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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木離聽罷,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嗯了一聲,「你也早點休息。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言語間,帶着些許遺憾,或許是他自覺自己還有好多的話想要跟初櫻說,亦或者是察覺到了初櫻對自己的疏離。
這短短的幾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足以改變一個人了,因為你不知道她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亦是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
上官木離很想跟她好好聊聊這幾年發生的所有事情,但是初櫻現在很明顯是不想的。
既然不想,他定是也不會繼續說什麼的。
上官木離望着她的背影想了許久,最終還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初櫻望着那輪孤月,眼神有些蕭瑟,過了許久,方才喃喃自語道:「快了,一切都快了!」
她想應當是快了吧,這麼久都過去了,一切,應該都快要結束了吧。
「什麼快了?」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邪魅蠱惑的聲音,這聲音,不用想都可以知道到底是誰的,初櫻眸色微閃,卻是僵直了身子沒有回頭。
只是不等她回頭,對方就已經很明顯的站在了她的身後,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的呼吸,冰冰涼涼的,陰冷且讓人渾身汗毛倒立。
初櫻還是沒有開口,而是重新整理了情緒,裝作沒有聽到一般。
「哈哈哈哈」尤天站在她身後,忽的發出一串爽朗的笑聲,放肆且不屑,仿佛,他便是這天地共主,便是這三界神一般的存在。
「初櫻,你是想說,快要來找我算賬了嗎?」只見尤天緩緩往前俯身,靠在初櫻的耳畔,沉聲開口問道,聲線涼涼,帶着蠱惑。
初櫻還是沒有做聲,面色淡漠,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緩緩回頭,看向就站在自己身邊的尤天,咬了咬牙,卻是耐性極好,就算是四目對視,她也沒有回答他一個字。
尤天自覺無妨,淡淡笑了笑,隨即繞道她面前,與她面對面站着,輕呵一聲:「你當真就相信上官木離所說的話?或者是你覺得,真的是因為他在,所以我動不了永朝永夕?」
「你若是存心要動他們早就動手了。」
終於,初櫻終於是開口了,看着尤天,神色依舊平靜。
尤天聽罷,淡笑一聲,「你倒是聰明。」
這與聰不聰明無關,如果可以的話,很多事情,亦是根本就不會隨着自己想的那樣去發展。
初櫻也只不過是順着他的話去說罷了。
不過事實也是這樣的,若是尤天真的要動手,上官木離也不一定是對手,但是這幾年,永朝永夕卻一直平安成長,總是永夕身體不好,也跟尤天沒有多大關聯。
「我並不想見到你。」
初櫻眸色冷了幾分,淡淡開口,頓了一下,又繼續補了一句:「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但是你不在的這幾年,本尊一直都在這裏。」尤天接過話,臉上笑意更甚,那如血色一般的薄唇一張一合,帶給初櫻的,卻是滿眼殺戮。
「初櫻,你難道不知道,本尊一直都在這裏等着你」他說着,淺笑起來,「因為本尊也相信,你終會回來的。」
他所認識的初櫻,並沒有那麼不堪一擊,不可能那麼簡單的死去。
「你到底想說什麼?」在這裏說了這麼多,尤天的目的,遠遠不止於此。
「跟本尊回去,本尊答應你,護你孩子一生平安。」尤天臉上的笑漸漸斂去了些,變得些許嚴肅起來,卻聽得冷哼一聲,毫不留情道:「做夢。」
「初櫻,你該聽勸一點。」
尤天看着初櫻,頗有點苦口婆心的味道,可是此時此刻不管他說什麼,初櫻都不會聽的,更不要說跟她一起走了。
「我的事情,無需你操心,你只需要知道,終有一日,你會死在我手裏。」
初櫻眸色冷凝,直視着尤天,一字一句,斬釘截鐵,說得異常堅決。
終有一天,會是這樣的結局的。
而且她堅信,那一天,已經快要來了。
想到這裏,便不由自主的咬緊了牙關,看着尤天的眼神更加厭惡了幾分。
尤天自然是看出來了,不過他並沒有覺得怎麼樣,畢竟初櫻對他的態度從,從來都不曾好過,也沒多大關係,一想到這裏,便是由不住的笑了起來,「初櫻,你無需如此恨本尊,或許到最後,你會感謝本尊的。」
「我不想看到你。」
初櫻沉沉開口,下了最後的驅逐令。
尤天往周圍看了一眼,做出一個頗為無奈的動作,攤了攤手,嘆了一口氣,「你不聽本尊的勸,你會吃虧的。」
他那語氣,就好像他早就已經看穿了一切,可憐的是,初櫻還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尤天看初櫻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一般。
「好了,本尊會等着你來找本尊的。」
他很有把握,很自信,卻不肯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初櫻。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就像是一個看客一樣,看着這一場好戲,到底會有多精彩。
語畢,伴隨着肆意的笑聲,那一抹紅色漸漸消失在初櫻眼前。
初櫻要緊的牙關緩緩放鬆下來,回到房間,看着沉睡中的兩個孩子,坐在床邊,思緒萬千。
次日清晨,太陽還沒出來,永朝和永夕就相繼醒了,一睜眼就翻身起來,想必是打算去找初櫻的,但是一坐起來就看到初櫻坐在床邊,那原本懸起來的心方才漸漸放下來,直接撲到初櫻懷裏,「母后!」
初櫻看着抱着自己的兩個孩子,心中一時間竟有些無所適從,卻又開心不已。
她好久不曾有這麼輕鬆的心情了,只是覺得,老天待她不薄了。
「夕兒,可是好些了?」
她關切的詢問永夕,永夕當即點了點頭,「已經完全好了。」
初櫻無奈淺笑,自然是知道這句話不可信,怎麼可能一晚上就痊癒了,不過看到永夕神色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心中自然是開心不已,想着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
「母后,父王呢?」
永夕發現好似少了一個人,將屋子裏都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那人的身影,遂開口詢問道。
初櫻不假思索道:「他有事情,出去了。」
「我在這裏。」
初櫻話音剛落,背後就傳來了夜南冥的聲音,面色馬上沉了下去,回頭,就看到夜南冥面帶笑意,站在門口,看了初櫻一眼,似是在挑釁她一般,說完就直接抬步進來了。
「父王!」
永夕一看到夜南冥,開心得不行,立馬起身光腳下床,撲了上去。
夜南冥一把抱起她,跟着她笑,兩個人看起來毫無違和感,就好像真的是父女一般,
永朝比較含蓄,沒有上前,而是停在初櫻身邊,一臉開心的看着二人。
反倒是初櫻,臉上並沒有多大的喜悅之色,反倒是多了幾分冷漠,夜南冥注意到了,但是並沒有第一時間詢問,而是柔聲詢問永夕的情況,問她好些了沒。
接着便是在永朝永夕的要求下,一家四口一起吃了早膳,初櫻在這期間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跟夜南冥說。
夜南冥絲毫不介意,而是全程像是真正的夫君一般,對她噓寒問暖,雖然一直都是熱臉貼冷屁股,當時他也依舊樂此不疲,不停的跟初櫻夾菜。
初櫻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沒有發作,但是也沒有吃。
等用過早膳,上官木離過來,看了一眼夜南冥,猶豫了一下,上前,在他面前壓着聲音道:「九殿下,有人找你。」
有人找他?
而且都找到這裏來了?
只見夜南冥聽罷,眉頭微蹙,似是有些驚訝,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兩個孩子一起玩耍的初櫻,嗯了一聲,「去看看。」
說完就跟着上官木離一起出去了,等人走了,初櫻方才回頭看了一眼,心中似是在琢磨兩人神神秘秘到底做什麼去了。
在路上,夜南冥也沒閒着,而是藉機問道:「永朝和永夕父王跟本殿是一樣的名字?」
上官木離面色微僵,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隨即又補充道:「是兗州大陸的上一任王上,不過多年前已經去世了。」
「敢問是為何去世的?」
夜南冥就繼續追問道,如果那麼早就死了,也可以說是英年早逝了。
上官木離想了一下,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解釋道:「當年尤天重生,先王為了鎮壓尤天,慘死劍下。」
說完再次長嘆一口氣,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九殿下,來着似是神使,我沒有過問,但是看對方神色匆匆,許是有急事。」
夜南冥一聽,嗯了一聲,便不由加快了步伐,因為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按理說,如果神使找到這裏來,那說明,事情肯定非常緊急。
不過這也讓上官木離成功的轉移了話題,畢竟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謊話連篇,一個謊言就須得另一個謊言來圓,如此漏洞百出的,若是說得多了,夜南冥定然會察覺。
兩人趕到正殿,遠遠就看到一白衣使者站在大殿之內,看到夜南冥來了,趕忙上前行禮:「見過九殿下。」
「免禮,你前來所為何事?」夜南冥也僅僅是一句話之間,就變了神色,換了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