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冷石笑道:「主人若對古家小姐有意思,最好先下手為強。」
吳北:「你不必管。」
嚴冷石走後,吳北找了一家茶館,點了些小食,喝茶看劇。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他接到了陶城的電話。
電話里,陶城說:「吳北,你在哪裏?」
他感覺電話里的陶城,語氣很急,就說:「我在省府呢。」
陶城:「太好了。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吳北:「我在一家茶樓。出什麼事了,你好像很着急。」
陶城:「見了面再說吧,你把地址給我。」
吳北就把地址給了陶城,他等了大約四十分鐘,陶城匆匆而來。他戴着墨鏡,還有一頂帽子,似乎故意不想讓別人發現他。
進來後,他把臉朝着地面,低聲說:「你怎麼也在省府?」
吳北:「我來辦點事。你怎麼了,神經兮兮的。」
陶城:「別提了。最近我腦子裏多了許多厲害的武學,我就跑到一家武館去挑戰他們,連戰連勝。後來跳出來一個老頭子,瘦得猴一樣,可功夫賊厲害,三兩下就把我打飛了。要不是我逃得快,非被他打死不可!」
陶城的修為,已達鍊氣十重,實力已經相當強了,居然被人打痛,看來那老頭子的實力一定極強!
他笑道:「你都鍊氣十重,怕什麼,和他打就是了。」
陶城:「我已經在省府轉悠半天了,可我每逃出一段距離,就會被那個老頭子追上,煩死了。」
吳北:「這段時間,你還沒突破嗎?」
陶城:「沒啊。我談了兩個女朋友,天天和她們交流情感,哪有時間修煉?」
吳北直翻白眼:「那你活該。」
陶城:「吳北,你是學校唯一知道我也有修行的人,你得幫我。」
吳北捻起一粒瓜子吃了,懶洋洋地道:「和我沒關係,自己惹的禍,你自己擺平。」
陶城急了:「喂,你看在同學的份上,就不能幫幫我嗎?」
吳北:「少來這一套。你們的實力應該相差不大,要不然早就被打死了,你還能跑我這裏?」
陶城嘆了口氣:「我是真打不過。那老頭一身鋼筋鐵骨,是秘法境的高手!」
剛說到這,吳北就感覺一道強大的氣息出現在茶樓外,他連忙起身,說:「快逃吧,那人來了!」
兩人跑到樓頂,縱身跳到了另一座建築上,然後一起朝着不遠處的公園奔去。
大白天的,兩人身形如鬼魅一般,居然沒有被人發現。公園很大,佔地幾十畝,此時天氣很熱,公園裏沒什麼人。
來到一片林子裏,吳北見左右沒什麼人,就停了下來。
陶城急了:「怎麼不走了?」
吳北:「你想逃到什麼時候?我幫你打走這老頭,不過以後你得做我的小弟。」
陶城眨眨眼,然後用力點頭:「沒問題,以後你就是我大哥!」
吳北看向一側,沒幾秒,一道灰影飛落,是一名身高一米六多,骨瘦如柴的老頭子,年約六十的樣子,長長的灰眉毛,顴骨很高,一口白牙,眼珠子發黃。
老頭子咧嘴一笑:「小兔崽子,沒想到你還有幫手。很好,我就把你們一併打死,給我的徒子徒孫出氣!」
吳北看向陶城:「你把他的徒子徒孫都打了?」
陶城:「也就打了十幾個人,有幾個重傷的。」
吳北很無語,上門踢館不說,還把人打傷,人家不追殺你追殺誰去
?
他咳了一聲,上前一抱拳,說:「前輩。他是我小弟,之前的事是他做得不對,我們向你賠不是。」
老頭黃澄澄的眼珠子一瞪:「打傷了那麼多人,你陪不是有個屁用!」
吳北:「前輩,我懂醫術,你的人傷了幾個,我保證全治好,這樣總行了吧?」
老頭子心中一動:「你能治傷?」
吳北:「咱們修行人,又有幾個不會治傷的?況且我還是一名醫者。」
聽說吳北是醫者,老頭子神色稍緩,問:「你當真懂醫術?」
吳北:「自然。而且,我現在就可以和前輩回去治療那些傷者。」
老者沉默了幾秒,說:「好。只要你能把人治好,我可以不追究!」
吳北笑道:「多謝!」
隨後,兩人跟着老者離開。出了公園,他們就打了一輛車,前往連山武館。
連山武館是一家百年老字號,圈內人都知道,連山武館的背後其實是一個修行界的門派,連山宗。
坐在車上,吳北笑道:「前輩,您怎麼稱呼?」
老者道:「周奇夫。」
吳北:「前輩修為高深,晚輩佩服。」
老者看了他一眼:「你這一身精氣飽滿內斂,實力比這個小子還要強,你是誰家弟子?」
吳北笑道:「家師來自仙界,只是一直沒告訴我身份,所以我也不得而知。」
周奇夫:「你的醫術,也是你師父教的?」
吳北:「嗯,家師學究天人,教了我不少東西。」
周奇夫忽然一掌拍來,吳北來不及多想,反手就是一掌。兩掌相擊,車內發出一聲悶響,隨後出租車的車胎就爆了,把司機嚇了一跳。
吳北瞪着眼,盯着周奇夫。後者臉色微變,道:「好強的內力!小子,你也是秘境?」
吳北笑道:「剛剛突破。」
周奇夫深吸一口氣,道:「換輛車吧。」
不過,下車前,他丟給了司機五千塊錢,讓他去換車胎。
三個人重新打了一輛出租車,終於來到了連山武館。
武館門口很熱鬧,有不少人進進出出。看到老者回來,所有人都恭敬地站在門口,將頭低下。
「老館主!」他們齊聲道。
周奇夫應了一聲,把吳北和陶城帶到了演武的地方。這裏有十幾個人都躺在地上,都受了很重的傷,有些已經奄奄一息。
周奇夫看着自己的弟子模樣,眼中又閃過一絲殺機,他問:「你能治嗎?」
吳北一笑:「沒問題。」
他走向一名捂着肚子,身體蜷縮的中年人面前,伸手在他腰上一拍,他便躺直了。隨後,他在這人身上按了幾下,那種劇痛感就消失了。
他讓周奇夫拿來一套金針,開始正式醫治。前後不過十幾分鐘,這受傷之人便好多了,已經可以起身走路,甚至可以運功給自己療傷。
周奇夫一直在旁邊看着,眼見吳北真有治傷的本事,他握着的拳頭才緩緩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