飛魄散,要麼來到了崑崙界。
從那時起,滕家銘才知道,像這種通過修煉來到崑崙界的人竟然不在少數。
這些人大都是以真氣修煉為主,而整個崑崙界的陽氣卻又極為稀薄,真氣的煉化也愈發困難。
正因如此,萬界山反而是與崑崙界格格不入的存在。
但是,這些人因為都是正道所成,活在崑崙界裏,看着崑崙界噬殺無度,不禁也起了仁慈之心,便慢慢聯合起來,準備推翻崑崙界,建立一個與陽間差不多的世界。
說到這裏,滕家銘又是苦澀的一笑,「劉兄弟,我看你的修煉也非陰氣,與我們也屬同道之人,如果有興趣,我滕某還是希望劉兄弟能去萬界山走一趟。」
劉浪明白了。
這萬界山的存在,倒是一個契機。
如今崑崙界雖然人鬼不分,但的確太過混亂,想要將整個崑崙界整合起來,必須要有一個。
而且,真正來到崑崙界,劉浪才感覺到孤單兩個字怎麼寫。
以前在陽間的時候,不但有花花世界,還有各種熟悉的人和事。
可來到崑崙界後,一切變得那般陌生,甚至除了殺戮與征伐之外,竟然再也沒有了其它的樂趣。
劉浪怔怔的盯了滕家銘半響,終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滕兄,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有革命黨的氣魄呢!」
「革命黨?」
滕家銘皺了皺眉頭,一臉的疑惑。
劉浪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哦,對了,你來到崑崙界的時候,還沒有革命黨這個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