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這裏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察覺到他們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勁呢?」
麥當娜踩着輕快的步伐走到了泰森的邊。
她的長裙飄動,宛若是宴會的精靈一般。
「西恩·潘是一隻蒼蠅。我趕走了一隻討厭的蒼蠅。」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泰森簡短的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麥當娜靜靜的聽完了,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邁克,你太衝動了,你不能那樣的做的,你用暴力傷害了他。」
泰森笑了笑,輕聲說道:「我傷害了他的體,但是他傷害了我的心靈,他破壞了我對這個國家的印象,在這個當下世界最頂尖的國家,卻發生了最原始的事,麥當娜,你也認為我做錯了是嗎?就像那些人一樣,他們震怒,因為一個黑人毆打了白人。如果是白人毆打了黑人,他們不會發怒,他們會認為那是理所應當的事,這真的很蛋。」
麥當娜愣了一小會兒,她說道:「邁克,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偏袒任何人。」
泰森沒有說話,他看着那些眼神怪異的人,那些人在躲避他的視線。
他對着麥當娜說道:「我討厭這裏的氛圍,這裏讓我非常的不爽,我要離開這裏了,你要一起出去轉轉嗎?」
「不,我在這裏再待一會兒就要回家了。」
麥當娜對泰森的印象非常的不錯,但是這並不代表着她會隨同他一起出去,特別是他剛才對西恩·潘使用了暴力。
她對西恩·潘德印象不錯,那時一個非常有趣的人。
泰森無所謂的聳聳肩。
「再見,很期待與你的下次會面。」
泰森不再理會那些人,他轉走出了宴會。
瑞恩正在和大廳的一位美女聊的火,他看到泰森出來之後便迎了上去。
「邁克,為什麼今天這麼早?」瑞恩將自己的名片遞給美女,然後他走到了泰森旁,跟上了泰森的步伐。
一般泰森會在這種高檔聚會上待到十點多,但是現在才八點多一點。
「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泰森並沒有說太多。
瑞恩小跑着走出了酒店,提前打開了勞斯萊斯的車門。
泰森坐進了車內。
車子開始緩緩的啟動。
「瑞恩,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嗎?」
瑞恩開着車隨口說道:「當然是了,邁克,你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
泰森想了一下,繼續說道:「黑色人種在這裏曾是奴隸,曾是下等社會的人,這種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有一個人做到了很高的位置,他是世界的拳王他是整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類,但是他會因為膚色的問題受到鄙視。那些高傲的白人會說:嗨,滾開,黑鬼!」
「這真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不管那個黑人如何的努力,他們都會否定他。他們認為那個所有的好事都不應該發生在黑人的上,他們應該被奴役。」
「你知道嗎?瑞人?我曾經生活在一個很美好的地方。在那裏,如果你是一個少數民族,或者是你有不一樣的膚色,沒有人會嘲笑你,也沒有人會為了膚色問題而否定你,那裏和平兒美好,根本不存在人種的分歧問題。」
「現在我開始懷念那裏了,這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在這個當今社會最發達的國家,卻上演着最原始的事,這簡直是一件無法想像的事,如果一個黑人走在大街上,他會莫名奇妙的被盤查,那些人會認為他偷了東西,他們會打他,如果他敢反抗,那麼他將會被開槍殺。」
「每一天都在重複上演着這一幕,但是卻沒有人為那些黑人做一些真正的事,他們用一個人的膚色來否定一個人,即便這個人成為了上流社會的人,但是他依舊被一些鄙視,只是因為這的皮囊。」
「這樣的矛盾不解決,那麼這個國家的終將會失去霸主的地位,取代它的必定是一個和平美好沒有人種歧視的國家,預言家邁克已經看到了不遠的未來,這一幕一定會發生。」
瑞恩一直開着車,他保持了沉默。
因為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人人平等的口號在二戰之後一直叫的很響亮,但是在這個發達的國家,他卻連最基本的都沒有達到。
人種的區分十分的嚴格,那些白人劃定了專有區域,一旦離開了那裏,那些黑人的安全將會得不到保證。
泰森想了一會兒,他看向了窗外:「我並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但是這一幕傷了我的心,這讓我前所未有的憤怒,人與人之間的平等不應該是一個口號。」
瑞恩過了一會兒說道:「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我覺得爽,那麼我就會那樣做!」
泰森是一個直率的人,也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他無所畏懼。
如果一件事讓他很不爽,那麼他就會去做。
現在有人歧視黑人,這令他不爽,所以他就會整死那個人。
西恩·潘是一個種族歧視者,他得罪了泰森,傷害了泰森脆弱的心靈,那麼他將會承擔後果。
「需要我將車開到酒吧嗎?」瑞恩問道。
他認為泰森需要發泄一下。
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泰森不是那樣的人,他不喜歡那樣的做法,他更喜歡回到家去健房你的沙袋狠狠的擊打。
過後他會美美的睡一覺,在第2天起來,會立馬針對那個人展開報復行動。
這才是泰森的作風。
「將我送回家,瑞恩。」
……
就像泰森自己說的那樣,他來到了自己的健房,對着沙袋擊打了超過三個小時。
他感覺到累了,感覺到疲憊了,便沖了一個涼水澡。
美美的睡了一覺,但是第2天卻被女傭的敲門聲驚醒。
「邁克,門外有兩名警官找你。」
珍娜是一個40來歲的黑人婦女,她是一個心地善良平和安靜的女人。
泰森就是看中了這點,所以才讓她打理自己的房子。
泰森穿上了衣服,洗了一把臉,然後走了出去。
有兩名警官找,他認為很可能是昨晚西恩·潘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這就是讓我好看嗎?
泰森走了兩三分鐘的時間,才來到了他的家門外。
在院子中有一男一女兩個穿着警服的人正在等待。
在院子門外,有二三十個狗仔隊記者正在拿着相機瞄準了這邊。
他們四處張望,打量着這豪華的住宅。
其中那名男的大概在40歲左右,留着兩撇金色的鬍子。
那名女的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不錯,材也不錯,在制服的襯托下,有幾分英姿颯爽的姿態。
「兩位警官是你們在找我嗎?」
那兩名警官看着泰森。
昨晚他們接到了報警,一個名叫西恩·潘的動作明星說自己被一個世界拳王毆打了。
當那個動作明星說出帶個泰森的名字時,接線員險些嚇到了。
被一名拳王毆打,那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他認為對方現在應該在醫院躺着。
但是西恩·潘卻告訴他扇了一巴掌,他現在在牙科醫院。
這算是一次打架鬥毆事件。
新潘的牙齒受到了損傷,現在他已經報警處理,警察就沒有推卸可能。
「邁克泰森,昨晚有人報警,說你故意傷害,我們需要了解事的經過,你應該配合我們的調查,這是我們的證件。」
泰森看了看兩人的證件。
女的叫弗羅拉,男的叫傑弗瑞。
「當然可以。」
泰森詳細的敘述了昨晚發生的事。
兩名警察互望了一眼。
弗羅拉說道:「邁克泰森,你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看似無所謂的聳聳肩,傑弗瑞警官從背後拿出了一副手銬。
泰森的眉頭一皺:「你們需要這樣對待我嗎?我是不會逃跑的,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
傑弗瑞將手銬銬到了泰森的手腕上:「我們需要確定百分之百的控制住你,這是規矩,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着想。」
兩人一左一右,將泰森夾在中間,向着警車走去。
那些狗仔隊記者手裏的相機咔嚓咔嚓的響個不停。
一些在沙灘上遊玩的旅客,也發現了這一幕,他們圍了上去,看着鬧。
「那是邁克泰森,他被逮捕了,他做了什麼事?」
「天哪,真的是拳王邁克泰森,這是一個大新聞。」
那些人討論着,看着泰森被羈押進了警車。
狗仔隊記者手裏的相機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這絕對是一個大新聞。
這會成為爆炸的新聞,點燃每一個人。
因為世界上最受矚目的體育巨星邁克泰森被羈押了。
泰森坐進了車內,弗羅拉坐在他的旁邊,傑弗瑞警官則去駕駛室開車。
在美國警察絕對是一個高危的職業,一言不合就拔槍的況時有發生,特別是在一些特定的區域,警察被襲擊的事件多不勝數。
「弗羅拉,你看上去並不像一個警察,你更像是一個模特或者是演員,真的,你有這種氣質,你很漂亮,比我見過絕大多數人都要漂亮,我想你的仰慕者一定可以從洛杉磯排到華盛頓。」
弗羅拉每天都見到各種各樣的人,但是她敢肯定,這是她第1次見到拳王,並且給拳王戴上了手銬。
雖然他內心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拳王也是普通人,他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內心的好奇卻是怎麼也壓抑不住的。
「謝謝,你很會說話。」弗羅拉停頓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是一個拳王,你處理事的方式就是使用暴力嗎?」
泰森說道:「那算不上暴力,我打了他一巴掌,而不是給了他一拳,那樣會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結果,如果我用我的拳頭去打他的話,他現在就不是在牙科醫院,而是在腦科醫院了。」
弗羅拉:「我在心裏是支持你的,但很可惜我不是法官」
「如果你是法官的話,那麼你會判我無罪,對嗎?」
美國是典型的抗辯式審判,即便殺了人,只要原告沒有最直接的證據,你或者是你的律師,能夠合合理的打動法官和陪審團,直接宣判無罪釋放或輕判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美國的法官只是庭審的主持者,他不會主動的介入到案件的調查和搜集證據中,證據是由雙方搜集和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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