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與扶希回來時,姬月還在與帝九君討論放逐之地的事,無憂在訓練三百奴隸們,至於從那場大戰活下來的十幾位妖魔,皆是驚恐的看着輕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輕歌從未在他們眼中展露出實力,卻又總是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qing)來,故此,妖魔們便認為輕歌的實力深不可測。
不知當他們知道輕歌如今只是個先天十二重的修煉者,是哪種表(情qing),又談何作想。
倒是聖女,看着輕歌的神(情qing)頗為複雜。
看見輕歌,姬月眉眼溫和,一招手,便把輕歌喚了過來,指着羊皮卷上的放逐之地地圖,道:「擒賊先擒王,我和九君打算先佔領第五座山脈,至於反抗者,格殺勿論,等駐紮進了山脈後,再朝四周擴大佔領地,在此之前,我會親自去一趟魔鬼部落,商談此事。」
輕歌點頭,而後道:「生活在放逐之地的都是亡命之徒,但這些亡命之徒,都為錢財利益來往,不論是海盜、刺客、還是暗殺者、囚徒,只要你掌握了放逐之地的經濟要脈,這些人自然以你馬首是瞻。」
帝九君望着輕歌,眼中閃過一道讚賞之色,「的確,比起以暴制暴,掌控經濟也是件很重要的事,只是放逐之地的經濟脈絡,縱橫交錯,想要一手掌控,實在是難。」
「說難,也簡單。」
輕歌瑩潤指尖差朝地圖上一指,道:「這裏,是放逐之地的黑市,任何金銀珠寶,都不問來路,只要是寶貝,都能換成妖域的通用貨幣。至於妖域的經濟脈絡,看起來羊腸百結,錯綜複雜,其實找到關鍵一點,便能逐個擊破,為我所用。」
指腹移動,輕歌在地圖上劃出了一條曲折的線,隨即道:「暗殺者、刺客、殺手都相承一脈,你們可以把他們掌握,組成一個聯盟,屆時,優勝劣汰,挑選出實力最強的職業者,成為聯盟中的金牌殺手,再藉以流言,炒高這些殺手的(身shēn)價,最好是千金難求,當然,你們必須保證,這個聯盟里的殺手,只要接了任務,就不會失敗,如此,妖域的其他勢力之人,就會趨之若鶩,一擲千金,猶如過江之卿般而來。」
「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帝九君坐在堅硬牢固的岩石板凳上,骨骼分明的手掌猛地朝大腿上一拍,驚聲道:「放逐之地的殺手們,只要買主給了心儀的價格,他們就會出任務,可若是我們把這些刺客、殺手、暗殺者壟斷了,再故作神秘,炒高(身shēn)價,最好是有價無市,那我們必定會(日ri)進斗金,賺個盆滿缽滿。」
姬月微笑,語氣溫柔,「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裏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着,他捏了捏輕歌的臉。
輕歌下意識的一把拍掉姬月的手,道:「至於海盜,在海域上交易,甚至通過海域去往其他位面、大陸交換商品,你們若是能夠壟斷的話,再找到其他位面急需的商品,拿去交換他們那裏的繁多品種,妖域卻稀罕的寶貝,這樣的買賣,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但海盜們都很狡猾,想要壟斷,難。」帝九君擰着眉頭。
輕歌淺笑,道:「海盜們想要進妖域謀財,得通過放逐之地,屆時,你們只要在放逐之地設下一個關卡即可,海盜做的都是一本萬利的生意,想要徹底壟斷,的確難如登天,不過,正面壟斷不行,我們可以從側面壟斷,暗中下手。」
頓了頓,「海盜有很多分支,你可以讓他們互相競爭,至於關卡,通過時收取百分之十的利潤,且,你們可以在放逐之地,保障海盜們的安全,這條經濟脈絡,你們就能掌控。」
「海盜們都貪錢,但若是保障他們的安全,再收取利潤,我們就能夠在不顯山不露水時就宰了一條大魚,他們還會感恩戴德。」
帝九君道:「他們做的本就是一本萬利的生意,百分之十的利潤很高,但對於他們來說,也能接受。」
帝九君轉頭看向輕歌,讚嘆道:「輕歌,你簡直是商業奇才。」
「不敢當。」
輕歌淡淡的道:「這一切無非都是紙上談兵,至於如何實踐,就看你們的了。」
「夜姑娘,你難道覺得魔鬼部落看見我們在放逐之地謀利,會坐視不理嗎?」聖女走了過來。
輕歌瞥了眼她,道:「魔鬼部落若是有那個實力,只怕早就佔領了放逐之地,否則怎會忍到現在,若我們前去放逐之地,前期魔鬼部落不會給我們下絆子,他們反而想看看我們能怎麼做,若是佔領成功,他們就會分羹,若死在放逐之地,他們也不痛不癢,但是,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一旦佔領成功,城池建設完畢,暗樁陷阱完成之後,饒是強大邪惡的魔鬼部落想要分羹,也得問問我們同不同意,刀劍不長眼,弱(肉rou)強食,勝者為王,只要實力足夠,魔鬼部落又有何懼?若是強大至巔峰,最好把魔鬼部落也給一鍋端了。」
帝九君驚愣的聽着那一番高談闊論,(熱rè)血沸騰澎湃不已。
多少年來,魔鬼部落實力為尊,放眼妖域誰敢與之為敵?
她竟然說,要吞併魔鬼部落。
如此雄心壯志,是自信和美麗,饒是男子也不敢媲美。
聖女看着面前神采飛揚談若(春c混)風的女子,微微張嘴,如魚梗在咽喉,一番奚落之話,上不去,下不來。
她的高傲,已經徹底崩潰。
她苦笑一聲,也不再針鋒相對,道:「夜姑娘才智過人,甚是佩服。」
「(殿diàn)下不必謙虛。」輕歌道:「我十幾年前,(殿diàn)下南征北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從未輸過,行軍佈陣,孫子兵法使的遊刃有餘,可謂是女中豪傑,輕歌也很敬佩。」
聖女面色白了幾分,酸澀不已。
她細細的觀察端詳着輕歌的眼,漆黑的眸,猶如墨汁,古井幽深,清冷如薄冰。
那雙眼睛裏,沒有奉承諂媚,沒有虛偽輕蔑,更沒有任何的怒意憤恨,只是平平淡淡如一壺水,像是在敘說一件很正常的事。
原來,在她眼裏,她是這樣英姿颯爽的一個人。
聖女如是想着。
所有的不甘和貴族驕傲,全都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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