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跟阮環很是不解,柳無邪為何要放棄自己擅長的長劍,而是去選擇一根看起來很普通的藤條。
就在柳無邪揮起打神鞭的那一刻,饒廣年意識到不妙。
不知道為何,當打神鞭襲來的瞬間,他的元神,傳來陣陣刺痛感。
距離太近了,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
任由打神鞭狠狠地甩在他的身體上。
不過饒廣年也沒有當回事,就算是柳無邪一劍砍在他的身體上,也很難對他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何況只是一根藤條。
「啪!」
結結實實的一鞭子,抽得饒廣年在原地不斷抽搐,身體失去了知覺,整個人完全是懵逼狀態。
趁着打神鞭掃中饒廣年,柳無邪再次出手,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突破神魄四重,不論是速度,還是肉身的反應能力,遠遠要高於神血跟神骨境。
這次饒廣年做好準備了,柳無邪揮鞭的那一刻,急忙朝後退去。
「啪!」
他的速度快,柳無邪的速度也不慢。
乘風訣到了天域後,雖然比不上那些頂級身法,對付一些普通人,完全足夠了。
自古以來,沒有人能承受三鞭子。
饒廣年被打了兩鞭子後,痛得渾身顫抖,恨不能立刻死去。
他的元神上面,出現無數裂痕,隨時都能崩塌。
再抽一鞭子,就算不死,元神也會崩裂,導致修為倒退。
從一開始,饒廣年就大意了,如果不逼近柳無邪,打神鞭就無法掃中他。
以他巔峰虛神境的修為,斬殺柳無邪,還不是手到擒來。
輕敵,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饒廣年連連後退,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了。
柳無邪抽打兩鞭子後,其實也不好受。
進入天域後他發現,催動打神鞭,需要極強的魂力。
他擁有兩大元神,開闢了出來四大識海,僅僅是兩鞭子而已,就抽乾了他七八成的魂力。
換做常人,別說兩鞭子,抽一鞭子估計都會魂力耗盡。
柳無邪凌厲的目光,掃向饒廣年,如果他繼續出手,自己很難支撐揮舞第三鞭了。
可能是剛才打怕了,饒廣年居然不敢上前,朝遠處退去。
趁着饒廣年退走的功夫,柳無邪運轉八識歸神功,周圍淡淡的魂力,湧入自己的魂海。
蛇君夫婦心神一凜,剛才柳無邪抽打饒廣年的時候,他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出手速度明顯不如剛才,誰也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子,竟擁有逆天神器。
誰都看出來了,擊敗饒廣年的不是柳無邪,而是他手裏的這根藤條。
抖動一下長鞭,柳無邪一個迸射,再次朝饒廣年衝過去。
面對柳無邪強勢衝擊,繞廣年嚇得拔腿就跑。
召喚一聲,一頭飛行怪獸迅速掠下,帶着饒廣年朝蒼穹掠去。
見饒廣年逃走,柳無邪舒了一口氣。
剛才他明顯是狐假虎威,魂力還沒完全恢復,根本無法施展出來第三鞭。
但柳無邪心裏很清楚,一旦讓饒廣年反應過來,或者殊死一搏,到時候死的還是自己。
最好的辦法,嚇走饒廣年,逼着蛇君夫婦投鼠忌器。
只有這樣,才能解除今日之危機。
果然!
饒廣年退走之前,蛇君夫婦出手明顯沒有剛才那麼犀利。
手持打神鞭,逼近蛇君夫婦。
他的目的不是出手,而是震懾。
蛇君夫婦開始心不在焉,雖然在跟阮軍戰鬥,但大部分心思,都在防範柳無邪。
趁此機會,阮軍挽回頹勢,開始強攻蛇君夫婦,逼着他們不斷防禦。
柳無邪目光死死盯着蛇君夫婦,暗中蓄力。
調動混元鼎,漂浮在蛇君夫婦周圍,只要有機會,會毫不猶豫砸下去。
蛇君夫婦面對一個阮軍,已經十分頭疼了,還要抽出大部分精力防範柳無邪,讓他們十分憋屈。
「轟!」
藉助鬼眸,終於抓到一線機會。
趁着阮軍刀勢不減,蛇君夫婦舊力剛去,新力不生的時候,柳無邪悍然祭出混元鼎。
猛烈的衝擊,將蛇君夫婦直接分開。
蛇君夫婦最擅長的就是合擊,分開之後,戰鬥力大減。
「十八魚鱗刀!」
阮軍得勢不饒人,一個健步,沖向蛇君。
一對一的情況下,阮軍的實力,明顯要更勝一籌。
蛇君夫婦只是一介散修,靠用毒才混出一些名堂。
真正戰鬥,遠不如這些小家族族長。
阮軍攻擊蛇君,那柳無邪的壓力就大了,他需要牽制住蛇君夫人。
魂力還在緩慢的恢復,沒有達到全盛時期。
蛇君夫人很狡猾,知道柳無邪手裏的長鞭不好惹,一直選擇遠程攻擊,這也給柳無邪帶來了喘息的機會。
柳無邪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果蛇君夫人強勢衝擊,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硬碰硬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轟!」
蛇君被阮軍一刀劈飛,身體狠狠砸進深坑之中,跌得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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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蛇君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跟阮軍並無深仇大恨,沒有必要把自己性命葬送在這裏。
招呼一聲,迅速朝遠處逃去。
蛇君夫人一劍逼退柳無邪後,很快消失在原地。
見到他們逃走,柳無邪終於舒了一口氣:「好險!」
如果饒廣年更果斷堅決一些,自己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蛇君夫人抱着同歸於盡的打法,自己同樣難逃厄運。
從一開始,柳無邪就果斷做出決定,嚇走饒廣年,逼着蛇君夫婦退走。
接下來開始清掃戰場,除了之前損失一名侍衛之外,後來的戰鬥,幾乎沒有什麼損失,只是有兩名侍衛傷勢較為嚴重。
「柳兄弟,多謝你仗義出手,我們阮家才得以生存,大恩不言謝,請受老夫一拜。」
阮軍說完,就要對柳無邪行大禮。
今日沒有柳無邪,他們阮家危矣。
「阮老客氣了,既然我是這個團隊的一員,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柳無邪連忙扶住阮軍,他出手,不僅僅是幫助阮家,同樣也是在幫助自己。
眾人收拾好了東西後,繼續上路,這次要謹慎很多,路上幾乎很少休息了。
就算休息,也會挑選一些城池,寧可多花費一些神晶,免得遭遇之前相似的事情。
「柳兄弟,再有三日,就能抵達朔月城了,等進入城中,你務必要到我們阮家做客。」
阮軍路上的時候,對柳無邪非常的客氣。
至於阮晨跟阮環,見到柳無邪,那更是畢恭畢敬。
「我還有其他事情在身,以後有機會,必定登門拜訪。」
柳無邪當然知道阮軍邀請自己去是什麼心思。
無非是想要巴結自己,第二是震懾一下饒家,讓他們以後不敢輕舉妄動。
饒家跟阮家之間的恩怨,他不想參與其中,更不想成為阮軍手中的可以利用的棋子。
見柳無邪不去,阮軍也沒強求,路上依舊是十分客氣。
饒廣年這次受傷,沒有十年八年,估計無法恢復元氣。
給阮家十幾年發展,早已超過饒家了。
這些話柳無邪自然不會對他們提及的,以免泄露打神鞭的秘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柳無邪比任何人都清楚。
三日之後,一座巍峨巨大宏偉的城池,呈現在柳無邪面前。
半個月的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終於抵達朔月城。
見到朔月城的那一刻,柳無邪還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
滄海城足夠宏偉,居住數億修士。
跟眼前的朔月城相比,竟如同滄海一粟。
不是朔月城很大,而是朔月城建造的規模,以及裏面的建築,遠非仙界所能比擬。
更可怕的是,柳無邪見到朔月城中,蟄伏着大量的能量。
任何一股力量,都足以讓他心驚膽戰。
看來這朔月城,裏面藏龍臥虎,不知道隱藏多少高手。
不止是地面上建造許多建築,蒼穹上,漂浮着不少瓊樓玉宇,一座座天梯,拔地而起。
大批修士,穿梭於天梯之上,遊走於地面跟蒼穹。
裏面的修士,不計其數,僅僅一眼,柳無邪看到不下幾萬人。
煉神境猶如牛毛一般,覆蓋各處。
連虛神境也不在少數。
偶爾還能看到准神境。
下三域雖然是天域最低等的位面,但也不可小覷。
靠近城池後,所有人從飛行怪獸身體上落下來,接下來只能步行了。
朔月城禁止飛行,任何人都不得破壞,連神將都要遵守這裏的規則。
朔月城距離天神殿大概有一日左右路程,城中偶爾也能遇到天神殿的弟子。
「阮前輩,阮兄,告辭!」
進入城中後,柳無邪朝阮軍還有阮晨抱了抱拳,說完朝另外一條街道走去。
目送柳無邪離開,阮軍嘆息一聲。
終究還是沒有打探到柳無邪的來歷。
這一路上,不論如何旁敲側擊,柳無邪一直不肯說自己的身份。
「父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快去交貨吧,再有三天就是天神殿招收弟子的日子,今年我還想再試試,過了今年,明年我就沒有資格了。」
阮晨收回目光,朝父親說道。
「走,先交貨!」
阮軍深吸一口氣,牽着飛行怪獸,融入人流之中。
柳無邪離開之後,並未走遠,而是找到一座商鋪,買到一份朔月城的地形圖,以免自己在這裏走迷路了。
朔月城太大了,一旦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容易丟掉小命。為了安全起見,柳無邪決定在朔月城先住兩天,適應一下天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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