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在淵火邱脈的雷霆手段很快傳遍了整個天界,不過區區數月時間,所有勢力都知道了一件事:八十萬年前原本已經覆滅的藍月神宮強勢歸來,不僅回來了,他們這位新晉的藍宮之主還極其霸道,她歸來後的第一件事,就以風雷不及迅耳之勢,一舉剷除了盤踞於淵火邱脈的所有勢力。
敢於在淵火邱脈分一杯羹的勢力,哪一個會是等閒之輩?可這位新晉的藍月神宮之主卻無絲毫猶豫,上來就將這些敢於往這裏伸的爪子統一給剁掉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這是光明正大的在向這些勢力喧戰,意識到這一點,整個天界的這一瞬間似乎都失聲了,先不說這位藍宮之主是否魯莽,但說她這份膽氣和手段,就足以讓所有人矚目和膽寒。
「小師妹,這一下,你是真正的名揚諸天萬界了。」淵火山脈深處的一處瓊花林海中,一身白衣的蘇葉走了過來,對着立在一顆紅梅樹下發呆的紀墨打趣了一句,這些日子以來,淵火山脈在紀惟,紀雨,紀森,紀霖和敖風的聯手之下,已變成了美奐絕倫的仙山福地。
「名聲越大,越容易成為靶子,被捧得越高,越容易摔下來,如果有得選擇,我根本不願走這條路,如今之舉,不過是趕鴨子上架罷了,對了,師兄,我正要和你說呢。」紀墨苦笑着搖了搖頭,緊接着話鋒一轉,抬目葉,一臉認真的開口。
「什麼話,小師妹但說無妨。」蘇葉見紀墨這般嚴肅,不由微微怔了一怔,道。
「是關於望月宗的事,望月宗現在不斷有人飛升,可咱們在上界,卻一直未能將宗門立起來,宗門未立,讓這些飛升的同門上來之後就無家可歸,說起來,都是我的不是,我這些年一直處於逃命之中,根本沒有能力來做此事,時值今日,以我目前的狀況,仍然無暇顧忌宗門的建立,這事,怕是要麻煩師兄了。」紀墨道。
「瞧師妹這話說的,倒像是把我當成了外人,要知道我也是望月宗的一份子,這事本有我的一份責任,怎能有麻煩一說呢?以前一直沒提此事,主要瞧着宗門飛升的人不多,而我又較忙,現在藍莫,慕白雲他們都上來了,這件事確實應該提上日程了,你準備將宗門建在哪個洲?」蘇葉聞聲忍不住瞪了紀墨一眼,朝紀墨走近兩步,伸手輕輕敲了她一記,這才接口道。
「就建在師兄你的西秦洲如何?」紀墨不以為許,嫣然笑問。
「也好!」蘇葉聞聲先是一怔,旋即就瞭然的點了點頭,紀墨雖為藍月神宮之主,可她同時也是望月宗的人,在她心裏大概從未想過將望月宗並於藍月神宮之內,若將望月宗建在中洲,雙方一旦發生衝突,以她的身份,勢必左右為難。
「如此,這事就交給師兄了,我這邊一時半會沒什麼大事,師兄也不用耗在這裏了,你把趙浚,藍莫,慕白師兄他們都帶過去,對了,把玄輊也帶過去,這傢伙我把它從幽冥弄回來,就是準備讓它來着。」紀墨笑道。
不說紀墨這邊的事,但說中央仙庭,中央仙庭自天地初開以來,便一直屹立在天界之巔,只是這裏的主人卻換了無數屆,中央仙庭最強盛的時候,整個天地的生靈皆要向其俯首,弱的時候,則連一張聖諭都出不了仙宮。
如今在任的紫金大帝接掌仙庭已近十個紀元,除了最初兩個紀元妖族太強,他頗受鉗制之外,其它的歲月,紫金大帝一直是三十三天中最強大,最受人尊敬的存在,紫金大帝如此厲害,他的妻子,姬後娘娘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
姬後娘娘與紫金大帝系出同門,兩人算是青梅竹馬,後來結為伴侶一起走上最高的寶座,姬後娘娘高貴美麗,性情大度溫雅,甚得天帝之心,天帝天后之間鶼鰈情深,曾有很長一段時間被各界傳頌,當然,這都是外界的說法,具體如何,外人則不得而知。
這一日午後,一個身着藍色宮裝氣度雍容無雙的端麗女子款款從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中走了出來,她來到瑤池邊上,目光落在池中的幾尾金鯉身上時,停住了腳步,這位宮裝麗人正當今的天后娘娘!
剛剛調好一杯瓊釀玉液,從瓊花房中走出來的百花仙子信仙子神色匆匆走進了瑤池,她腳步頓時慢了下來,遙信仙子是天后娘娘的專屬信使,一般她入瑤池,多半有事,百花仙子是負責天后娘娘生活起居的仙子,送瓊釀玉液什麼時候都可以,可若是撞到天后娘娘的某些不願為外人道的私事,她有八層皮都不夠扒,百花仙子伺候天后娘娘的時間不短了,自然不會去犯這樣的忌。
「遙信,你匆匆而來,可是有什麼事?」遙信仙子離天后約莫還有十丈左右的距離時,天后娘娘悅耳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回娘娘,遙信接到一封信,這封信是最近回歸中洲的藍月神宮之主親筆所寫,信面上註明由娘娘親啟,遙信……」遙信仙子停住腳步,略帶有幾分惶恐之色的開口道。
「呵呵,藍月神宮之主的信麼?你呈上來吧。」天后端麗的容顏上掠過一抹淡淡的笑容,神色平靜的開口道,遙信拿出信,恭恭敬敬的呈了過去。
天后接過信之後,素手輕輕在信皮上一抹,拂開了信皮上的封印,抽出裏面那張溥溥的淡黃色信紙,目光落在信上的內容之上,數個呼吸之後,她那張端麗無雙,貴氣逼人的容顏上浮出了一抹淡淡的怒氣,連帶着她拿着信紙的雙手都不自覺的緊握起來,察覺到這一幕的遙信仙子駭得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心頭驚懼交織,卻偏偏不敢隨便動彈半步。
天后娘娘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娘娘平常心裏再是不愉,卻不會在面上顯現出來,遙信仙子跟隨天后娘娘已有數百萬年,在她的記憶中,娘娘當着別人的面發怒只有一次,而那一次造成的後果,真真是血流成河啊,遙信憶起那段往事,整個人幾乎被恐懼吞沒,若非她定力和修為不錯,只怕已經哆嗦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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