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半信半疑的看着輕歌,心思頗為動容。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其他囚徒,面容惆悵。
若能逃出去,離開這座牢籠,哪怕只有一線渺茫希望,他們也甘願賭一把。
輕歌收回視線,轉(身shēn)蹲下(身shēn)子,看了看還在口吐白沫的林崇,忽的回頭看向扶希,道:「小孩,過來。」
扶希乖乖的走了過去。
輕歌朝着扶希伸出手,手握拳,她淡漠的道:「你試試,能不能占卜出來我掌心裏的東西?」
扶希點了點頭,面色凝重,淡棕色的眼瞳顏彩逐漸變深,七星齒輪緩緩而動。
忽的,扶希臉龐慘白,他瞪大眼睛看着輕歌,瞳眸里的星辰之光悄然消散。
扶希白嫩(嬌激āo)小的雙手捂着心臟,猶如遭受了當頭一擊,崩潰不已。
輕歌察覺到不對勁,當即把手上的東西丟回空間袋,隔絕了與扶希之間的聯繫。
她一把扶住扶希,問,「怎麼了?」
扶希嘴唇乾涸,唇角流出了一縷鮮血。
趔趄踉蹌,他似是有些站不穩,倒在了輕歌懷裏,「姐姐,那是什麼?我的占卜之力,似乎會被它吞噬掉,太恐怖了。」
「這麼厲害?」輕歌詫然,旋即又問,「你現在可還好?」
「我沒事。」
扶希搖了搖頭,「我的治癒能力很強,只是我想知道那是什麼,好像是……占卜師的克星?」
輕歌點頭,「如今看來,的確是你們一族的克星。」
輕歌一手摟着虛弱的扶希,一手伸出,掌心攤開,不死花自空間袋裏掠來,出現在輕歌的掌心。
「一株草?」
扶希眨了眨眼睛,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植物給傷到。
輕歌道:「雖是草的模樣,名字卻叫做不死花,有劇毒,也會是救命良藥,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不死花跟占卜師竟然天生相剋。」
扶希撇嘴,淚眼汪汪極其委屈的看着輕歌,「姐姐太壞了。」
輕歌囧,心疼的揉了揉扶希的腦袋。
她的確是想讓扶希試試不死花會不會對他的占卜能力有所抗拒,林崇中毒的跡象,和不死花太像了。
但不死花是萬毒之源,輕歌也不敢輕易拿去治癒林崇,便想借用扶希的能力。
哪知不死花竟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不死花生長環境也是奇特,或是在冰天雪地,或是在乾涸炙(熱rè)之地。
總之,有不死花的地方,都是天地間最為極端之處。
故此,不死花出現在極北荒蕪之地,也是有可能的。
斷定林崇所中之毒是不死花後,輕歌把手上的不死花,揉成一團,塞進了林崇嘴裏。
斷根的不死花,普通人的肌膚一旦接觸到它,只怕會中劇毒,輕歌也不敢魯莽的隨便用手握。
仔細勘察的話便能發現,輕歌的掌心表面,有一層薄薄的精神之力。
林崇服下不死花後,口中白沫竟是不再。
只幾個瞬間,臉色便恢復了過來。
只是還是昏死的狀態,林崇體內不死花的劇毒雖已然好了,但外傷還是有的。
輕歌找到林崇的傷口和脖頸上的那一道血痕,她用月炎火融化了不死花,敷在林崇傷上,剎那間,血(肉rou)模糊的傷口以一種(肉rou)眼可見的驚人速度癒合着。
沒多久,林崇便醒了過來。
林崇一睜開眼,便看見輕歌的臉。
男人的表(情qing)先是委屈,而後是強顏歡笑,他躺在(陰yin)暗潮濕的地上,滿臉的生無可戀,「老大,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你覺得我會讓沒用的人跟着我嗎?」輕歌垂眸,睥睨着他,淺笑。
林崇睜大眼看着輕歌,許久張揚的笑。
片刻後,林崇黯然,「我中了劇毒,我怕熬不住了。」
「不用擔心,姐姐解了你的毒。」扶希笑眯眯的道。
此刻,小孩蒼白的臉有了幾絲紅潤。
「真的嗎?」林崇跟二楞傻子似得看着扶希。
扶希重重的點了點頭,「你看看你(身shēn)上的傷,是不是都已經好了。」
言罷,林崇摸了摸脖子,光滑!
其他傷口,竟是也都癒合了。
林崇欣喜不已。
只是,扶希接下來的話讓他如臨地獄。
「但是救你也要有代價的。」
扶希天真爛漫的說,「你知道嗎,遠古時期有一種秘法,可以解百毒治大病,但代價是自宮……」
輕歌:「……」
扶希此話一出,嚇得缺根筋的林崇當即往褲襠一抹,小寶貝兒還在,林崇鬆了口氣。
扶希森森的笑着,「你別高興太早,這裏說的自宮當然不是一刀砍了你的小命根子,而是需要時間的,只要三天,它就沒了。」
林崇:「……」
林崇臭着一張臉,(欲玉)哭無淚。
林崇眼巴巴的朝輕歌看去,孩子氣似得指着扶希,「老大,這娃子說的可是真的。」
輕歌張嘴,剛要說話,扶希就道:「你別問姐姐了,她怕你傷心過度,就沒敢告訴我,咱倆都是男人,我覺得這事不能隱瞞當事人。」
扶希走至林崇面前,握住林崇的手,滿臉認真的看着林崇,道:「林崇大哥,我知道,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這種事,可,真的勇士,敢於面對世間所有苦難,不就是一條命根子嘛,大不了我把我的分一半給你,咱倆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是不會對你藏着掖着的。」
扶希正義凜然。
輕歌:「……」
林崇(熱rè)淚盈眶,感動不已。
卻見他一把抱住了扶希,說,「好孩子,果真懂事,以後你就是我林崇兄弟了,誰敢動你,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扶希一本正經的拍了拍林崇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大哥,別太傷心,我的雖然小了點,若是你想,還是可以湊合用的。」
輕歌:「……」
林崇再次被與扶希之間的兄弟(情qing)給感動到了,眼淚似是都要掉出來,「就為了你這一聲大哥,我也不會難過。」
輕歌:「……」
乾咳了幾聲,輕歌不忍看着林崇被腹黑的小孩起伏,解釋道:「林崇,扶希那是逗你玩的。」
林崇一手摟着扶希,一手驀地伸出,掌心朝着輕歌,「老大,我懂你的一片好心,你不用解釋了,我林崇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人生什麼坎坷不能過去,你不用隱瞞,我(挺挺)得住,我不會尋短見的。」
輕歌:「……」
現在講真話兒都這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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