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牌——
四下里,一片譁然,皆震顎不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天鷹閣遍佈四星,有三張天鷹牌,煉器大師風青陽,馴獸島邢荼蘼各執其一,世人都在猜想,第三張天鷹牌,會落入誰的手中。
然而,誰也不會想到,最後一張天鷹牌,在夜輕歌手裏,還是天鷹閣閣主親手送上。
也就是說,天鷹閣閣主在聖羅城!
有如花美貌的侍女走上前來,將梨木托盤上的紅布掀開,一塊暗紅色灌入靈氣的木牌,便出現在世人眼中,木牌有正反兩面,正面是風青陽大師雕鏤的天鷹閣三字,反面是邢荼蘼用馴來的黑鷹獸做成的標本。
抽筋剔骨,刻入牌中。
少公主聽得天鷹閣侍者的話,不由惱羞成怒。
比試尚未結束,天鷹閣閣主就已經為夜輕歌安排凱旋宴,祝她旗開得勝,這何止是打少公主的臉,簡直就是在蔑視她。
輕歌皺了皺眉,無事獻殷勤,非(奸激ān)即盜。
方才天鷹閣閣主把今(日ri)全部收入給她時,她便在想,這閣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如此示好,又是好是壞呢?
「金蟬大師還鑑定我煉製的兵器,等塵埃落定,我若贏了,再來拿這天鷹牌,可行?」輕歌問。
金蟬子微笑,小丫頭是在給他面子。
侍者愣了下,略微思索,而後點頭,起(身shēn)(挺挺)直脊背站在一側。
輕歌掐着時間,道:「大師,可以開始鑑定兵器了。」
金蟬子點頭,捋鬍子,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嵇華,你把兵器拿出來吧。」金蟬子見嵇華面紅耳赤躍躍(欲玉)試的模樣,低笑,道。
嵇華見此,欣然樂意,他點頭過後,站在小型冰窖前,把表面的冰層打開,隨之從空間袋裏拿出上等棉布製作而成的手(套tào),戴上,然後雙手伸進甬道里,小心翼翼如護珍寶般把藍色的劍捧了出來。
青袍男人在桌面鋪了一層濃毯,濃毯之山個,覆着棉布,這廂,嵇華才把幽藍之劍,動作輕柔的放在桌上。
少公主看着這一幕,嘴角瘋狂抽搐,怒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她的刀就那樣孤零零冷冷清清的放在檀木桌的一角,夜輕歌的劍卻得到了如此重視,就差沒燒香拜佛來供奉這把劍了。
金蟬子與嵇華一同鑑定此劍,嵇華眉頭緊蹙,金蟬子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少公主見此,笑了。
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輕歌站定原地,面如冷霜,垂在(身shēn)側的雙手源源不斷地滴着血。
「金蟬大師,這是什麼等級的兵器?」人群中,有人急不可耐了。
畢竟,在場的看客們,都參與了賭局,甚至大部分人都把籌碼壓在少公主(身shēn)上,因莊家一賠十,他們以為少公主必勝無疑,很多人不惜外出借錢,傾家((盪dàng)dàng)產壓這一局,就為比試結束後撈一筆。
可夜輕歌拿出的煉器材料和她的表現,讓賭徒們心驚(肉rou)跳,不再是之前的勢在必得。
金蟬子看了眼說話之人,而後深深的忘了眼輕歌,道:「嵇華,你來說吧。」
嵇華一臉震撼,發現眾人都在看他,乾咳了一聲後,道:「人級巔峰兵器,無限接近地級,甚至,持兵器者,只要他突破了,這把劍也會跟着突破,假以時(日ri),必定突破地級兵器,乃至於更高,這是一把晉階兵器!」
晉階兵器!
可以持續突破的兵器!
唯有比地級還高的靈級兵器,才擁有這種屬(性xing),可晉階靈級兵器,幾乎已經是傳說中的存在了。
不過,輕歌的煉製這把劍,本(身shēn)階級就是人級巔峰,而靈級進階兵器,起碼要從靈級開始晉階。
故此,它是晉階兵器,並非靈技晉階兵器。
但,能在人級時就煉製出靈級兵器的屬(性xing),就譬如有人在先天十三重,就擁有了大靈師的底蘊。
饒是鎮定不已的金蟬子,此刻呆若木雞,老眼昏花,他知道夜輕歌在煉器方面有造詣,沒想到有如此之高天賦。
不,不僅僅是天賦而已,更有後天不懈的努力。
少公主已經木訥了。
等她反應過來,失聲大喊,「不可能,搞錯了,一定搞錯了,她怎麼可能煉製出晉階兵器!」
她上前就要去拿那把劍,嵇華猛地拍掉她的手,冷冷看了她一眼。
金蟬子冷不丁冒出一句,「少公主,你是覺得老夫在天鷹閣當着聖羅城貴族群雄的面,徇私舞弊不成?晉階兵器就是晉階兵器,老夫沒必要騙人,煉器師之間切磋比試實屬正常,但願賭服輸,輸了並不意味着失敗,你這番樣子,實在有辱海王門面。」
少公主驚愣住,她低頭看着那把劍,劍柄上的藍色蓮花,絢爛的綻放在她雙眼之中。
的確是人級巔峰兵器。
她輸了。
少公主想要往前走一步,雙腿發軟,她下意識抱住檀木桌,想把她煉製的刀拿來,少公主握住刀柄,刀卻顫了一下,往她(身shēn)上砸去。
婢女們大聲尖叫。
那把刀,劃破了少公主的另外半張臉,枝條長的疤痕,迸(射shè)出鮮血,少公主似是察覺不到痛,她癱倒在地上,往前爬去,捧住那把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至姬月面前,把刀遞給她,「公子,送給你。」
她的瞳孔稍微渙散,((盪dàng)dàng)漾開癲狂之意。
姬月淡淡看了她一眼,擦肩而過,走至輕歌(身shēn)邊。
少公主背對着姬月,僵硬冰冷的臉上,滿是血液,她突地笑了,笑靨如花,她猛地轉過頭,赤紅雙眼怒視夜輕歌的背影,「夜輕歌,我不會輸的,你去死吧,下地獄吧。」
輕歌緩緩轉過(身shēn),在刀要貫穿她脖頸時,姬月猛地出手,妖王之力徹底粉碎了這把刀,只見猩紅齏粉猶如天女散花般落下,少公主面孔震驚住。
她的刀——
沒了?
少公主突地仰頭尖銳大叫。
輕歌眸光(陰yin)寒,「少公主,願賭服輸,不知這賭注,你可否還記得?別跟我裝瘋賣傻,不然我就直接動手了。」
少公主驀地看向輕歌,臉色冰冷,「夜輕歌,你是不是很得意?」
「戰勝你,並不是什麼值得得意的事。」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明是人級巔峰煉器師,還故意和我比試,就是要折磨我?對不對?」少公主怒吼。
輕歌冷笑,這少公主可算是沒瘋,還知道把矛頭指向她。
難道以為這樣,就能躲過挖眼斷臂之苦嗎?
輕歌譏誚地看着墮魔的公主,嘴角龜裂開一縷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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