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香江 763【買買買】

    美髮師給楊玉瑩上護髮素的時候，康劍飛就坐在一旁，翹着二郎腿思考着如何把這位情歌皇后給捧出來。

    特別是毛檸也在，那就更完美了，可以弄出個金童玉女的噱頭。

    想出了大致思路後，康劍飛就不再去考慮這些事情了，具體的操作自有雄飛唱片的員工去實行。

    康劍飛現在最頭疼的是《盜墓筆記》，連載到現在已經差不多該完本了，但先期挖的坑太多，大結局之前必須一一填完。

    最蛋疼的是，康劍飛沒有參考物，原版《盜墓筆記》就神坑無數，三叔那廝自己都圓不過來。更何況在康劍飛的筆下，張起靈已經從男性人物變成了女主角，相應的設定也做了不小調整。

    康劍飛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構思小說情節的同時，手指極有規律地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打。

    「他是康劍飛！雄飛唱片的幕後老闆。」稀里糊塗跟進美髮店的邵毓芬，這個時候才猛地想起來。她以前在新時代影音公司的時候，就聽過不少關於康劍飛的傳聞，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一手捧紅了甜歌皇后李寧玉。

    既然認出了康劍飛，那邵毓芬腦子裏想的也就多起來。比如這位大名鼎鼎的香港老闆，為什麼會帶着楊玉瑩來做頭髮，難道他想栽培楊玉瑩？

    邵毓芬臉上浮出喜色，楊玉瑩曾經是她的半個學生，如今跟她是一起闖蕩廣.州的小姐妹。如果楊玉瑩真的走紅當了歌星。那她邵毓芬多少還是能沾點光的，至少以後不用再跑場子混歌舞廳。

    突然，康劍飛睜開眼睛。掏出個小本子和簽字筆，刷刷地寫着東西。

    邵毓芬好奇地伸過腦袋過去，看了好一會兒，才猜到他應該是在寫小說或者劇本，心想：難怪人家年紀輕輕都那麼成功，連在美髮店裏坐一會兒，都抓緊時間搞創作。這不就是雷鋒同志的釘子精神嗎？

    其實康劍飛只不過是無聊而已，而且他春節期間存的小說稿已經快用完，再不寫就沒法向《東方日報》交差了。

    時間在康劍飛的筆尖洗洗刷刷的過去。楊玉瑩那一頭波浪卷，已然變成了黑長直。

    「弄好了。」楊玉瑩付了做頭髮的錢，走到康劍飛身邊說。

    康劍飛收起小本子，站起來說道：「跟我來。」

    楊玉瑩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問道：「到底去哪兒啊？」

    「別問那麼多。又不會把你賣了。」康劍飛笑道。

    邵毓芬走到楊玉瑩身邊，輕輕碰了她一下，低聲道：「崗崗，這個人是雄飛唱片的老闆康劍飛，他說什麼你就照做，你就等着當紅歌星吧。」

    「啊！」楊玉瑩驚叫半聲，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小聲說。「他就是康劍飛？好年輕啊。」

    三人走出美髮店，已經有一輛紅旗轎車停在路邊等待。康劍飛拉開車門回頭說道：「上車！」

    楊玉瑩這次沒再多嘴，乖乖地跟了上去。

    紅旗轎車最終在廣.州最大的百貨公司門口停下，康劍飛領着兩個女人來到服裝區。他仔細地觀察了楊玉瑩一會兒，讓導購員取下幾樣衣褲毛衫，一股腦地塞到楊玉瑩懷裏，下命令一般地說道：「換上。」

    楊玉瑩稀里糊塗地抱着衣服進了換衣間，翻開價格標牌一看，不由地吐了吐舌頭：「好貴！」

    一件外套300多，這相當於楊玉瑩在歌舞廳唱一個月的收入了。

    楊玉瑩仔仔細細地翻了每件衣褲的標價，最便宜的都要100多一件。楊玉瑩麻利地換上一套，雖然搞不清楚康劍飛要她穿新衣服做什麼，但就算只能試穿一會兒，楊玉瑩還是滿心歡喜的。

    幾分鐘後，楊玉瑩從換衣間出來，走到康劍飛面前開心地轉了一圈，笑道：「好看嗎？」

    「好看！」康劍飛只覺得眼前一亮。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先前楊玉瑩一頭波浪卷搭配着深紅的外衣，無形間就讓她看起來老了10歲以上。康劍飛給楊玉瑩選的衣服，顏色以粉紅和白色為主，目的就是為了突出她的清純柔美。

    這樣青春玉女的形象往台上一站，再加上楊玉瑩那甜得能膩死人的歌聲，對男人的殺傷力不要太強，從十六歲到六十歲的男人通殺！

    「還有哪裏不對？」康劍飛低頭朝楊玉瑩腳上一看，說道，「再去選雙鞋子。」

    楊玉瑩低頭一看，不由地縮了縮腳，她換上一身「名牌」後，再看到腳上那雙舊高跟鞋，自己都覺得寒酸。

    售貨員本想過來收錢，康劍飛掏出一張卡，說道：「買了什麼東西，你自己登記一下。」

    那售貨員一愣，只見卡上寫着「至尊貴賓」四個大字，編號赫然是001。

    1號至尊卡！

    售貨員整個人都懵了，她愣了一會兒才想起當初崗前培訓時的內容，眼前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集團大老闆啊。

    這時的百貨公司不同於後來的賣場，所有攤位都是公司自家的，並沒有租出去。所以百貨商場裏的所有員工，都是康劍飛的雇員，見到傳說中的大老闆哪有不激動的？

    「康……康康董好！」售貨員如同接受檢閱般挺胸立正，然後身體彎成90度深深地鞠了一躬。

    「繼續工作，不用招呼我。」康劍飛沖那售貨員點頭笑笑。

    「是，康董，我一定努力工作！」售貨員腳掌蹬地，賭咒發誓地說。

    康劍飛好笑地轉身，對楊玉瑩和邵毓芬道：「走吧，去賣鞋那邊看看。」

    邵毓芬忍不住問道：「康先生，剛才那個售貨員為什麼叫你康董？」

    「這百貨公司我有股份。」康劍飛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邵毓芬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是知道這家百貨公司的。「東方國際百貨公司」號稱中國最大的連鎖百貨，在全國各直轄市和省城都有百貨分店，邵毓芬以前在南.昌工作。那裏的東方國際百貨南.昌分店，就是市民最樂意去逛的地方，每天的顧客都多得人滿為患。

    小市民可以去買條圍巾、買個電風扇，有錢人可以買到昂貴的奢侈品，追逐潮流的年輕人，也能在那裏找到來自於香港的時尚消費品。

    邵毓芬以前只知道雄飛唱片是康劍飛的，哪想到他居然還是東方國際連鎖百貨的老闆。那得多有錢啊？

    在康劍飛帶着兩個女人去買鞋子的時候，那售貨員飛奔向商場的另一邊，壓着聲音喊道：「組長。大老闆來了！」

    「慌慌張張地做什麼？」那個組長是個30多歲的男人，皺眉問道，「你說哪個大老闆來了？」

    售貨員着急地說道：「香港的那位幕後大老闆，康董啊！」

    組長臉色一變。問道：「你確定是康董？」

    售貨員連連點頭：「確定。跟崗前培訓時見到的照片一模一樣，而且他還出示了1號至尊卡。」

    「你去把康董伺候好，我馬上報告經理！」組長說完，面帶喜色地就往商場辦公區跑。

    女鞋專區。

    楊玉瑩穿上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問道：「姐，你看這雙怎麼樣？」

    「挺好看。」邵毓芬的注意力根本沒在鞋上，而是一直偷看着康劍飛。她雖然是結了婚的女人，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對眼前這個英俊又有錢的男人動了心。

    邵毓芬是江.西省歌舞團的歌手。能進省歌舞團的自然不會是醜女，她對自己的容貌身材還是很自信的。雖然已經30出頭，但看起來也不過才20來歲。

    來廣.州闖蕩之前，邵毓芬就跟自己的丈夫大吵過好幾次，因為丈夫無法理解她丟掉鐵飯碗南下的行為。現在兩人間的感情早已破裂，如果不是怕影響不好，他們早就離婚了。

    說起來，邵毓芬還是很自愛的，以前有幾個歌舞廳的老闆和客人對她有想法，都被邵毓芬用手段給拒絕了。

    但是自愛是有上限的，遇到康劍飛這種全國最大連鎖百貨公司的老闆，而且還這麼年輕帥氣，根本就不用強迫，邵毓芬自己就忍不住想貼上去勾引。

    走到角落裏，邵毓芬偷偷地拿出小鏡子補了下妝，然後撿了爽鞋子來到康劍飛面前，嫵媚地笑道：「康先生，你看這雙高跟鞋適不適合我穿？」

    「挺好。」康劍飛敷衍地笑道。雖說邵毓芬的長相和身材也勉強能打80分，但有楊玉瑩這種千嬌百媚的美女在，他自然就將前者給無視了。

    楊玉瑩換上鞋子轉了兩圈，高檔鞋的舒適感讓她身心更加愉悅，如同個活潑調皮的小姑娘一樣轉來轉去。

    康劍飛搖搖頭，挑了一雙白色的小牛皮長筒靴，扔到楊玉瑩面前說：「那雙不適合你，換這雙。」

    楊玉瑩有些不情願地脫下她自己選的高跟鞋，老老實實的換上白色長筒靴，換好後跑去落地鏡前照了照，發現果然跟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很配。

    「不錯不錯，就這些了。」康劍飛滿意地說。

    楊玉瑩問道：「不用再試了？」

    康劍飛道：「不用了。」

    楊玉瑩有些意猶未盡地坐下脫靴子，她還想多穿一會兒呢，這些高檔貨平時可穿不起。

    「不用脫了，你換下來的舊衣服舊鞋子讓售貨員包起來。」康劍飛說道。

    楊玉瑩心虛道：「我……我沒那麼多錢。」

    「我送你。」康劍飛的笑容很燦爛很有誠意，他就像一個資深的垂釣者，胸有成竹地為魚鈎子掛上餌料。

    「送我？」楊玉瑩心頭狂喜，隨即戀戀不捨地摸着脫下的靴子說，「不，我不能要，這些東西太貴了。」

    既捨不得，又不敢收這麼貴的禮物，楊玉瑩陷入矛盾糾結當中。這個年紀的她，還只是剛出來闖蕩的單純少女而已，沒有太複雜的心思。

    在另一個時空，楊玉瑩捲入遠華案後，可是被全國人民罵的狗血淋頭，成為無數人眼中的下賤婊.子。

    但說實話，楊玉瑩跟許多知名女星比起來，還真算比較「純潔」的，從明星淪落為婊.子純屬躺槍。

    整件事要從楊玉瑩的全國巡迴演出開始，當她來到廈.門演出時，老賴的侄子小賴同學對楊玉瑩一見傾心，隨即展開猛烈地追求。將近半年的時間，楊玉瑩去哪兒，小賴同學就跟到哪兒，經常一次性買光演唱會前幾排的票，然後請來自己的朋友去給楊玉瑩捧場。

    小賴同學年輕未婚而且是個帥哥，家裏的錢又多得數不清，而且一往情深追了半年，陪楊玉瑩跑了大半個中國，是個女人都得淪陷。

    楊玉瑩跟小賴同學談戀愛以後，喜滋滋地幻想着以後做豪門闊太。而小賴同學似乎對她也是真心的，有傳聞兩人已經領了證，楊玉瑩也逐漸淡出歌壇做全職太太。

    就在這時，遠華案事發了。

    楊玉瑩也從小賴的女朋友，被謠傳成老賴的情婦，然後在千夫所指的情況下宣佈退出歌壇。

    從整件事看來，楊玉瑩做錯了什麼？

    只能怪她倒霉而已，傍上的闊少突然變成了通緝犯。

    被康劍飛無視的邵毓芬非常鬱悶，她可比楊玉瑩的思想成熟得多，早就看出來康劍飛對楊玉瑩有意思，不僅僅是想培養一個女歌手而已。

    見楊玉瑩推辭，邵毓芬勸道：「傻姑娘，康先生送的你就收下，不要辜負了人家一番心意。」

    康劍飛對邵毓芬的表現很滿意，笑道：「是啊，一點小意思而已。這位……嗯，小姐，你也去隨便挑幾件吧，我來買單。」

    「真的，我也能隨便挑？」邵毓芬看着櫃枱上琳琅滿目的高檔鞋子，兩眼直冒精光。

    「我……我真不能收。」楊玉瑩還在婉拒，經過邵毓芬的體型，她再傻現在也猜到是怎麼回事。

    楊玉瑩並不討厭康劍飛，因為許多正面的傳聞，她對康劍飛還還很傾慕。不過她跟邵毓芬的想法不一樣，楊玉瑩覺得這種情況更不能收康劍飛的禮物，她怕收了禮物會讓康劍飛看輕她。

    果然，楊玉瑩忍住誘惑的再三拒絕，讓康劍飛高看了不少。

    此時百貨商場的總經理、各分區經理收到消息，已然蜂擁而來，一個個恭敬地喊着康董。

    「其他人都散了吧，幾個經理留下來就行了。」康劍飛真不是為了在女人面前裝逼，他掏至尊卡出來，是因為身上沒帶那麼多人民幣現金。

    「都散了，都散了，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商場總經理連忙揮手，然後腆着臉恭敬地問，「康董，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康劍飛說道：「帶她們兩個到處逛逛，買的東西都記在我賬上。」

    「康董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讓兩位小姐滿意。」總經理拍胸脯道。

    商場的經理全成了導購員，楊玉瑩和邵毓芬哪裏享受過這種待遇，眾星環繞之下虛榮心得到最大的滿足。

    「姐，你看這件風衣怎麼樣？」楊玉瑩拉着風衣的袖子問。

    「買。」康劍飛說。

    「崗崗，這條圍巾好看吧？」邵毓芬擺弄着一條羊毛圍巾問。

    「買。」康劍飛說。

    「康先生……」

    「買買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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