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你不過是冠軍侯的一條狗
玉龍山,玉京觀。
這地方香客如織,香火鼎盛,在山下往山中眺望,都能看到一股青煙裊裊升天,像是這樣的地方,一般到了山下都要下馬,但徐浪縱馬直上,一路踏過山上台階,直直向着玉京觀的山門奔去。
這一道山門台階本就修的寬闊,香客見狀,連忙向着左右閃避,不過對於這騎馬上山之人,自然是多有抱怨。
「當算是當朝的內閣大臣洪玄機,來到這玉京觀也要下馬!」
「這個人誰呀,這麼囂張?」
「多半又是哪個王侯。」
徐浪縱馬如飛,踏入到了玉京觀裏面之後,徑自向着最上面的宮殿而去。
往上面去,就不是香客能到的地方,而是方仙道的道士們修行之處。
「來者止步!」
在這道路上道士看徐浪如此,嗖嗖拔劍,出招攔截,這劍光皎潔,鋒芒銳利,招式遞到了一半之時,劍光自動左右轉向,連帶着他們滾落一旁,給徐浪騰開道路,讓徐浪直直向着「大丹殿」而去。
「掌教!」
「不好了!」
門口的兩個道士推開門,向着裏面的蕭黯然叫道。
蕭黯然轉過臉去,滿臉怒色。
「可惜……」
在這大丹殿裏面另外一人擱筆,嘆息說道。
在兩人身前,正有一幅畫卷,上面繪畫的是開天闢地的元陽道尊,不過因為吵鬧,這畫筆稍有一點差池,裏面的意境完全分散了。
「不是說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絕對不能打擾我們嗎?」
蕭黯然怒聲斥道。
當年的大禪寺裏面,有一個過去彌陀畫像,也是過去彌陀經的總綱,憑藉這一門法典,讓大禪寺有了超卓位置,相比之下,道門裏面缺少一尊這樣的畫像,當朝的畫聖乾道子有這樣的心思補全,而蕭黯然也有心推動,當下就是兩人在繪畫之時,被這小道童給吵到了。
「有人騎馬跑進來了!」
小道童叫道。
騎馬跑進來?
蕭黯然琢磨,是否皇宮下了什麼旨意,就看到了徐浪縱馬,直接沖入到了院落中來。
「這房子修的挺高大,騎馬往來,一點阻礙都沒有。」
徐浪從馬上跳下來,掃視左右,說道:「我很喜歡。」
蕭黯然和乾道子兩個人凝神看向徐浪,這世間的道術修行,從外表無法判斷,但是他們從徐浪的血氣上判斷,徐浪不是武聖,沒有精氣狼煙的壓迫力。
很喜歡?
蕭黯然皺眉說道:「玉京觀,方仙道是大乾冊封之地,閣下如此莽撞,已經觸犯了大乾律令,挨板子,下大獄,以至於流放都是少不了的。」作為當朝被冊封的三大教派,方仙道的掌教蕭黯然自有一番氣度,眼下雖然只是皺眉,但是已然不怒自威。
方仙道內的小道士們在這時候,個個拔劍,向着徐浪圍了徐浪,遙遙指向徐浪身上要害之地。
「住手!住手!」
蕭少南一行人在這時候,也跑進了大丹殿這邊,連忙出聲制止,同時縱身躍起,劍光夭矯,將這一應指向徐浪的長劍全都給打落。
「你們再敢對先生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蕭少南嚴肅的警告玉京觀裏面的小道士,同時收劍回鞘,走到了徐浪身邊,躬身行了一禮。
這是什麼身份?
蕭黯然和乾道子見此,兩個人微微一愣,他們都結交了不少貴人,但是從未見過徐浪,聽過徐浪,而徐浪這樣大膽的沖入玉京觀裏面,還說這房子不錯,這種理所當然要圈地的行為,他們也只在冠軍侯的身上見過。
「你不錯。」
徐浪點點頭,徑自向着大丹殿裏面走去。
蕭黯然和乾道子兩者都在門口站着,見此各自肩膀用力,微微卡着徐浪方位,但真當徐浪走到跟前的時候,兩個人也不知怎麼了,自然而然就讓出了位置,讓徐浪從容的走到了宮殿之內。
這裏面供奉着一個「元陽道尊」,同時在前面也有一個「元陽道尊」的畫像。
徐浪看了看供奉的元陽道尊,又看了看畫像,搖了搖頭,說道:「差多了。」
這元陽道尊開天闢地,並非是開闢了大千世界,而是中千世界,像這樣的仙神,在陽神世界有很多,基本都是上古的「陽神」所化,這樣的元陽道尊在徐浪看來,本就差點意思,再看乾道子的畫像,那就差的更多了。
總體來說,要繪畫無上的道祖圖像,主要靠的是境界,而不是筆功。
境界不夠,就算是道祖坐在身前,也會感覺難畫難描。
「把冠軍侯煅燒的鏡子擺放這裏一個,同時準備筆墨。」
徐浪向着左右之人吩咐。
若說是道祖的圖像,徐浪只要弄一幅自畫像就夠了,至於徐浪這境界,為什麼要擺放一個鏡子,只是單純的展示一下。
如果小孟在這裏,一定要來一句:寧就是畢加索?
有了一幅以徐浪自身為主的道祖畫像,並且具有諸般道韻,天下修道之人觀想徐浪,自然會給徐浪無窮「願力」,同時也會給修道之人莫大加持。
而從此之後,徐浪自然就統治了方仙道,乃至於正一道,以及天下間諸多的修道門派。
「去,趕快準備。」
蕭少南向着左右的道士們吩咐道,讓他們趕快把這一切弄過來。
「少南!」
蕭黯然看着眼前一幕,不覺皺起眉頭,喝道:「這個人究竟什麼來歷,你先給我說清楚!」
徐浪來到這邊,都沒說什麼話,還擺這麼大的譜,蕭黯然現在心中還莫名其妙呢!
「這不好說。」
蕭少南看看徐浪,小聲說道:「不過我們照吩咐就是了。」
夢神機這三個字,純純的是含金量。
「照吩咐?」
蕭黯然一聲冷笑,怒視蕭少南,說道:「別忘了伱姓什麼?」
這蕭少南是他蕭黯然的侄子,應該聽誰的吩咐呢?
說話時候,蕭黯然也止住了方仙道的人。
蕭少南微微轉頭,看到徐浪眉頭輕皺,心中頓時急了,看向蕭黯然怒聲說道:「勾的,你不過是冠軍侯的一條狗!」
???
這一句話把蕭黯然給罵的不會了。
我只是名義上歸順,你才是跟着冠軍侯幹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