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期待」狌狌會用什麼手段解決自己,可身後的酒氣卻讓呂純身子一震,急忙轉過頭來。
「酒前輩,怎麼是你?」呂純一臉錯愕。
「怎麼?不是老頭子還能是誰?」酒前輩才剛將手掌搭到對方肩上,聞言一臉疑惑。
「這…」呂純不知道該要如何解釋,但這位難纏的傢伙若是不走,那狌狌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了。
「見面就是緣分!廢話少說,快來和我比試一場!」酒前輩完全沒有在乎對方的態度,已經放下酒碗挽起袖子躍躍欲試了。
「」心中無語,他腦筋飛轉,繼續道:「實在抱歉,但是酒前輩,我在等人,咱們的事情可否晚些時候再說?」
「嘁!」酒前輩面色一沉,不悅道:「臭小子,虧得老頭子在這白白為你守了一個時辰,你就算要敷衍老頭子,能不能找個好點的藉口?」
「我真在等…什麼?」呂純話未說完,忽然一驚。
「不然呢?不過你這小子倒是真有雅興,放着石頭娃安排的住處不待,偏偏跑到這種犄角旮旯睡覺…」酒前輩聞言嘟囔道。
「過了這麼久了?這怎麼可能?」就算那狌狌再小心,也不可能等這麼久。呂純聞言反應過來,急忙算算時間,發現在酒前輩出現之前,自己已經在這已經呆了小半天。
「真是掃興…」見到對方完全沒有答應的意思,酒前輩也不能強人所難,端起酒碗便走,「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畢竟…只有我才能幫得上你!」
「酒前輩!」呂純忽然喊住了前者。
「怎麼?你是想通了不成?」酒前輩面色一喜,轉過身來。
「呃…那倒不是…」見到對面表情耷拉下來,呂純急忙轉移話題,「酒前輩,我只是想問你在來到此處之時,可有見到狌狌?」
「見到又能如何?只要你不答應老頭子的條件,就算它出現在老頭子面前,老頭子也懶得出手。」丟下最後這句話,酒前輩再不猶豫,抬腿便走。
本來還想多問幾句,但見到對方那種愛答不理的模樣,呂純也只能將疑問吞回了肚子裏。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呂純滿臉錯愕,完全想不通。
酒前輩沒有理由與自己說謊,所以在他來此之前,留給狌狌的時間應該足夠,可是後者為何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
既然酒前輩已經出現,狌狌無論如何都不能藏身,所以呂純在此也沒了意義,只能無奈嘆氣轉身回去了。
走在路上,頭疼之時,呂純忽然見到前方人聲鼎沸,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心生好奇湊了過去。
「大和尚,前面賣什麼的,怎麼這麼多人?」剛好,旁邊有個挑着扁擔的矮子路過,觀其身高三尺,穿着冠帶,形容貌似僬僥。他原地跳了跳觀察無果,只能出聲問道。
「施主,剛剛那麼大的動靜你沒聽到麼?」回話的這位拄着個錫杖,看其穿着雖然破爛卻是整潔,應該是個打包僧,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進到琳琅集市來的。
「你說那晴天霹靂?當然聽到了!」矮子摸了摸腦袋,剛剛那道雷聲來得突然,嚇得他出了一層白毛汗,每每回憶起來還是膽顫心驚。
回過神來,矮子問道:「可是大和尚,我明明問的是這裏在售賣何物,你為何所問非所答?」
打包僧頷首而笑:「施主誤會了,這群人所以聚集在此,正是因為那雷霆之音啊!」
呂純一邊打量着眼前狀況,一邊側耳聽着二人交談,原來在早些時候這裏忽然發生爆炸,好在此處位置偏僻,臨近者除了受到驚嚇以外,並沒有任何人受傷。
又看了一會兒,呂純覺得這種熱鬧實在沒什麼好看,便轉身鑽出了人群。
「呂長老!總算找到您了!您沒事吧!」還沒走出幾步,他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低頭看去,來者竟是那拍賣行的巨獸,與尋常不同的是,對方現在不過只有拳頭大小。
「我當然沒事,你怎麼在這?」巨獸白天很少出現,見到它出現在此,自己有些意外。
「呂長老,咱們邊走邊說…」巨獸說着,直接跳到了呂純肩頭,二人一同向着石力士的住處返去了。
聽對方解釋說,剛剛城中事發突然,引起了不小轟動,自然打斷了石力士府中幾人的事情…
他們急忙聚集起來,卻發現呂純竟然不見了蹤影,立刻想要離開尋找!但是石力士的手下擔心外面的異常是狌狌的調虎離山計策,便派人去將呂純失蹤的事情轉告給石力士。
石力士曾經受到呂純叮囑收起戒備,便下意識以為這件事情是後者引起,所以立刻來到現場清除隱患。
確認過此處沒有呂純的蹤跡,他便將手下留在此處清理殘局,因為自己還要回到府中安穩幾人情緒。接着他又順路委託自己,讓它去尋找呂純的痕跡。
解釋完畢,巨獸忽然腦袋一沉,貼在呂純的肩膀上嗅了嗅,然後表情一沉。
「呂長老,可是酒前輩來找你麻煩?」
「他是來找過我…但也只是隨口交談了幾句,這件事與他無關!」見到對方表情不對,呂純急忙為酒前輩開脫,「我剛剛一直在那邊涼亭休息,只是剛剛醒來路過此處。」
呂純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實話實說。
「休息?」巨獸不解,「石力士府上十分安全,呂長老如果想要休息,休息便是了,為何要去那種地方?」
「話雖如此,其實我也不是奔着休息去的,實在是府中氣氛實在憋悶,我想在城中四處走走,權當是消遣時間。」呂純如此道。
「嗯…」巨獸倒也沒有懷疑,「這石力士不喜歡花花草草,搞得府上一派色彩,死氣沉沉,待得久了的確會讓人產生壓抑之感,等下次見到他,我一定將這件事情轉達,爭取讓長老滿意。」
呂純心想自己最多也就待上這最後一日,不管今日以何種結局收場,他都要永遠離開這個地方,於是急忙擺手:「我說倒也沒有這個必要,畢竟今日之後我們就要離開…」
「無妨,畢竟我們以後還有機會見面,等到下次呂長老來時,這裏的環境一定會讓您滿意!」
「下次嗎?」呂純聞言苦笑,等他下次到來,已經是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心裏如此想着,他卻不想掃了對方的興致,笑道:「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呂某人提前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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