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輕歌還打算把笑天簪賣了,兌換兩千萬元石來敗家;如今得知笑天簪的真正用途後,輕歌的想法已徹底改變。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樣好的寶貝,有市無價,若是賣掉,豈非暴殄天物?
那側,九鏡夢門外,已被火光染紅了半邊天。遠遠看去,紅的光芒刺眼,宛如雲霞般絢麗。
輕歌接過笑天簪,看了看火光出現的方向,心道一聲不好,那是閻碧瞳的赤炎火。
「夜姑娘,快回去吧,再晚一點,這神月大宮只怕都要被赤炎大人給一把火燒個精光了。」神月王頓感頭皮發麻,都知赤炎靈女閻碧瞳(愛ài)女如命,不曾想,這才半(日ri)尋不到人,就來找他興師問罪了。
若只是興師問罪便也罷了,談個有理有據,偏生閻碧瞳絲毫不講(情qing)面,一來就放火,那架勢,只怕要把整個神月都給燒了。
輕歌面朝神月王,雙手抱拳,語氣里滿是敬重之意:「神月王,晚輩告辭,此後晚輩將回到諸神天域,他(日ri)定來拜訪神月王。」
到底是拿人手短, 一整條夢族湖水被她獨吞,雖說夢族得罪了長生上神,但夢族的獨門書法,亦是珍貴。
臨走前,輕歌邁動步伐時,一腳踩在那株小草上,卻是恍然未覺般,直到小草發出了較為痛苦的聲音:「疼……好疼,要死了嘞……」
輕歌走了過去,不以為然,箭步離去,出了神月大宮。
神月王看着已經完全蔫了且在垂頭喪氣的小草,再看了看輕歌灑脫曼妙的背影,有些無奈而惆悵了。
這丫頭……故意的吧……
這一次,再走九鏡夢門原路返回時,輕歌心中生出了奇特而玄妙的感覺。
第一道夢門,是降臨。
第二道夢門,是懵懂。
……
走過九道夢門,是一生。
跨過夢門後,看見焦急等待渾(身shēn)燃着赤炎火的閻碧瞳,輕歌微涼的心,冰冷的血液,一瞬便被溫暖填滿。
「娘。」
輕歌迅步而至,握住了閻碧瞳滾燙髮(熱rè)的手。
剎那,漫天的赤炎火光消失殆盡,閻碧瞳周(身shēn)凶戾之氣化為柔(情qing)慈和。
看見安然無恙的輕歌,閻碧瞳舒了口氣,緊繃的四肢,漸漸鬆弛。
沐清亦是不再緊張,繼而微笑道:「赤炎大人,我與你說了吧,神月王器重夜姑娘,不會傷害夜姑娘的。」沐清不知好端端的神月王為何非要見夜輕歌,但她逐漸明白了,這個人族姑娘(日ri)後在神月都的地位絕不會低。
且不說母為尊貴的赤炎大人,光是神月王召見,七(殿diàn)王示好,五(殿diàn)王為徒,這等殊榮,隨便哪一個丟出去都是要引起軒然大波,叫人譁然震驚的。
閻碧瞳理了理輕歌的衣襟和有些紊亂的髮絲,聞言,輕瞥了眼沐清,淡漠道:「倒是我誤會了,還請沐清大人不要往心裏去。」適才沐清阻攔,被她好一頓罵,險些一把火焚了沐清,想至此沐清亦是心有餘悸。
沐清訕訕笑道:「誤會解開即好」隨即轉頭望向輕歌:「夜姑娘要離開神月都了?」
輕歌微點螓首,輕聲有禮:「不(日ri)後便要走了。」
「聽說七(殿diàn)王給了你幽靈令牌,赤炎府只有你母親一人,若是得空,可要長時間回來看看呢。」沐清微笑。
「沐大人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不等輕歌回答,閻碧瞳握着輕歌的手坐上靈鶴古車。
沐清抬眸看着靈鶴漸行漸遠,那一輪明月冉冉而起,月明風清,夜黑如墨,稀稀朗朗的寒星之下,兩隻靈鶴載着古車而過。
……
回到赤炎府後,便要準備離開的事。
閻碧瞳搜尋着赤炎府,只要是個好東西就往輕歌懷裏塞,嘴裏囉囉嗦嗦的念叨叮嚀着,生怕輕歌吃穿不夠,又怕輕歌被壞人欺了去。念着念着,不知不覺,眼睛裏噙着淚,每到這時,閻碧瞳就會扭頭拭去淚痕。
「娘親,爹他很想你,若他知道你還活着,他一定會高興的。」輕歌說道。
閻碧瞳苦澀笑道:「你爹啊,就是個傻子,忠義兩全,一往直前,可惜啊,遇到的都是壞人,他有着殺敵的本領,卻無辨別好壞的眼睛。但歌兒你要知道,人啊,哪有什麼完美的。」
閻碧瞳輕擁住她:「娘親無能,不能給你什麼,也不能為你保駕護航,你不要怪娘親。」
輕歌鼻腔一酸,轉頭望向別處,微微睜大眼,極力掩住眸內的水霧盈光。
她從未怪過閻碧瞳,只恨自己無能為力,過於懦弱。
九辭抱着小包子坐在椅上,手裏嗑着瓜子,磕完的瓜子還隨地吐,自以為瀟灑風流。
小包子蹙眉:「舅舅,你這樣不禮貌。」
「傻孩子,你舅舅就不是什麼禮貌的人。」
九辭翻了翻白眼,又嗑了口瓜子,指了指閻碧瞳母女二人,說:「曄兒,看見沒,這就是女人,(嬌激āo)滴滴,哭唧唧,真是麻煩的哦。」
「難道(日ri)後舅舅不娶女人,要娶男人嗎?那曄兒應該喊他為舅娘,還是舅爹?」小包子眉頭緊蹙,陷入了深深的糾結與掙扎之中。
九辭尚未把瓜子兒吐出來,聽到小外甥說的話,一口給吞了下去,卡在咽喉上不去下不來,猛地咳嗽。
「舅舅好激動喔。」小包子說:「原來舅舅是斷袖,舅舅放心,曄兒一定會為你保守這個秘密,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恰巧東方破、神女走進來,東方破笑着問:「曄兒,什麼秘密?」
「東方叔叔,你不要問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我舅舅喜歡男人的!」小包子正義凜然,握緊雙拳,憤怒道,一副誓死要為九辭守護秘密的模樣,奈何九辭聽到了小包子的話,目瞪口呆,竟把那卡在咽喉的瓜子兒,一口吞了下去。
東方破聽到此話,雙腿發軟,心底里衍生出陣陣惡寒,自覺離九辭遠了些:「九兄,我可是良家男子。」
九辭嘴角瘋狂抽搐,面色發黑,狠狠瞪了眼小包子。
以前只道這孩子坑爹,沒想到連舅舅一起坑了。
小包子望向九辭咧開嘴笑道:「舅舅,曄兒是不是很乖?」
九辭正(欲玉)破口大罵,卻見自家妹妹眼神飄飄然而來,九辭(欲玉)哭無淚,打碎牙把苦往肚子裏吞:「乖,曄兒最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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