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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敬餘生
魔法時間, 正文一個小時後見……………… 余笙半閉着眼, 後知後覺地覺得困得睜不開眼,鏡子裏的自己跟被男鬼吸乾了精氣似的,睜眼的時候,差點嚇哭她。
她嘆了一口氣, 「我推卸個毛的責任, 喝斷篇了, 一睜眼啥都忘了, 就模糊地記得自己好像做了個春夢,還挺主動,我當時就想啊,丫好歹給我換個當紅小鮮肉啊, 怎麼就給我安排了個八字不合的死對頭,我自己還在床上翻滾着演戲呢!還罵了他一句,臥槽, 你知道他打開洗手間的門的時候, 我心裏狂奔了多少草泥馬嗎?」簡直是人間慘劇, 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智障, 「我現在快慪死了。」
分分鐘能吐出一升鮮血來!
余笙開了水龍頭, 掬了一捧水潑在臉上,深深地覺得自己以後見了姜博言要繞道。
他指不定怎麼嘲笑她呢, 所以她還是有多遠滾多遠明智點兒。
陸玥在一旁笑得像是一個在臨終前最後一次作大死的反派, 賤到頂峰了, 「嘴裏說着不要不要, 身體倒是很誠實嘛!我跟你說,很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是起不了反應的,你看看你這樣,分明是歡度了節奏,哪有一點被迫的樣子!」
余笙:「……」突然無話可說>
這個神奇的現象,她也解釋不清啊!
不過喜歡他?怎麼可能!滑天下之大稽了好嗎?她腦子被門夾了才喜歡他。
陸玥又打趣了她兩句,就出去客廳等着她了,「快點兒,磨蹭到這個時間了,我們也別跑步了,等會兒直接去吃飯,我陪你去上課,上完課你陪我出去一趟。」
余笙警惕地看着她,「幹嘛?」
陸玥頓住了出去的腳步,扭過頭來可憐兮兮地看着她,「今天我們記者團要去做個採訪,缺一個優秀的攝影師,我牛逼已經吹下了,說要帶攝影協會的會長過去,你不會拆爸爸台吧?」
余笙打了毛巾狠狠地搓了搓臉,一聽這個又中氣十足了,叉着腰斥責她,「又坑我當免費勞動力!」
&天請你去吃牛排!」陸玥大方地揮揮手,「表現好我元旦就陪你徒步旅行去!」余笙這人沒別的愛好,戶外運動、攝影,簡直着了魔一樣,幾乎所有的假期都用來滿世界晃蕩了,她在某雜誌上還有個專欄,叫做「行者無疆」,這孩子整天一副文藝調小清新的模樣,實際上是個半瘋!
余笙一聽,眼都亮了,「你說的,我可記住了。」
陸玥點點頭,「那你答應了?我可也記住了,待會兒不許跑!」
&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余笙拍着胸脯說。
陸玥挑了挑眉,「那可不好說哦~」
畢竟這次採訪的不是一般人,想想還挺激動。
摩擦起熱啊,就是要多見面才能擦火花嘛!陸玥覺得余笙就是死鴨子嘴硬,她就不信她對姜博言沒企圖,沒企圖喝醉了能把人霸王硬上弓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賣了的余笙,心情頗好地把姜博言那渣渣拋到了腦後,仔仔細細問了採訪需要多長時間,看能不能抽出時間去趟市區,市區有個公園類的景點山,叫桑穆山,有三四個比較高一點的山峰,山體很大,路線也比較多,她不喜歡往景點鑽,但是聽說這個山頂是a市最適合看落日的,她打算去爬一趟試試。
想她在a市住了二十年,連a市的標誌性景點還沒去過,也是慚愧。
陸玥說時間不久,大概一兩個小時就結束了,最慢不超過兩個小時,余笙覺得還好,下午還來得及。
&下午要去趟市區,拍完你們還有活動的話不要叫我。」
陸玥點點頭,「行,採訪完就沒你什麼事了。」
不過採訪過程中會發生什麼,她就不能保證了。
余笙背上單反和三腳架,兩個人去吃飯,余笙啃了兩根油條,一個餅,外加半屜包子,最後還堅強地喝完了一碗粥。
陸玥吃了一根油條喝了半碗豆漿之後,就扶着要驚掉的下巴殼子看着她在那兒掃蕩,「閨女啊,爸爸對不起你,以前都沒讓你吃飽過。」
余笙喝完最後一口粥,送了她一個白眼,「看你那表情,吃你家米了啊!我媽還沒嫌我吃得多呢!我體力消耗大,還不行多吃點兒!」相對陸玥來說余笙還算豐腴,但人群中還是那種偏瘦型的身材,只是她平時活動量大,所以胃口好,吃得多。
陸玥「喲」了聲,「昨晚大戰了三百回合?」
&你能不能不提這事兒了,我昨天帶交流生們去參觀學校忙了大半天腿都快跑斷了,你怎麼不說呢?就盯着昨晚,能不能讓我忘了這茬。」余笙好容易被食物營造的好心情,一瞬間又像是被狂風吹過似的。
&說初吻初夜各種初都是最難忘的,越想忘越記得牢。」陸玥忍不住樂,看着余笙即將暴走的樣子,連忙轉了話題,「昨天你忙成那樣,晚上還去湊熱鬧啊?我聽說校廣播台有個妹子把姜博言當偶像,每天例行表白姜師兄一遍,昨天聽說人回來了,巴巴地跑去,結果倒是人出於禮貌把她請進去了,但是安排在很偏的位置,到最後也沒見着人,想想看,你是不是很幸運?」
余笙嘆了一口氣,這事吧,屬於「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型的,她本來根本就沒打算去,是曦光硬拉她去的,她拗不過,就想着去蹭吃蹭喝就行了,結果沒想到不僅蹭吃蹭出了事故,而且還和人吵了一架。
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去,吃鮑魚海參她也不去。
余笙吃飽了,收了餐具,拉着陸玥從食堂走出去,悠悠地說,「我正好也在很偏的位置,還碰見了那個廣播台的妹子,還跟她吵了一架。」
&跟人……吵架?」,陸玥看着她,怎麼這麼不可信呢?
&說話三句不離姜博言,滔滔的仰慕之情已經快要如同黃河般泛濫了,還特別沒眼色,沒看見邊上一群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為了避免她被群起而攻之的慘劇發生,我就趴在她耳朵邊兒好心提醒了句,結果她直接從桌子前蹦起來了,蹦起來了你知道嗎?嚇得我筷子都掉了,我們本來坐在角落裏,結果全場生生安靜了十幾秒,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投過來,我那個暴脾氣,沒打她已經算是修養好了。」回想了一下那場景,余笙打了個哆嗦,什麼叫狗咬呂洞賓,這就是了。
還有更過分的呢,那姑娘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指責余笙不就是仗着自己媽媽是姜師兄的鋼琴老師接觸多就臭嘚瑟,天可憐見,如果不是她多那一嘴,估計也沒幾個人知道,她在學校和姜博言打交道的幾率幾乎是零,她嘚瑟什麼了嘚瑟?
後來她脾氣也上來,就說:「你要是喜歡他,就痛痛快快去表白,去他臉前頭講,他要是接受呢,你倆就愉快在一起,他要是不接受,能麻煩您別動不動掛嘴上嗎?給彼此難堪呢是!我要是姜師兄,攤上您這麼個仰慕者,得慪死了。」
那妹子大概是沒想過余笙看起來軟的提不起來的人會起來罵她,一時啞口無聲,過了會兒,突然哭了起來,那哭天搶地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余笙搶了她男朋友呢!
後來過來些人,好容易才勸走了,余笙吵完了覺得是真鬧心,不知道誰給她遞了酒,她吭哧吭哧一口灌了,本來就已經喝了點兒,這下徹底不行了,天旋地轉的,只能跟曦光說自己先回去了,她記得曦光說要送她,她看着還沒散場,就說:「你去玩吧!我打個車,一會兒就到了。」
晚上不堵車,一個小時也就到了。
昨天周四,曦光周五一整天都沒課,所以周四晚上她慣常是要回家的,也就沒強求。
余笙到回去的時候其實也沒有見過姜博言,她見姜博言還是他受曦光的托來給她送鑰匙的時候。
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好幾次眼睛。
後來究竟是怎麼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的,她已經不忍回想了。
陸玥對她再次表示了五體投地的服氣,「閨女,很勇猛嘛!」
余笙上午一節大課上文學史,教授在上邊激情澎湃滔滔不絕,學生們在下邊昏昏欲睡,余笙就是那個昏昏欲睡的,她一個拿獎學金的好學生,上課向來是那個最給老師面子的,這會兒實在扛不住了,困得睜不開眼,感覺像是上山劈了一天柴一樣又累又困,等下課到校門口,跟着記者團的人上了出租車的時候,她挑了個最靠邊的位置窩着,跟陸玥說:「我不行了,太困了,到了再叫我!」
陸玥在她身上糊了一件外套,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乖,睡吧!醒來會有surpris>
余笙已經到了一閉眼就能睡着的程度,也就懶得計較陸玥這幅狼外婆的樣子究竟是搞什麼鬼了。
車子一路開到創業園區的時候,余笙迷迷瞪瞪地跟着下去,一邊半閉着眼打哈欠,一邊搓了搓臉,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睡眼朦朧點兒。
陸玥揪着她的胳膊,壓着聲音警告她,「清醒點兒啊閨女,待會兒你可別給我掉鏈子。」
余笙嗯嗯啊啊的應着,趁着這會兒沒到地方,還能再迷瞪會兒,以至於她根本沒來得及去看自己究竟到了個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