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朝着他一抱拳道「將軍客氣了。」說話間,姚冬還看了一眼張滿英外,另外兩名不熟悉之人。
「姚先生之名,沈某在地賊城也早有耳聞,之前先生遞來紙條,着實考慮周到,所以就想到請先生過來,一起商議事情。」瀋北冠直接說清了請姚冬過來的原由。
「沈將軍有什麼,儘管吩咐即可!」姚冬依舊頗為客氣道。
見此,瀋北冠倒是十分滿意,笑着朝另外兩人介紹道「姚先生,我先來介紹,這是我的副手也是如今副統帥之一的黃譽,黃譽也兼任其中一個大營的營長之職,這位同樣也是副統領兼任營長的賀韌,至於還有一個大營,是有我兼任營長的,可以說,目前大軍就是我們幾個掌控!」
姚冬聽完這話,也明白對方在介紹的同時,也告訴自己,如今在場都是軍中實權人物,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決定,也表現出他一定誠意。
姚冬也立刻朝着兩人抱拳行禮,而兩人也立刻回禮,或許眼神中還有些懷疑,但似乎之前受到瀋北冠的叮囑,表面上的禮數還是沒虧待。
「剛才嘉川縣的縣令帶來了目前一些最新的情報,這股馬匪在一個多月前,洗劫了嘉川縣的兩山城,雖然沒有破城而入,但是城外剛收穫的化元米被洗劫了一部分,一些農莊被洗劫,損失慘重,如今躲入了嘉亭山之中,加上連日來此地下雪,恐怕不好辦。」瀋北冠攤開了一張地圖,一邊指着一邊詳細道。
姚冬聽了算是明白了,看來是這次剿匪真的遇到棘手麻煩,這才找到自己,而聽他敘述,這群匪徒顯然居無定所,嘉亭山不過是他們巢穴之一,也是因為突然下雪才躲到那邊去的,一旦天氣好了,說不定就又沒影了,而如此天氣要進山,又不是那麼好辦的。
「諸位將軍實在考慮如何用兵?」姚冬問道。
「按照實力來說,這股匪徒連一個神玄境也沒有,不足為慮,但是問題在於,就算我們幾個能夠攻破對方老巢,但又能殺幾個,逃掉的人等我們一走,再次聚起來鬧事,一樣無濟於事。」瀋北冠道。
「我們這裏一向太平,很多年沒有聽說如此大的匪盜了,不知道諸位將軍可有詢問,為何會出現這股馬匪?」姚冬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三縣之地應該說還算太平,自從多年前血蝗蟲之災後也一直太平,當年血蝗蟲鬧災的時候,也沒有出現如此匪盜,我也不清楚怎麼突然會有的,要說是地賊城和其它城交界地方,還有可能是從境外而來,可三縣距離地賊城邊緣還有極遠距離,顯然這股匪盜只可能本地產生。」張滿英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姚先生的意思,是要從根子上要原因,如果要找恐怕耗時就久了,於我們剿匪不利啊!」黃譽皺着眉頭,顯然對姚冬反覆詢問有些不滿,在他看來,只要把匪徒剿滅了,其它事情與他無關。
姚冬對此卻沒有在意,直說道「其實要處理好這件事,從兩個方面着手,第一自然要照清楚這股馬匪出現的根源,第二才是剿滅對方,不管根源如何,他們到處燒殺搶掠,就算是被迫的,也已經罪無可赦。」
「姚先生的意思,您打算查找根源了?」瀋北冠猜測道。
「不錯,當我一個人力量過於薄弱,所以需要諸位幫忙!」姚冬道。
「姚先生本就是緝捕司的人,查案本就是你們特長,此事倒也不算過分,不過這剿匪之事?」瀋北冠顯然也頗為在意這件事。
「可以雙管齊下,不過我對這裏的情況並不是很熟。」姚冬還是有些猶豫,話沒有都說出來。
「這個簡單,這裏所有的軍情資料,姚先生都可以過目,當然,只限於這裏,不能帶走!」瀋北冠道。
「那屬下就不客氣了!」姚冬也不管其他人,直接走到那些所謂情報之中翻閱了起來。
翻閱資料的事情,並不是一會兒就結束的,黃譽見此,也只能先告辭,回自己營房之中了。
幾天之後,幾個人有聚集了一次,姚冬給出了一些進軍的建議,因為只是依靠這些資料定下的,所以給出的只是一些方向,具體如何還需要他們臨場指揮才行。
好在瀋北冠不是什麼酒囊飯袋,所以有了一些方向和思路,倒也能讓他心裏有些低,其它兩名副統領聽了,倒也對姚冬不敢過於輕視。
在一番商議之後,大軍在這裏稍加休整就出進入嘉亭山,而名義上由副統領之一的張滿英留下來主持後方,實際上是以姚冬為核心,調查這次匪亂的真正原因。
事實上,就在兩天之後,大軍就開拔出征了,剩餘不過兩三百人,留在了所謂的後方,而這些人也住到了原來屬於嘉川縣的一處軍營之中。
留下來的人,主要負責一些後勤糧草之事,這些事情,正好是之前和姚冬一起的幾個參謀做,而姚冬則和張滿英,帶着原本就是從緝捕司出來的人商議着案情。
按照如今所得到的情報和線索,這股匪徒最先出現的地方,就是嘉川縣的嘉亭山,通常最早出現的地方,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的。
於是在反覆思量了幾天之後,姚冬就和張滿英一起離開了,而帶走的人也只有緝捕司的人。
就在大軍出征的時候,遠在地賊城的林皓明,這日正好遇上死刑犯行刑的日子。
天界犯人,在被定下死罪之後,經過上府確認之後,才可行刑,並且一般都會定在某個特定的日子,數名甚至十多枚罪犯一同之行。
此時,在地賊城很有名的刑罰口,十幾名死刑犯真跪在地上,等待着時間一點一滴的老來。
刑罰口事實上是地賊城主路之一,通向坊市的一個十字路口,地賊城在許久之前就把這裏當做行刑之地,也就有了刑罰口的名字,而此時,林皓明就在一側搭建的棚子下,同樣等着時間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