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秋宇」自樹林中疾行而過,卻忽然停住腳步,漠然開口:「汝不該跟上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汝是秋宇。」龍宿自身後搖扇走來,目光落在空無一物的右耳處,篤定開口。
「一個身份,不值得儒門龍首貿然追蹤。」「秋宇」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只是冷漠開口。
龍宿步步靠近,卻是姿態悠然,不帶半分警惕在裏面:「一個身份不值得,一個眼神卻值得,汝的眼神……很有趣。」
「秋宇」沒有動作,漠然轉身看來:「不該存在之人的眼神,勸汝儘早忘記。」
「哦?」
這話勾起了龍宿的興趣,卻見面前之人忽然抬手,剛要戒備,那份書本悄然落入手中,人隨即消散在眼前,沒了蹤影。
心下正驚疑不定時,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頭看去,面容有些蒼白的秋宇緩緩走來,見到龍宿在此,剛想開口卻看到了手臂處的劍傷,有些吃驚:「龍宿,你受傷了?」
隨即走上前來查看,微微皺眉:「不是敗血異邪?」
違和感消失了,龍宿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面前之人,將書本交出:「方才吾前去瀟山築找秋宇汝,遇上一人冒充成汝的模樣,偷走了這本書並打傷了吾,雖成功搶了回來,卻不慎被他逃脫了。」
秋宇接過書本,神情變得有幾分凝重,連忙又仔細查看了下傷口,未發現異樣後,不禁鬆了口氣:「幸好無事。」隨後解釋道:「那人可能是吾的仇家,不知怎麼就找到了吾如今的住處,偷走這份書本估計是想尋吾在乎之人下手,幸好上方設有陣法,未讓他得逞。只是以防萬一,龍宿汝的傷口還是讓吾仔細檢查一番,以免錯過了異樣之處。」
龍宿看着水藍眼眸中不加掩飾的擔憂,伸手輕扣手腕,勾唇一笑:「既然秋宇汝堅持,那便隨吾去宮燈幃好好檢查吧。」見人想開口拒絕,便又說道:「既然那人找到了瀟山築,就說明那裏已經不安全了,汝現在武功盡失,再回去恐怕會遭遇埋伏。」
秋宇聞言便不再堅持,頷首應下,順手將書本收好:「那就,打擾龍宿汝了。」
「你吾之間,不必客氣。」龍宿稍稍握緊手腕,雙眼微眯,眸色微沉。
宮燈幃。
這是秋宇第二次來到這裏,未顧得上欣賞周圍奼紫嫣紅的景色,而是讓龍宿在亭中坐下,小心拿起手臂,細細檢查那道傷口,確定只是有些寒氣殘留,並無其他損害身體之物後,神情稍松,取出藥膏抹上。
「塗用此藥,不會留疤。」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龍宿很是受用,之前的些許不悅稍減,微微勾唇笑了笑:「後面這句話,有些特意啊。」
秋宇難得打趣:「畢竟是華麗無雙的疏樓龍宿。」
龍宿卻是沒接話題:「汝有心事?是那小姑娘被魔界所抓一事?」
秋宇微微搖頭:「並不是,吾相信大姐,吾所擔心之人,是佛劍大師。」
隨即將圓兒被萬聖岩帶去查驗,唯一的證據母猿又在他眼下屍骨無存一事說了出來,說到後面一事,不禁輕咳吐紅:「若是吾的功法恢復了,定不會叫那惡徒當着吾面濫殺無辜。」
龍宿抬手將血痕輕輕擦去,又執手傳了些內力過去,見面色不像之前那麼蒼白才談起佛劍一事:「真沒想到,平日裏一聲不吭的佛劍好友竟有了孩子,當真令吾有些訝異。」
「龍宿與劍子並不知情?」秋宇也有些訝異,之前他見到圓兒的時候,還以為這件事龍宿他們是知道的。
「按照秋宇你所說的內容,那母猿是被舍利意外打入體內才有的圓兒,此事連佛劍好友都不知情,吾和劍子更是不知了。」龍宿抬手輕撫耳垂下的晶石耳墜,稍稍湊近,淡淡墨香縈繞:「汝留下的辦法可行,必要之時吾也可以增加人手,畢竟是吾的好友。」
「可吾的私心,是希望此法不會用上。」一旦用上了,便說明萬聖岩那邊未按規矩行事,或是太在乎規矩。
秋宇眉頭微皺,龍宿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暗自打算着要不要想辦法將人救出來,可依照佛劍的性子,怕是寧可受罰也不願逃避,哪怕是不公平的。
意識到這個話題不用再繼續,龍宿將目光放在耳垂處,自腰間取出那塊藍色晶石,遞了過去:「鳳兒撿到的,應該是汝的。」
秋宇愣了下,微笑接過:「多謝,應該是吾不小心掉了。」說完很隨意的塞入袖間,詢問道:「已經午時了,龍宿汝餓了嗎?」
龍宿看了眼衣領處微露的雪白脖頸,以及那隱隱顯露的青色血管,並未立刻湊近,而是拿起放在一旁的紫金煙管,緩緩抿了一口:「秋宇,汝實在是很好認。」
「吾明白。」
意味不明的談話出現得突然,停得也突然,吹進亭內的風中帶着一絲涼意,秋宇抬頭向外看去,絲絲縷縷的雨絲隨風飄揚,落在花瓣上積成晶瑩剔透的水珠,意外添了幾分艷色。
「宮燈幃果然會下雨。」秋宇伸手接住一些雨水,看向亭外,此時應該會有白衣道者撐着一把有些缺口的雨傘,自雨幕中慢慢悠悠地走過來,而身着華麗紫衣的儒生,則會在亭中彈奏白玉琴,等着紫金蕭的和鳴……
脖頸處微涼,隨即傳來些許的刺痛,不過也足以讓他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不知何時湊過來,咬破脖頸血管細細吮吸的紫衣儒生,這個角度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能透過繁複華麗的頭飾,看到那修長的紫色睫羽輕輕掃過衣領上的水藍雲紋。
確實不如話本中的白衣道士與紫衣儒生相處得浪漫。
秋宇不知怎麼就嘆了口氣,剛想轉移視線去看雨景,眼中卻映入了一對金色眼眸,溫涼的氣息自唇上掠過:「汝在想什麼?」
「在想龍宿你與劍……」
下意識的回答,卻在看到那雙金眸流露出些許無奈時自覺收回,秋宇感覺得出面前之人已有了不悅的情緒,至於怎麼哄好順毛……
指腹擦過唇角殘留的紅意,秋宇稍稍低首,淺淺印下,溫軟觸感落於唇上,龍宿不禁愣了下,隨後金眸微微眯起,饒有趣味的等着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可惜只是淺嘗即止,秋宇輕輕摩挲了下便抬起頭來,似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委屈:「餓了,大姐留的午飯吃不到了。」
龍宿不自覺想起被炸得冒黑煙的廚房,再想到秋宇自己的廚藝,有些無奈:「吾給汝準備吃的。」
「不用麻煩,吾可以自己……」
「汝不可以。」
「……好吧。」想起自己要維持人設,就不給人添亂了,秋宇想了想,俯身落下輕吻,眼中似有點點笑意:「謝禮。」
龍宿:「……」
怎麼有種,自己被佔便宜的感覺?
異度魔界外。
絳殷看着手中斷掉的血線,合手將其捻散,在心裏不太真心地可惜了下,才抬眼看向面前的女生:「汝來找吾,應該不是來敘舊的吧,似乎也無舊可敘。」
女生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汝主人的弱點。」
絳殷吃了一驚,似是有些意外:「吾對主人的忠心可是有目共睹的,汝這麼直接,可讓吾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女生諷刺嗤笑:「若汝是忠心的,就不會與吾等合作了,當初也不會冒險在禮司眼下動手腳,這點騙騙汝主人就行,不用在吾面前賣弄。」
絳殷沒什麼感情的笑了笑:「就算汝知道了,也無法取得主人的信任。」
女生冷笑了下:「這份信任,不需要吾去爭取。」
「那好吧,祝你成功,也祝我們……」絳殷聳了聳肩,赤色眼眸閃過一絲冷光:「合作愉快。」
「還有一件事,大人呢?」
「大人所做之事,哪輪得到吾來多言,那不是汝能肖想的事情。」
「吾的事,也輪不到汝來多言。」
雙方之間暗流涌動,可誰也不打算打破這虛假的平衡。
從絳殷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後,女生便迅速離開了,來到一處偏僻之地,將那抹幽魂放出:「如何,學到了嗎?」
幽魂咬牙切齒道:「汝也是吾的半身,少在那冷嘲熱諷的!」
女生冷眼諷笑:「有汝這麼蠢的半身,還真是丟吾的臉,若不是汝忍耐不住,怎會落得這麼狼狽的下場?還要吾冒着被發現的危險出手將汝救下,要是壞了那些長老們的計劃,汝可別怪吾大義滅親。」
幽魂聞言自知理虧,卻還是有些不甘心:「明明吾已經能利用那些往事瓦解那逆徒的理智了,誰知卻被那兩個道士先後點破,壞了吾的大事!」
「所以說汝蠢,若是汝不這麼急功近利的話,怎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女生滿眼不耐,卻還是因為對方是自己半身的緣故硬生生的忍下了:「幸好吾還有後招,汝的任務既然未完成便與吾合二為一,若是不小心被發現了,吾可不會救汝第二次。」
「嘖,你我可是一體,想甩乾淨可沒這麼容易。」幽魂也有些不高興,但還是選擇融合進女生體內,卻在進入的那一刻,猛然掙紮起來:「不對!汝……」
瞬間便被吞噬殆盡,沒了聲息,女生一臉嫌棄:「果然愚蠢。」
隨後感覺到了什麼,不高興開口:「你這黑心系統又偷跑哪去了,消極怠工小心我投訴你。」
冰冷機械音傳來:「去完成宿主你的心愿了。」
「我的心愿……」女生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有些吃驚:「你去把龍大佬給捅了?!」
「沒捅成功,只傷到了手臂。」
「哦,畢竟是龍大佬。」女生並不驚訝這個結果,只是忍不住看了看頭上,邊走邊問:「話說你傷了關鍵人物,會不會被懲罰啊?」
「不會,關鍵人物只是受了傷,並未身亡。」
「還能這樣的啊,怪不得你這個黑心系統願意去做。」女生吐槽了下,隨後摸了摸肚子,皺了皺眉:「你說我把那個幽魂給吞了,會不會消化不良,順便吃壞肚子啊。」
「不會,有我在。」
「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啊……」女生小聲嘀咕了句,接着意識到了什麼,壞笑着開口:「我說,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系統沒有心。」
「沒有心不代表沒有心情啊,心情不好又不是丟人的事,你直接承認唄,作為宿主的我會好好安慰你的哦~」
「這是宿主你的錯覺。」
說完便沒了聲音,女生得意笑了笑:「還害羞了……」
「誰害羞了?」
藝如塵從一旁走出,嚇了女生一跳,連忙擺手加搖頭:「沒人害羞沒人害羞,是大兄弟你聽錯了。」
「是嘛?」藝如塵看着女生心虛的目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拎起衣領往罪惡坑的方向走:「算了,懶得和你計較,去看看我要的那二十萬兩到了沒有。」
女生鬆了口氣,順着話題問道:「大兄弟,你覺得鬼梁天下會和魔界鬧翻嗎?」
「鬧不鬧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鬼梁天下會為了自己,一定會把那二十兩給我送到罪惡坑。」
「萬一他不照做呢?」
「那我也沒什麼損失,反正需要千草果的人又不是我。」
「也是哦。」女生贊同的點了點頭。
罪惡坑。
回來時確實像藝如塵所預料的那樣,已經擺上了裝滿銀兩的箱子,上面還有揮散不去的魔氣,而鬼梁天下依舊是蒙面人的裝扮,身上還有魔氣留下的傷口,看着還挺悽慘的。
不過藝如塵和女生都沒理會他,丟下千草果,收了那些銀兩,就慢悠悠的回屋裏去了,身後的蒙面人撿起地上的千草果,看着兩人的目光滿是陰鷙,不過也沒有作死上前,而是匆匆離開去解決自己的傷勢了。
仇什麼的,有的是機會報。
可惜藝如塵懶得給他這個機會,進屋他便放下了女生,取出放在背包里的道琴,解開了封印,在那抹仙風道骨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嘴角露出親和笑容,方要開口時,便用一句話就強行打斷了。
「若閣下想要自己的徒弟回來,最好的方法便是,殺了吾。」
於是笑容凝結,詫異之色浮現於眼中,甚至還帶着些許茫然。
小樹林裏,鬼梁天下拿着千草果急急而奔,身後一抹白衣身影緊追不放,卻不知前方亦有埋伏在等候着自己。
正當白衣身影要跟着鬼梁天下踏入埋伏圈時,一道陣法突然自腳下浮現,將其給帶離了出去,而鬼梁天下只能看着白衣身影逐漸遠去,留在原地咬牙切齒。
被陣法帶走的白衣掩面之人有些茫然,但在看到玄紫道影出現的那一刻,心思又定了下來,用嘶啞的聲音艱難開口:「弦……首……」
「無需多言。」紫衣道者將手伸出,語調顯得有幾分柔和:「隨吾走吧。」
混沌的意識告知自己面前之人是可信任的,於是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輕輕搭上,隨同離開。
不知名空間內。
周身的威壓愈發強烈,若是尋常人就算不會被壓迫得爆體而亡,也會因承受不住而跪倒在地。
可惜這些對粉衣少女而言並無什麼影響,依舊保持着執燈佇立的姿勢,淡然開口:「吾所求的,不過是閣下能夠執行天道職責,維持這個世界的運行秩序。」
聖潔白影冷聲嗤笑:「若是吾不答應呢?」
「閣下現在依舊是天道,天道的決定吾亦不會插手其中,只是這個世界原本就已瀕臨崩潰,若是短時間內無天道掌管,只怕……」少女幽幽嘆了口氣,粉紗下的面容流露出些許悲天憫人:「吾也只能選擇離開,看着這個世界一點點消失在眾多世界之中了。」
「汝這是威脅?」聖潔白影的聲音冷了下來。
少女輕輕搖頭,帶動燈柄鈴蘭隨之發出脆響:「吾只是在陳述事實,閣下也應該明白,除了天道,就算是神,也無法阻止一個小世界的崩潰直至消失,否則吾不會冒險前來,畢竟此處……」
「無法保留汝的時間。」
「是的。」少女坦然承認,似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軟肋被人得知:「吾不缺時間,卻留不住新生與毀滅交替的時間。」
聖潔白影接住四處亂蹭的黑色光團,聲音冷冽:「回去告訴他,莫忘了答應吾的事情。」
少女眨眨眼睛,好奇詢問:「吾能知道……」
「不能。」聖潔白影毫不客氣的打斷,隨即抬手一揮:「汝的冒犯足夠了,離開吧。」
少女順勢離開了空間內,與此同時的地牢中,閉目養神的茝蘭化作朵朵桃花,消失在了女後九禍眼中,還有一旁神情玩味的吞佛童子。
九禍冷冷看着空留花香的地牢,轉身離開:「不用增加交換的籌碼,原計劃不變。」
「是,女後。」吞佛童子亦沒有多問,只是在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伸手接住一片花瓣,隨即燒成了灰燼:「傀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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