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妃君不嫁 第2375章 以天機為路而踏

    鳳棲思索一番,才道:「若真如你所推測的,當時空虛取走血蝕鼎,會不會並未與自己契約,而是,給你契約?」

    「我當時不在諸神天域,在四星夜府還是個廢物之軀,空虛便是想,又如何給我契約?」輕歌百思不得其解。筆神閣 bishenge.com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當時以你的血為引溫養血蝕鼎,如此一來,血蝕鼎就只會認你了,」鳳棲說。

    「我的血……」

    輕歌喃喃着,眉頭緊蹙。

    近來的事(情qing)太多,她一直壓抑着,又憔悴着,最終疲憊不堪。

    已經許久不犯的頭疼症,最近每隔幾天就犯一次。

    頭疼(欲玉)裂,一旦頭疼,那可是死生不如的疼,有時(情qing)願放空,腦內空白,似能減輕一點痛苦。

    但她不信,除了必須時時刻刻的修煉以外,大腦也得高度運轉。

    敵人太多,她太弱。

    輕歌握着《萬年史》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突地,輕歌眸光一亮,「當年,我出生之時,空虛興許做了三件事。一,害死我哥哥;二,在我腹中加入妖魔異骨;三,取我的血。」若是這樣說來,後面空虛以血為引溫養血蝕鼎,就能夠理解了。

    但是,在那個時候,空虛就已經佈局了嗎?

    這個男人究竟要做什麼?

    冥千絕是被滅國之恨蒙蔽了雙眼,扭曲了內心,那空虛呢,他究竟要做什麼?

    (愛ài)屋及烏,還是恨屋及烏?

    「空虛在二十年前,就想到十年前的血蝕鼎了嗎?」鳳棲不解。

    「血有諸多用處,他取走我還是新生嬰兒階段時體內的血,用容器養着,興許那個時候他並未想到血蝕鼎,他只是留着以備後用。」輕歌淡淡的道。

    「以備後用?」鳳棲驀地縮起眸子,「空虛要你傳承血蝕鼎,等你來到諸神天域,不僅有災星之說,一旦災星是你的消息得到天機樓證實,空虛又暗中放出消息,血蝕在你(身shēn)上。如此一來,世上無數人,會以替天行道的口號,來懲處你,實則是要血蝕!那時,天地一定亂了。這樣的話,就算妖女之說被推翻,還有血蝕來將你一軍。若妖女之說沒有被推翻,兩計並下,饒是頂天強者,也無路可走,唯死而已!」

    鳳棲心驚(肉rou)戰,一陣後怕。

    事(情qing)當真如此的話,就意味着,輕歌面前只有一條死路。

    更何況,還有映月樓的九辭。

    十面埋伏,如何取勝?又如何活命?便是苟延殘喘都成了至幸之事。

    那時,輕歌被九辭抱回映月樓時,鳳棲恰好沉睡,並未發現九辭之事。

    「李青蓮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為何要提醒我?」輕歌又陷入了一個疑惑之中。

    此刻,東洲的另一側,荒漠之最。

    黃沙滾滾,李青蓮紅衣而立,莽莽塵沙,一片大漠,她像是一簇火光,點綴東洲。

    李青蓮前方站着一個人,亦是頭戴黑色斗笠,背部(挺挺)直。

    男人伸出雙手,將頭上的斗笠取出,他回頭看了眼李青蓮,眸色波瀾不起,語氣平緩,「如何?」

    「主子不必出手,西洲之行,夜輕歌必死無疑,我們要放出血蝕的消息嗎?」李青蓮問。

    「不必。血蝕要與天機樓妖女之說一同放出,前攻後擊,才必死無疑。」空虛看了眼遠方的天,聲音很是沙啞。

    李青蓮望着空虛的背影,皺緊眉頭,甚是奇怪。

    空虛好似有些不一樣了。

    給人一種(陰yin)沉到骨子裏的感覺。

    「也是,就算我們不放出消息,亦有九辭替我們殺人。」李青蓮道。

    「九辭……」空虛不懂,九辭究竟是要殺夜輕歌,還是保護夜輕歌!

    他腳下的路,他所過的那些年,他以天地為盤,以人為棋,步一個大局。

    包括眼前的李青蓮,亦不知空虛的想法。

    「主子,到時夜輕歌除去,可否把血蝕給我?」李青蓮問。

    「嗯。」

    「主子大恩,青蓮銘記。」

    「去西洲留意變化。」

    留下一句話,空虛的(身shēn)子化作黑光,遁入虛空,剎那之間便消失在天地間。

    李青蓮挑起眉頭,一抹邪魅的笑。

    神域,烈火窟。

    空虛坐在烈火窟前,由上至下俯瞰着茫茫火光,炙(熱rè)的溫度濃煙鋪在臉上,空虛的目光愈發空洞。

    「碧瞳啊,你是可以一死了之,你的女兒,你的丈夫,你的外孫,可就都該死了。」空虛笑了。

    空虛慘白的臉,加以笑容,給人一種(陰yin)森進骨的感覺。

    空虛深黑幽邃的眸子,倒映出無邊火光。

    他決不(允玉n)許!

    沒有他的同意,她怎麼敢一死了之?

    仿佛一瞬之間,空虛的(身shēn)體,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他倒在地上,望着天,面無表(情qing),冷冰冰,眼眸好似淬了毒。

    每一(日ri),空虛都要在烈火窟邊坐上個大半天,來譴責閻碧瞳的罪過。

    半(日ri)後,空虛去往冰宮。

    冰宮之中,神王的軀體被放在冰棺內。

    神王一襲紫衣,眉目如畫,稜角分明,是一種欺世的美。

    空虛的手結出複雜的圖騰,指尖划過長空,帶起陣陣冰藍烈火。

    像是星星之火,點燃燎原之勢。


    隨着「噗」的一聲響起後,冰棺之下,火勢驟然席捲開來。

    認真看去,火焰為線,連成複雜的陣法。

    陣法火光之中,晦澀難懂的金色符文在火中流動,最終全都不約而同一一鑽入冰棺,湮沒在神王的眉心。

    「神王,醒來吧,助我主登天,助我主證道!」空虛的嗓音愈發的沙啞難聽。

    在空虛聲音落下之時,冰棺內的神王,手指顫動了兩下。

    一直在全神貫注觀察神王的空虛,自不會忽視這一點。

    空虛笑容莫測,「快了……」很快,神王就會覺醒。

    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空虛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像是個魔鬼,他老謀深算,他以天機為路而踏,以神域為刀而殺!

    任由陣法火焰燃燒,空虛走出冰宮,將(殿diàn)門緊緊合上。

    空虛再一次回到烈火窟。

    他低頭望着烈火窟,仿佛一如多年前,閻碧瞳一曲支劍舞似驚鴻而過驚艷了他,從此,空虛只為她而活。

    空虛額頭暴起幾根青筋,憤怒似要侵蝕了他的心肺,四周無人,唯有火聲嗤嗤作響。

    空虛一拳砸在堅硬的地板,嗓音沙啞到了一個極點,「夜驚風那個廢物有什麼好的,只有我才能保護你啊,他就是一個蠢貨,要不是我,他早就死在九州了,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碧瞳,只有我能保護你,只有我啊,二十年了,你還沒看到我的心嗎?還要執着於一個廢物?我便是有這麼不堪嗎?啊?」

    慘叫聲響起,空虛滿(身shēn)的汗。

    他的眼神宛若厲鬼的瞪視,狠狠望着烈火窟,「死?我不(允玉n)許你死,我不(允玉n)許。」

    下一刻,空虛滿臉悲哀,「碧瞳,回來好不好,不要丟下我,你回來,我保證,我不傷害你(身shēn)邊的人了,我給你自由,只要你回來。」

    空虛兩眼充血,淚水淌落而下。

    他在烈火窟前,泣不成聲。

    眼神,又陡然凌厲冷銳。

    他沒有錯,他什麼錯都沒有。

    是閻碧瞳背叛了他。

    是她,拋棄了!。

    一次又一次的拋棄他!

    空虛後方,傳來異動聲。

    空虛猛地回頭看去,一個婢女,正驚恐萬分,對上空虛淬了冰的眼神,婢女正要逃走,嚇得不敢說話,連忙跪下來,瘋狂磕頭,一連磕頭幾十下,磕的頭破血流,「方獄大人,奴婢只是路過,奴婢什麼都沒聽到。」

    「過來。」空虛冷着臉。

    婢女咽了咽口水,惶恐的望着空虛。

    「過來!」空虛又道,只是這一次,聲音里夾雜着濃濃的殺氣。

    婢女誠惶誠恐,可也不敢再惹怒空虛,挪動着雙腿,漸漸靠近空虛。

    空虛伸出手,挑起婢女的下頜,「眉清目秀,小家碧玉,是個可人兒。」

    「方獄大人?」婢女瑟瑟發抖,惴惴不安,這種壓抑的感覺,讓她快要窒息而亡了。

    「可想成為本座的妻子?」方獄又問,嗓音雖還是暗啞,但語氣卻溫柔了許多。

    他溫柔的望着婢女。

    此刻的空虛,並未戴斗笠遮臉,露出那張英俊的臉。

    雖已到中年,但空虛保養的很好,與夜驚風的浩然剛烈之氣有所不同的是,現在的空虛非常秀美,說白了一點,是(陰yin)郁。

    婢女還未從驚恐之中回過神來,聽到空虛的話,又看着空虛那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臉,婢女只覺得做夢一般。

    她天生為奴,世世為奴,若能嫁給方獄,不僅自己能得道,背後的家族也能雞犬升天。

    「奴……奴婢可以伺候大人嗎?」婢女忐忑的問,生怕像煙火一樣轉瞬即逝。

    「告訴本座,你想成為本座的妻子嗎?」方獄再問。

    婢女見方獄一反常態的溫和,倒也以為是踩了狗屎運,竟忘記了方才的恐懼。

    她跪在地上,雙手抱住方獄的臂膀,故作幾分(嬌激āo)媚,又低頭羞澀笑,「能夠成為大人的妻子,是奴婢的榮幸,奴婢自是萬個願意。」

    婢女從未想過,這樣一步登天的機會,就在她面前。

    婢女眉角眼梢都是濃濃的笑意。

    莫不是她為人善良,善心被方獄發現,故而打動了方獄?

    「本座的妻子?呵……」空虛輕笑一聲,忽然一掌震碎婢女的天靈蓋,將其推入炙(熱rè)滾燙的烈火窟中。

    婢女尚未來得及尖叫,(身shēn)子已化作灰燼。

    空虛起(身shēn),面色(陰yin)沉,眸光(陰yin)鷙,「你也配?」

    他的妻子,只有閻碧瞳一人而已。

    還記得最開始的那三年,他每(日ri)都要閻碧瞳穿着喜袍,每(日ri)清晨都會為她梳妝!

    看見明媚生輝的她,像是他的妻子,便由衷歡喜。

    只是,這樣的閻碧瞳,再也沒有了靈氣,有時候呆呆的望着冤遠方,連眼中的焦距都聚不起來。

    她恨,她怨,可她也只能穿着喜袍,陪着他,度過那三年。

    大紅的顏彩,穿在閻碧瞳(身shēn)上,可好看了。

    夜驚風只與她穿過一次拜天地,可他呢,與她穿了三年。

    夜驚風什麼東西?

    那個廢物!什麼都不是!

    空虛扭曲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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