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娘的,貓頭,快點走。? 要看 書 w?w?w?·1?k?a書」
前面那個大臉兵卒喊了一嗓子,回頭尋找貓頭的下落,可是,掃了好幾遍,卻依舊沒見到對方的影子。
「咦,奇怪,兄弟們,貓頭去哪兒了?」
大臉兵不禁嘀咕了一句。
其餘的人卻是擺了擺手,「切,誰知道啊,肯定是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了,不用管他,我們繼續找人殺着玩去!」
大臉兵狐疑不定,但還是點了點頭:「貓頭這小子,真他娘的不省心。」
搖了搖頭,跟着其餘幾個兵卒一起,快步往前走去。
然而,在這幫兵卒剛剛離開沒多久,地面上一塊石頭緩緩移開了一道縫隙。
不一會兒,從裏面露出一個腦袋。
那個腦袋看了看周圍,立刻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地面上那原本的縫隙也慢慢再次合攏,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此時,城的地底下,已經是人滿為患。
幾乎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穿着普通平民的衣服,只有不足百分之五的人穿着兵卒的衣服。
只不過,此時那些兵卒不斷在地下穿梭,一方面疏散人群,另一方面不斷的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在剛剛那些千山郡兵卒經過的地方,下面有一個暗道。
那個叫貓頭的千山郡兵卒被捂着嘴,滿眼驚恐的看着旁邊四五個手執長刀的人,嗚嗚叫着,卻是發不出更多的聲音。
「殺了他!」
其中一個派的人惡狠狠瞪着貓頭,雙眼都快要呲出火來,一臉的怒氣。
另一個人卻是根本沒有猶豫,將刀架在貓頭的脖子上,刺啦一下割破了貓頭的脖子,沉聲喝道:「換上我們城的衣服扔出去,讓他們割自己人的腦袋。」
「媽的,在饒副城主他們回來之前,我們必須跟這幫狗東西周旋到底。」
其餘幾人手忙腳亂的給貓頭換衣服,然後換完之後,將他又扔了出去。
城地下派據地,一間暗室之中。
姜維眉頭緊皺,面色鐵青,不斷捶打着自己的腦袋,連連說着:「沒用,我真沒用!連城都保護不了,竟然被他們給攻陷了,還死了那麼多的兄弟。」
「沒用,我太沒用了,如果城主回來,我有何面目見他啊!」
旁邊的林汐使勁咬了咬嘴唇,上前抓住姜維的手,雙眼眼含淚叫道:「姜大哥,你別這樣,別這樣,我們已經盡力了啊!」
「盡力?」
姜維抬起頭來,盯着林汐,使勁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林汐,就算我們盡力了,可是,如今我們的守城兵卒幾乎全軍覆沒,你讓我怎麼跟城主交待,怎麼跟其它人交待啊?」
林汐使勁搖着頭,顯然有些手足無措:「不……不是這樣的,誰也沒想到千山郡的人會突然間來襲,而我們城也是最空虛的時候。?? 一? 百~萬\小!說 w?w?w·不但是饒副城主,就連琴瑟琵琶四位姐姐跟胭脂姐姐都去了那裏,我……我們不過才有兩萬留守的兵卒跟數百鬼獸而已,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啊!」
「可是……」
姜維臉上儘是痛悔之色,張了張嘴,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狠狠低下頭,也不再說什麼了。
林汐低聲抽泣着,哽咽道:「姜大哥,其實你做的足夠好了,在知道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將所有平民都撤進了地下,通過這地下的密道偷偷輸送到了城外。而且那些強壯的平民感恩於您的所做所為,自主留下來殺敵,您根本不用自責啊!」
姜維聽到林汐的話,不由得再次緩緩抬起頭來,怔怔地盯着她,低聲問道:「我做的真的可以嗎?」
「嗯!」
林汐重重點了點頭:「姜大哥,他們很多人都說了,千山郡的人正在屠城,如果不是您早做決斷,如今死的人肯定更多呢。」
姜維沉默了一會兒,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不行,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他們千山郡的人竟然敢對我們下如此狠手,我們派也不是好惹的!哼,本來我還想等着副城主他們回來再做決斷,可如今,我要讓他們知道派的厲害,讓他們知道我們派就是他們的噩夢!」
快步跑到暗室外,姜維大聲吩咐道:「所有人都聽令,外面千山郡的人要屠城,那我們就不能讓他們好過,我們要反過來將他們屠殺!」
「大家不要再鬼鬼祟祟的殺人了,等到夜黑之後,全部給我出去,將千山郡那些死了的兵卒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下來,將他們的腦袋也全部割下來!」
「明天,我們要全部換成他們的衣服,開始反屠殺!」
「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敢來我們城放肆,就是有去無回!」
姜維激動地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而那些城的兵卒跟留下來的平民也一個個激動不已,握着拳頭卻又不敢大聲喧譁,低低的喊了起來:「好!」
「反殺!」
「反殺!」
「反殺!」
能征善戰的兵卒死了,如今城所有人的怒火也已經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他們只有一個念頭,殺掉千山郡的人,將他們永遠留在城。
……
風靈郡郡守府。
密室外,韓曉琪跟斷水刃急得團團轉。
韓曉琪緊緊咬着嘴唇,兩隻手攥在一起,緊張得盯着密室的門口。
斷水刃則背着手,不斷來回走着,嘴裏不住念叨道:「不會出事吧?不會出事吧?」
「已經整整一天了,怎麼還沒動靜啊?」
「急死人了,郡守你千萬不要出事啊!」
斷水刃嘴裏嘀咕着,卻仿佛想要從韓曉琪身上找到答案一般,低聲問道:「韓曉琪,你說,他們不會出事吧?」
韓曉琪慢慢轉過頭,一對眼睛已經通紅,使勁搖了搖頭,無比堅定道:「我相信劉浪,肯定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
說完,再次轉過頭,死死盯着密室的門口。
斷水刃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耳朵一動,對着韓曉琪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快步走到了外面,沉聲朝着屋外問道:「什麼事?」
屋外,一個兵卒跪在地上,顫聲叫道:「稟斷大人,不……不好了,我們派往去城的人被人截殺了,而且,去九龍城跟鷹虎城送信的人也都被人截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