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麗麗的父母此時還在挽留展步,服務員的不請自入頓時讓他們一陣不悅,不過這時候樓麗麗一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展步的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個服務員特殊的表情。
樓麗麗的爸爸也沒有看那個服務員,只是冷冷的對門口喊道:「服務員你這是幹什麼,菜已經上完了,你還來我們包廂做什麼?快出去。」
樓麗麗爸爸的話一落,一個男人的聲音竟然從這服務員的背後傳來:「呵呵,你一家人在這裏享清福,一天吃四五頓大餐,竟然一分錢不給村里,你這飯,可還吃得下去麼?」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同時看向了門口。
而後,幾個人就看到,一個五十來歲,穿着中山服的男人出現在了那個服務員的背後。
此時這個男人輕輕一推那個服務員,那服務員頓時貼在了牆上,然後腳下一軟,癱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展步此時的目光則落在這個男人身上,這個男人個頭不高,看上去可能連一米七都不到,身材偏胖,但是卻極有精神,三角眼閃着陰毒的光芒。
這時候展步心中一抖,在展步的感覺中,這個男人的氣息非常怪異,一會兒如普通人一樣,毫無力量可言,而一會兒又高深莫測,讓展步一時間摸不准這個男人的深淺。
樓麗麗的爸爸見到這個人之後,頓時目光一變:「樓乾!你來幹什麼?」
樓麗麗的媽媽此時也說道:「樓乾,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給錢,你還找這裏來了——」
然而樓麗麗的媽媽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的聲音便戛然而止,此時她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瞪大眼,而後用一種害怕的語氣對樓乾問道:「你……你是怎麼來的?剛才你還打電話說你在……」
那個叫做樓乾的傢伙看到樓麗麗的媽媽害怕,這時候他陰惻惻的一笑,而後,樓乾對樓麗麗的媽媽說道:「剛剛我還遠在農村,對嗎?哈哈,如果我告訴你,剛剛我遠在六百里之外,現在是飛來找你們的,你相信嗎?」
「你——」樓麗麗的媽媽此時臉上的神情充滿了驚恐,其實她接電話的時候就看過來電顯示,顯示中那個電話是農村的座機。
雖然以現在的技術,可以在異地顯示其他的號碼,不過樓麗麗的媽媽還是覺得樓乾沒有用那種手段騙自己,此時她一臉的驚恐,覺得樓乾好像一個大魔頭一樣。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非常厲害,此時展步已經感覺出了樓乾的不正常,不過樓麗麗的爸爸卻依舊沒有感覺到。
這時候樓麗麗的爸爸直接冷聲說道:「樓乾,我知道你和人家學了點風水鬼術,可是你嚇不到我,說吧,你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麼?」
樓乾這時候則輕笑了一聲,掃了一眼房間裏所有的人,當他看到展步的時候,眼睛中並沒有什麼異色,顯然他把展步當成了一般的晚輩,並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樓乾對樓麗麗的爸爸說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這次來,可是給你們送驚喜來的,你們就不請我坐坐?」
樓乾一邊說着,一邊旁若無人的拉了一把椅子到桌前,然後他很隨意的坐了下來,接着他自顧自的開了一副碗筷,而後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做完這些之後,樓乾又慢悠悠的喝了一杯酒,然後很享受的哈了一口氣,接着樓乾就說道:「哎呀,你們城裏的日子,還真是享受啊,你看看你們,這麼晚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放在我們那邊,也就過年過節才能這麼豐盛。」
展步看着樓乾的動作稍稍皺眉,展步其實能感覺出來,樓乾的確有兩下子,不過要說他能飛來,那簡直是無稽之談,實際上,展步現在已經看穿了樓乾的虛實,在展步面前,樓乾只是一個稍稍有些小道行的草包而已。
就樓乾這種道行,裝神弄鬼可以,可是說要在展步面前耀武揚威,那還差了點。
可是讓展步不解的是,儘管展步看透了樓乾,可是每當展步想要出聲的時候,麒麟之心卻總是傳遞一股危險的信號,麒麟之心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樓乾的身體之中,好像另有古怪,所以展步一直沒有做聲,只是冷眼旁觀。
這時候樓麗麗的爸爸則繼續板着臉,對樓乾說道:「你少妝模作樣,說吧,你想做什麼。」
此時樓乾的眼皮一抬,陰陽怪氣的說道:「還能做什麼啊,不就是為了村里修路的事情麼,往年他們當村委書記的時候,修路要多少錢你就給多少錢,怎麼,今年換了我干書記,問你要點錢,你們家什麼態度啊?看不起我還是怎麼滴?」
樓麗麗的爸爸聽到這句話頓時一陣生氣,感情這是把自己當冤大頭了,誰上任先想着從自己這裏敲一筆錢,現在自己不拿錢了,他還以為自己是針對他,簡直可笑。
於是樓麗麗的爸爸說道:「我不是針對誰,以後你們村裏的事情,一概與我無關,我爹死了之後,我再和你們村沒有任何的關係,什麼修路修橋,和我有什麼關係,修好了我又不走。」
樓乾聽到這些話之後,頓時臉色陰沉下來,此時他低沉的說道:「聽你那意思,你是不想認我們村了啊?」
樓麗麗的爸爸則冷笑了一聲:「呵呵,我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啊?不就是在那裏長大麼,那是我父母把我養大的,你們憑什麼和我要錢啊?」
樓乾這時候面色陰沉的撇撇嘴,臉上做了一個狠毒的表情,而後他低沉的說道:「我明白了,看來你是想永遠的和我們那邊脫離關係,對吧。」
「沒錯!」樓麗麗的媽媽說道。
樓乾的表情依舊陰沉,不過在陰沉了幾分鐘之後,樓乾忽然陰冷的一笑,而後對樓麗麗的父母說道:「所以說,我是來給你們送喜來的,我就知道你們不想再和村子裏有什麼來往,所以呢,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和你們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