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全知者 第七百五十五章 飛升體的殘酷統治

    所謂地獄國度，猶如一片繁華的大都會，富麗堂皇。

    各種聳立甚至懸浮的奇觀巨物，一個比一個華麗，彼此之間往往相隔着寬敞大道與浮空平台。

    空氣中充滿了看不見的微子裝置，調控着這裏的物質發出絢爛的光影，同時迴蕩着令人心曠神怡的音樂。

    在這所謂的地獄，文藝、娛樂可以隨意發展，各種提高奢華程度，裝飾外觀等表面形象的技術，是不會受限的。

    很多囚犯甚至都開始信佛了，創造宏大的虛擬世界，沉浸其中打發時光。

    當黃極一行人來到這裏，見識到這裏的『富饒』與『奢華』後，偶然奇怪可謂一臉索然無味。

    與太微華人類似，真理社諸人也早已脫離了低級趣味，他們能從科學探索中獲得極大的心靈滿足。

    眼下這座城市，沒有任何科研機構，所用的一切都是已知乃至落後的科技。

    偶然奇怪當然提不起興趣，至於那些奢靡浮誇，珠光寶色堆砌而出的建築，在他看來簡直丑到爆炸。

    「呃啊！」

    「啊啊啊啊！」

    他們穿行在城市中，經過一處廣場，準確地說那是一片巨大的坑，上面覆蓋了一層透明材料。

    眾人踩在上面，低頭就能看到坑裏全是各種各樣的生物。

    那些囚犯有的幾乎是一團爛肉，奄奄一息地躺着。有的則呆坐在地，一動不動如雕塑。

    還有的雙眼無神地晃蕩，仿佛行屍走肉。更有甚者極為狂躁，仰起頭衝着頭頂經過的眾人，嘶吼喊叫，破口大罵。

    「這些是……」偶然奇怪饒有興趣地看着。

    黃極淡淡道：「都是染上福壽粒子的人，成為囚犯後失去了供應，被毒·癮折磨瘋了。」

    希里扛着大錘不屑道：「地獄星上大多數囚犯都與福壽粒子產業相關，其中有約莫二十多萬，是自己都吸食過的。」

    「地獄星上的物質無法合成福壽粒子，所以對於這些有毒·癮的人而言，僅此一點便是絕對的地獄。」

    「短則幾年，長則十幾年，他們就會瘋掉，隨後思維陷入死寂。」

    「儘管定義上，他們的靈魂還在體內，依舊算是活着，但停止思考，亦可以視為死了。」

    偶然奇怪蹲下身，觀察着躺着或者呆坐的人，的確已經停止了思考，便道：「這東西真的無解嗎？我不信，我想研究一下。」

    「當然有解，這世上就沒有無解的毒。不過解藥的工業要求太高，沒有九大學海的數據處理能力，是造不出來的。」黃極早就知道解藥，可惜太難造了，當初面對萬華鏡，也只能拿出一個替代品般的東西。

    而如今踏入統一力時代，黃極依舊造不出來最好的解藥，頂多造個半成品，長期注射才能解毒。

    「原來你已經研究過了，請把數據發我給看看……」偶然奇怪追問道。

    黃極第三隻眼光芒微轉，將龐大的數據壓縮成電磁包發送給偶然奇怪：「數據量太大，這裏發不出來，只能給你看看配方原理。」

    偶然奇怪邊走邊看，頻頻點頭。

    黃極的解藥配方，蘊含着高深的暗物質知識與維度理解，偶然奇怪當然相信，但是希里聽了卻一個勁的翻白眼，感覺兩人是故意對話給他聽得。

    「福壽粒子無解，卻偏說有解藥，是希望我驚訝地追問解藥配方嗎？呵呵，我偏不接茬！」希里按捺下好奇，大跨步地頭前帶路。

    他們很快來到一座龐大晶瑩的宮殿前，這裏連大門都有上千米高。

    兩名腦袋如豎直的刀鋒，渾身由鋼鐵鑄就的生物，打量着黃極一行人。

    「希里？你怎麼回來了？打算服軟了？」

    希里瞧着這兩名刀鋒怪物，不屑道：「服什麼軟？告訴奧宸，想離開這鬼地方，就親自來見我。」

    刀鋒怪物們說道：「離開？我沒想到這麼幼稚的話，會從你的口中聽到。」

    「你的刑期還剩三百年而已，就等不及了？」

    希里將手中的大錘狠狠地往地上一砸，頓時出現一片巨坑，將宮殿前的合金地板都砸凹陷了。

    他一聲大喝：「少廢話！我只剩三百年刑期，都願意去拼一把的計劃，你們這些人全都是終身監禁，就不想着出去嗎？」

    刀鋒怪物們乏味道：「什麼計劃？」

    「一個需要充足人手的計劃，我必須見到奧宸才會說，讓他出來見我！」希里不會隨隨便便就把這個計劃說出口。

    其中一名刀鋒怪物嘿嘿笑道：「能讓你放下面子來找我們……想必是需要我們幾十萬兄弟一起加入吧？莫非是所有人一起出逃？分散不同的方向，牽扯追兵？以保證有部分人可以逃出生天？」

    「哈哈哈，省省吧，就算用這種方法，讓我們中的一部分人很晚才被追上，又有何用？」

    「我們要幾十年才能飛出反物質星雲，更不談中途的無盡兇險。」

    「滾吧，我們已經放棄了越獄，你需要人手，好辦啊，腐爛廣場全都是，你自己去挑吧。」

    這些刀鋒怪物都是奧宸的人，甚至這座城市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是奧宸昔日的夥伴。

    雖然因為奧宸的被捕，而坑得大家都被關在這，但大家並不怪奧宸。

    在太微華文明，就沒哪個黑暗勢力能夠長久存在，奧宸帶着大家瀟灑了那麼多年，已經很不錯了。

    如今大家都被關在一塊，繼續做兄弟，抱團在一塊成了這顆星球無可爭議的地獄一霸。

    而希里，則明顯與奧宸一夥不對付，原因很簡單……在奧宸來之前，希里才是這裏的一霸。

    結果奧宸一口氣把他兄弟全部坑了進來，人多勢眾，希里這個土霸主一下就得靠邊站了。

    希里此刻很尷尬，沒想到這群傢伙竟然放棄了越獄？已經死心了？

    不，恐怕只是單純地不相信自己的話！

    這就是希里之前不願意來的原因，一個被趕到邊區去的『前地獄頭子』，過來不是自取其辱嗎？

    他連忙回頭看向黃極，示意：交給你了。

    怎料黃極搖搖頭，扭頭走了。

    希里一愣：「你幹什麼去？」

    黃極說道：「話已經傳到，等他來找我們就行了。」

    希里有些尷尬，甚至羞愧，心說：難道黃極沒看出我的面子很小？還以為我在這發了話之後，奧宸真的會主動見我？這……我就是那麼一說呀……

    但大庭廣眾的，他也不好自己拆自己的台，只得留下一句狠話：「讓奧宸來見我們，不然，他會後悔的。」

    他對這話不抱有什麼希望，跟上黃極後，低聲道：「你為什麼不展露你那手解鎖能力？在地獄的囚犯沒有一個不渴望解除心靈上的枷鎖。」

    黃極沒有解釋，腳步匆匆地穿越城市，來到一座巨大的，直通向地心的筒狀深淵前。

    好像剛才去奧宸的宮殿找他，只是順路一樣。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宮殿裏就衝出了一群刀鋒怪物，為首的正是奧宸。

    「人呢？剛才是不是有人來找過我？」奧宸急切地左顧右盼。

    門口那倆兄弟錯愕道：「是，希里來過了，帶着幾個人說是有什麼越獄計劃，需要人手，拉咱們入伙。」

    奧宸神色一凝：「為什麼不帶他們見我？」

    「希里那傢伙，能有什麼越獄計劃？還讓你親自去見他，給他臉了？」兩名刀鋒怪物不屑道。

    奧宸無奈，追問道：「那人呢？去哪了？」

    「大哥你不是說越獄是不可能越獄的，要在這裏過完最後的人生嗎？而且你怎麼知道有人來找？」

    奧宸嚴肅道：「我問你他們人呢？」

    見他如此嚴厲，門口二人連忙指了個方向：「好像往發射井那邊去了。」

    奧宸連忙招來飛車般的超導體載具，帶領眾人急匆匆地去尋找黃極等人。

    另一邊，黃極順着巨坑，俯瞰那深邃的泛着微光的洞底。

    旁邊的希里隨口介紹道：「這是飛船發射井，不僅可以發射飛船，也可以直接發射我們的身體。從地心開始電磁加速，在脫離大氣層的時候，可以達到十萬公里每秒。」

    「不過，若要不死於這種發射，我們必須穿戴抵抗加速度對我們身體造成傷害的儀器。」

    黃極用認可的語氣說道：「這項工程不錯，行星大炮，使用它可以完美掩蓋我們的真實目的。」

    「你要用它殺死量子哨兵？」希里思索片刻就懂了黃極的意思：「這發射井是一路挖到地心附近的，其實就正處在量子神核的上方。」

    「發射井我們用過多次了，每次量子哨兵都只是把我們抓回來，而對發射井本身不管不顧，從不拆除，這正是哨兵們的自信。」

    「每次我們都是往外逃，可這回，我們要利用這大炮，將『炮彈』從炮口反向射擊地心，這是哨兵們絕想不到的。」

    黃極說道：「他們想得到，只是不在乎。」

    「我們不管怎麼加強、改造這『炮管』，他們都不在乎。」

    希里皺眉：「是啊，理論上我們造不出任何可以傷到他們的武器。」

    「你口中的神識力合擊，才是哨兵真正想不到的東西。」

    「但這需要星球大多數人團結起來，可現在奧宸根本不理我們，沒有充足的人手，你打算怎麼辦？」

    正說着，忽然遠方一陣躁動。

    希里回過頭，驚愕地看到奧宸帶着一大幫刀鋒怪物，蜂擁而至。

    數千人將周圍的空地圍得水泄不通，無數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們，這種壓迫感令幾名囚犯毛骨悚然。

    希裏面色凝重，沒想到奧宸竟然找來了，一時間為氣勢所懾，都不敢說話。

    「不得無禮！」奧宸擺手讓大家散開一些。

    他目光掃視幾人，獨自走上前，一身鎧甲嗡嗡震響，踩在地上一步一個腳印。

    僅僅這鎧甲本身的質量，就高達萬噸，不過內部的裝置為其提供行動的力量，對奧宸本人而言相當輕便。

    在這地獄，種種科技限制的情況下，增加質量，就是增加自身戰力最好的方法。

    「希里，沒想到多年不見，一見就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驚喜！」奧宸露出欣喜的表情，眼神熾熱。

    希里心裏很懵，但表面上依舊雲淡風輕，不失昔日地獄一霸的模樣。

    他越眾而出，來到奧宸面前直視道：「你既然來見我，就是給我希裏面子。」

    「你的人說你已經對越獄死心，呵，我是不信的，你怎麼可能甘心終身監禁於此？」

    「一起大幹一場吧，你我攜手，這一次一定能成！」

    希里慷慨激昂，奧宸卻一臉不耐道：「越獄？別跟我扯這個，你就告訴我，你哪來的高維通訊器。」

    「高……高維……」希里啞然。

    奧宸蹙眉道：「怎麼？你不知道？」

    希里一愣，連忙看向黃極。

    「原來是你……」奧宸盯着黃極流露出瞭然的神色，無視希里繼續向前走，敦實的身體硬生生把希里擠開了！

    希里氣得嘴都歪了，可他擠不贏奧宸，那身鎧甲實在是太重了。

    「剛才，是你在我腦海中說話？」奧宸盯着黃極詢問。

    「是我，考慮得如何了？」黃極淡定道。

    原來之前在宮殿外，黃極已經用高維通訊，與奧宸作了一番交流。

    別的不談，光是這一手，就已經證明了黃極不可思議的手段，畢竟沒人可以在這顆星球上造出統一粒子，更別說高維通訊器了。

    聽了兩人對話，一旁的希里又氣又尷尬。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面子，讓奧宸主動來找，合着是因為黃極露了一手。

    「越獄，我沒有興趣，告訴我你怎麼造出高維通訊器的，只要我給的出來，我願意拿任何東西跟你換。」奧宸眼神迫切道。

    黃極一臉無害的表情，伸手在奧宸腦門一點，抽出一個光環兒：「喏，我用這裏面的材料製作的。」

    說完，他又彈手一送，將光環又塞回了奧宸腦袋裏。

    整個過程又快又輕盈，再加上事出突然，又出乎意料，搞得奧宸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又重新鎖上了鐐銬。

    「誒？誒誒！」奧宸一臉發生了什麼鬼的表情，懵逼地摸了摸腦袋。

    在剛才一瞬之間，他的鐐銬解鎖了，又戴回去了……

    下一秒，全場譁然，數千名囚犯顧不得規矩，瘋狂往前擠。

    奧宸更是難以置信地看着黃極，對方竟然不僅能製造高維通訊器，還能解鎖心靈枷鎖。

    他們這群極惡罪犯，乃是終身監禁，並且是不接受任何減刑的那種。

    靈魂總壽命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他們最大的也才幾萬歲，很多甚至才幾千歲，剩餘的人生何等漫長？

    如果要一輩子困於這充滿低等情緒的身體中，心靈無法得到解·放，餘生就是地獄般的苦難煎熬。

    其難熬程度，相當於把地球人砍成人彘，關在廁所里幾萬年。

    所以他們此刻看到黃極那舉重若輕地給人解鎖的手段，就如同看到救星似的。

    「你你你……這位……先生，你既然有這等手段，何苦要越獄呢？一樣可以在這生活得很好，若是被哨兵發現，反而糟了。」奧宸態度溫和道。

    至於什麼刑訊逼供，什麼強迫威脅，他腦子裏完全沒閃過這種念頭。

    因為高等文明都不吃這套，除非是靈魂層面的痛苦，但是黃極現在是解鎖狀態，一群心靈的種種功能被封印的太微華人，自襯不可能搞得贏他。

    黃極一指希里，說道：「你問他就行了，現在，我需要你召集所有囚犯，並且把你們生產的所有微子材料，都送到這裏。」

    「我說什麼，你們心裏都會質疑，不如直接把東西做出來。」

    奧宸沒有任何異議，馬上照做，反正平時大家都是閒着的。

    至於資源材料什麼的，這麼多年早就不知道積攢多少了，放在那也是吃灰，不如送給黃極。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並不上，心靈的解·放。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整個星球所有的囚犯，都匯聚到了發射井的附近。

    黑壓壓一片，人山人海，什麼怪模怪樣的都有，數量高達百萬。

    其中六十萬都是聽奧宸一個人號令的，剩下四十萬也不敢得罪他，否則他會讓那些囚犯的地獄生涯更加痛苦。

    瑞姬和烏拉提赫也在其中，聽說是越獄，兩人都不同意。

    他們並不覺得自己的罪行有多重，作為各自文明的首腦，關在這本就不應該。

    瑞姬不過是打了個架，連審判都還沒審判呢，就被窮鬼組弄到這地獄來，本是佔着理的。到時候星河主宰大會上，瑞姬打算反逼太微華文明給個交代。

    可如果越獄搞事情，那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烏拉提赫更不必說，他本就是佐門授意挑事的，拘留在這不過是做做樣子，太微華事後會給他補償。所以他絲毫不慌，坐牢坐的很開心，哪能幹越獄這種蠢事？

    「嘿呦，不愧是銀河盟主呀？我才知道你們銀河這麼有種啊，佩服！佩服！你們忙！你們幹什麼都不關我事，別算上我啊！」烏拉提赫陰陽怪氣。

    「這可是你說的。」黃極攤手道。

    烏拉提赫怪笑着走開，待在老遠往鹽湖裏一跳，深深地潛水，一副乖乖坐牢，什麼都與我無關的姿態。

    瑞姬見狀，也是苦勸黃極不要衝動，一件小事，為何越鬧越大？太微華正愁沒理由收拾他們，別正中人家窮鬼組的下懷。

    黃極說道：「涉及群外勢力的事，沒有小事。星群之外的世界，是無比殘酷的，文明飛升體沒有一個是善茬。」

    「早年的永古者，圈養全銀河的智慧生物，將所有太空時代的種族都滅絕了，只留下亘古族與孤獨者母族，兩種繁殖力特別強的種族，慢慢收割，以提升自己的智慧。」

    「社會型文明在飛升體面前，就是智慧食糧，這種事，我想你也是略有耳聞的。」

    瑞姬點點頭，她當然知道，龍族的古老典籍上記載過永古者時代的事。

    為何銀河所有的所謂『古老文明』，都是在同一個時代踏入星際的？難道之前就只有永古者、孤獨者與亘古文明嗎？

    不，還有很多，只不過被永古者橫掃銀河給融合了，或者說……吃光了。

    就連孤獨者母族與亘古文明，都算是比較晚誕生的了。真正與永古者同一時代的銀河萬族，早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黃極繼續道：「永古者算得上是相當仁慈了，他沒有涸澤而漁，更沒有去當什麼群主，永遠圈養一方星群。」

    「他在最後，選擇了放手，給銀河留下了沒有他的新時代。自己則去探索更遙遠的星空，再也不回來了。」

    瑞姬撇嘴道：「並且死在了遙遠的星空，這些我都知道。」

    黃極眉頭一挑，笑而不語。

    瑞姬又道：「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就算你之前和我說太微華被群外勢力滲透的事，是真的，可這是太微華自己的事，我們不宜插手。」

    「唇亡齒寒啊。」黃極感慨道：「草帽星群主宰，可沒有那麼仁慈，他已經奴役了草帽星群一百萬年，早已厭倦了那些已經不能給他帶來獨特思維模式的種族，渴望陌生的、新鮮的種族融合進他的智慧庫。」

    「本星系群就是他的目標，一旦讓他替代太微華文明，入主進來，將會生靈塗炭。」

    「你不要以太微華為標準，去理解星群主宰的概念。有這層身份，理論上群主可以隨意支配星群內的一切，這是整個超星系團乃至整個星界的秩序。所以哪怕群外的文明比太微華強大，也必須先搞垮太微華，奪取它星群主宰的身份，才能為所欲為。」

    「一旦讓草帽星群主宰成功奪得本星系群的管轄權，以他的實力和意識形態上的矛盾，給我們帶來的是末日。」

    「包括銀河在內的五十大星河，將無一倖免，數以萬計的智慧種族，會先被吞噬掉九成的人口！」

    「之後，是各種各樣的神之遊戲，刺激殘留的種族相互競爭、廝殺、進步，誕生出無數的英雄與天才，無數的偉人與領袖，然後……被飛升體吃掉。」

    「如此一代又一代，反覆收割這些肉族般的所謂『眷族』，永無止境。這就是大多數飛升體所主宰的星河命運。」

    「倘若我今天不站出來，那這一切在不遠的將來都會降臨在我們身上。其中的殘酷，你難以想像。」

    瑞姬五官都擠在一起了，她能理解黃極在說什麼，但是又難以感同身受。

    首先她對群外的世界，了解太少，其次她身為龍族之王，必須慎重行事。

    在她看來，黃極帶着一幫無法無天的囚犯，越獄去干人家統治者，可謂是極端惡劣的行為。

    這種事，說破天，她也不會做。

    「抱歉，黃極，我不會和你去做這種事，你這樣簡直是外交災難，甚至會連累我們全銀河。」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也應該由太微華自己去解決內部的隱患，我們的身份不適合摻和進來。」

    黃極認真道：「太微華已經失去了依靠自己解決此事的能力，這個頭，必須我去開。」

    瑞姬無法阻止黃極，只能焦急道：「你就不想想後果嗎？為什麼非得是你！」

    黃極一副闡述事實的語氣說道：「沒辦法，只有我可以改變那殘酷的未來。」

    「什麼？你太自負了！」瑞姬被氣到了，黃極這說的是人話？

    「你是銀河盟主，你要為銀河負責，做事怎麼可以這樣不顧後果！」

    黃極認真道：「如果有人能阻止飛升體殘酷入侵，那個人……真的就是我。」

    「我必須為我所知道的一切，負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