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亦瑤?詩云,愛人亦如傷,情人拂瑤袂。上官亦瑤,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啊。」呂青猴發自內心的讚嘆道。
上官亦瑤聽得呂青猴如此讚美,竟是俏臉微紅,耳根略略有些發熱,將一枚臻首低垂在胸前,一排雪白的貝齒輕輕地咬住鮮紅欲滴的下唇,一對小酒窩在臉頰兩側若隱若現,一雙杏眼中眼波流轉,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呂青猴竟是看得呆了。這古典的氣質美女,竟是如同從畫中走出一般,氣質高潔又楚楚可人,讓人驚艷的同時又頓生憐愛之心,竟是捧在手裏怕融,含在嘴中怕化,特別是那嬌滴滴的羞人模樣,更是看得呂青猴心中如萬猴撓心,只恨不能將眼前女子一把摟入懷中憐惜一番才好。
范小雨本就心中氣惱,見呂青猴站在自己身側對着上官亦瑤半天不說話,那上官亦瑤也是默不作聲,心中奇怪,站起身歪過一顆臻首,舉目一看,頓時心頭猛地燒起一把無名火,只看見上官亦瑤坐在蒲團上,衣領低開,胸口露出雪白的一片,並隱隱可見兩團玉兔。
那呂青猴就這樣猴急色迷的盯着上官亦瑤的胸口直吞口水。
這卻是冤枉了呂青猴。呂青猴確實是被這上官亦瑤的美貌和神態吸引住了,但心中卻並無半分的邪念。
但那范二小姐哪管得這許多,怒叱一聲:「淫賊。」再也忍耐不住,抬起右腿,對着呂青猴的臀部猛地就是一腳飛踹。
呂青猴正看得發呆,哪料得這范二小姐竟是在身後發難,只覺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頓時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直飛了出去,一把撲倒在上官亦瑤身上,雙手下意識的按在了上官亦瑤的胸前,兩人順勢倒在了一團。
上官亦瑤正在暗自害羞,怎料到突有此變,只覺一雙大手緊緊的抓住自己高聳的雙峰,一張驚慌失措卻堅毅好看的臉龐緊緊的貼着自己吹彈可破的臉頰,一股粗重的男人氣息在耳邊響起。
「非禮啊。」愣了一下,上官亦瑤突然張開櫻桃小嘴,扯開喉嚨一聲尖叫,聲音直衝破屋頂,撞入雲霄。
范二小姐見狀,更是怒不可遏,這淫賊,倒地便倒地了,還故意往人家身上揩油吃豆腐,而且竟然還是當着自己的面與那上官小賤人在這裏摸來滾去的,這還怎麼能夠忍?
范二小姐一腳踢倒眼前書案,一把躍起,騎到呂青猴背上,掄起粉拳,朝着呂青猴的後腦勺就是一頓好打。
呂青猴也是被打懵了,不但不知道還手掙脫,雙手下意識的反而越抓越緊。
那上官亦瑤胸前吃痛,但被那重重的如山般的身軀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推又推不開來,什麼矜持,什麼好感,什麼美男,頓時全拋到了九霄雲外,臉上早已是花容失色,非禮之聲叫的是更加慘絕人寰。
教室中一眾少男少女看的是瞠目結舌,眼珠子掉了一地。這都可以?
范伯華本早就妒火中燒,眼見得機會難得,此時更是二話不說,袖子一卷,掄起拳頭也衝上前去,對着呂青猴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可憐呂青猴被上下兩團火熱的身子緊緊的夾住,卻根本無暇享受這齊人之福,只覺得頭上、背上、腿上、胳膊上如雨點般的落下無數的拳頭腳掌。
那天鷹站在書齋前面看着眼前一團亂戰,只覺得心肺都快要氣炸了。想自己天賦本不是很高,全憑着勤奮刻苦堅韌不拔,苦熬了四五年才從外門弟子晉升為內門弟子,又苦熬了七八年年才從內門弟子晉升為親傳弟子,然後在親傳弟子中又熬了快十年,才終於得到這次代師傳藝的機會。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有資格代師傳藝啊,並且這還是自己的第一課啊,本想給這些小師弟小師妹們來一個下馬威,卻不料被眼前這四人攪了個雞飛狗跳,人仰馬翻。這讓自己顏面何在?威信何在?
暴怒中,這天鷹衝上前去,先是一腳將范伯華踢翻在地,又扯開騎坐在呂青猴身上的范二小姐,然後一把拎起呂青猴,如同拎着一隻老母雞一般,就見他走到門口,手臂一揚,呂青猴便如脫膛的炮彈一般飛出,在空中划過一個美麗的拋物線,然後重重的砸在了書齋前的院子中,揚起一地的灰塵。
呂青猴趴在地上,徹底無語了,心中委屈道,我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好吧。為何受傷的卻總是我?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你、你罰抄寫教中戒律三遍。」書齋門口,天鷹對着范二小姐和上官亦瑤分別指點道。
說完,天鷹又轉過臉對着站在院子中間的呂青猴和范伯華瞪着一雙要吃人的眼睛,破口大罵道:「還有你們兩個混賬,快滾過來。」
待得兩人走到他面前,天鷹拿起一根戒尺朝着兩人的頭上分別狠狠地敲了數下。
還不解氣,又補敲了幾下。
這才憤憤道:「你們這兩個混賬傢伙,竟然敢無視教中戒律,竟然敢在課堂之中公然鬧事,竟然敢挑戰我的權威。這一回,不將你們兩個兔崽子調擺的生不如死,人不如狗,你們就不知道我天鷹是誰?」
頓了頓,又惡狠狠的道:「你們兩個,罰抄寫教中戒律一百遍。沖掃赤松殿所有廁所十天。圍着赤松殿之前的廣場跑一百圈,跑不完今天不准用膳。」
呂青猴和范伯華二人聞聽此言幾乎當場癱倒在地。
暫不說那抄寫經書,沖掃廁所。單是那赤松殿之前的廣場,雖不如大殿之前的廣場有八十多里方圓,卻也不小,一圈下來,怕不有上十里路,這一百圈,就是一百多里啊。
范伯華當即抗議:「天鷹師兄,為什麼我們和師妹的處罰差距這麼大?」
天鷹眼珠子一瞪,道:「不服管教,全都再加十圈。」
呂青猴這下也坐不住了,急忙辯解道:「師兄,是范伯華不服管教,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
天鷹眼睛一乜,鼻子一哼道:「每人再加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