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只是平淡的三個字,卻好似千山萬水,好似無盡的距離。
「父親,你還活着?」李牧問道。
「活着,應該是活着吧!」父親道。
李牧道:「這是什麼手段?」
父親說道:「我在老虎的眼睛上,留下了一絲精神印記,外人觀看,察覺不到絲毫的異常之處。唯有你,看着老虎的眼睛,會進入我搭建的一絲精神空間之中!」
一花一世界,一夜一菩提。
以一絲精神烙印為根本,衍化為一個精神空間,這種手段玄之又玄,其中的道理難以言語。
「母親,還活着嗎?」李牧又是問道。
父親沉默了片刻,說道:「死了!」
「死了!」
父親說道:「那些身懷大氣運之輩,身邊的人命都不太好,往往都會克父克母。我剛剛出生不久,父親就是去世,在七歲的時刻母親去世!」
「後來,到了叔叔家,叔叔家又是遭遇噩夢;後來,遇到了你母親,你母親家也因為我,遭遇了滅門之災。我似乎是移動的天災,行走到了那裏,那裏就是有劫數,就是有災難!」
「到了後來,你母親生下你,沒有多久就是去世了。你剛剛出生,身體很瘦弱,好似猴子一般,又小又弱,經常得病,好似幾次差些夭折。我催動真氣為你溫養身體,你才勉強活下來!」
「活到四歲了,還是不會說話,給你尋找各種靈藥,丹藥等,滋補你的身體,可你還是很瘦弱!」
絮絮叨叨說着,這一刻,父親不再是一位絕世強者,而只是一個毛手毛腳的父親。
回憶着往昔,李牧想到了幼年時代的記憶,那時他真的身體很弱,經常得病,而記憶中的父親笨手笨腳,還是鄰居家的媳婦照料他。
「到了七歲的時刻,我決定詐死離去。為父的命太硬了,你若是繼續與我在一起,可能活不過十歲……果然,為父離開你後,你的身體好了很多,還是笨笨的,可漸漸的長大了!」
「每年,只是遠遠的看着你,不敢太過靠近……生怕影響你的氣運!」
李牧問道:「父親,我是氣運之子嗎?」
「你不是!」父親沉默了,表情有些古怪,說道:「你不是氣運之子,你只是廢材而已。你生下來的時刻,體質就弱,屬於廢材。我尋找了一些靈藥為你服下,結果沒有一絲用處;若是這些靈藥,讓普通人服下,足以成為頂級天才!」
原來,我真的不是天才,真的大廢材。
父親說道:「所謂的氣運之子,看似佔據一個時代的氣運,可一旦氣運耗盡的時刻,結局會很悽慘的。很多氣運之子,在某些老不死眼中,是收割的莊稼。平平淡淡,才才是福氣,在我眼中,你長大後去娶上三個媳婦,種上一千畝地,這才是幸福的生活。闖蕩江湖,打打殺殺,其實無趣而無聊,那裏有曬太陽舒服!」
「對了,兒子,我留給你三個禮物,隱藏在老宅中,你可以前去尋找一二!」
「禮物,是什麼好東西?」李牧的眼睛一亮。
「那是上等的寶物,只是對你無用!」父親說道:「這樣的寶物,過去你吃了很多,吃的嘴巴都是膩味了,可一點用處也沒有用。這是聘禮,可送給你心儀的女子……兒子,你身體弱,武道資質差,可你長得真好看。你母親就長得傾國傾城,可你比你母親還美麗……你長得太好看,身體又弱,天生是吃軟飯的……」
「哈哈!」
說着,父親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精神空間按破碎了。
四周的景色變化着,又是回到了老宅之中,牆壁上還是猛虎圖,只是失去了神韻,失去了那股意味。
「記憶中,老爹一向是神色憂鬱,面色愁苦,似乎有着太多的心事,如今卻是歡快的笑了!」李牧看着四周,不斷觀察着:「老爹究竟將寶物,隱藏在什麼地方了,到底是隱藏在什麼地方了!又是玩捉迷藏,我最討厭動腦筋了……」
看着院落,李牧在四處尋找着,可還是沒有找到,最後只能去招孫夢兮說道:「我爹,把寶物隱藏在一些地方了。那些寶物對我爹而言,只是小玩意而已,你說我爹會隱藏在什麼地方?」
「這個……」
孫夢兮思索道:「很值錢,可又是不值錢,自然是隨意擺放了,還在最顯眼的地方!」
「最顯眼的地方!」李牧走着走着,隨意的看着四周。
忽然,看到院落之中,擺放着一個盆景,是一朵君子蘭,謙謙君子,君子如玉。
「最顯眼的地方,不會是這個吧!」李牧笑道,又是仔細檢查着,還是君子蘭,只是盆景而已,平常到了極致。
「不會是這個吧!」
孫夢兮笑道,似乎有些好奇,直接上前摸着君子蘭葉子,可摸着摸着,卻是臉色微微變化,說道:「主人,有問題!」
「有問題!」
「你上前摸一摸!」
李牧山前摸着君子蘭,摸着葉子,卻好似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閉上眼睛,李牧上前摸着,摸着摸着,卻是摸到了一個葫蘆。睜開眼睛,仔細看着,卻是看到了君子蘭。
直接把葫蘆提出花盆,立刻君子蘭消失了,握在手中的是一個葫蘆。
又是把葫蘆,放在了花盆上,立刻葫蘆化為了君子蘭。
好高明的幻術,一個葫蘆卻是變為了君子蘭,擺放在這裏十幾年,無人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