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冷靜不下來了,放下手中的片子,主任匆匆來到王梅所在的病房。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儘管已經知道了結果,但看到已經行動如常的王梅時,他還是忍不住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王老昨天還不能下地吧?
一天一個樣啊這是。
別的患者看到怕是能哭出來。
收斂起不斷翻湧的情緒,爭取了王梅的同意之後,時隔兩天,主任再次近距離觀察到了手術留下的刀口。
沒有,沒有,這裏也沒有。
皮膚一片光潔,無論是肺癌也好,還是刀口也好,都好像從未出現過。
冷靜,不要慌,這東西不見了也很正常,畢竟個人體質不同,最後的結果也不盡相同個屁啊!
自己動的手,他能不明白那刀口究竟會不會留疤嗎?
這麼說吧,就算是剛出生的嬰兒,切開那麼深的一道口子,就算是她/他活到八十歲,那疤痕也會陪着她/他到八十歲。
這明顯已經違背了基本的醫學常識了。
短短一周時間,主任的三觀被震的稀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狠狠掐自己一把,會疼,不是做夢。
嘴角猛烈的抽動,主任對二老口中的學生心服口服。
這哪兒是中醫學,這連玄學都不是,直奔神學去了。
他玄學方面了解的是少,但不代表自己連常識都沒有啊!
懷揣着最後一絲希冀,主任顫顫巍巍:「真的不是國家方面研究出了什麼新型藥物?」
以兩人的身份,能接觸到自己接觸不到的東西實屬正常。
這真的,是他能接受的最極限的答案。
看着面前這個中年男人,王梅再一次想到了多年前在小山村生活的自己,她當時也是這樣,恨不得把這輩子學到的物理知識都給塞嘴裏,嚼巴嚼巴吞回肚子裏。
這不科學!
儘管心有不忍,但最終王梅還是遺憾的搖了搖頭:「不是。」
至此,主任的世界觀徹底崩塌。
「別問了,你問我也沒用,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王梅無奈。
自己真的,不是陷入了某種幻境嗎?
恍恍惚惚的走出病房,行醫大半輩子的主任深受打擊。
等人走了之後,王梅猶豫了許久,然後緩緩將木製的無事牌放到了病號服裏面。
這個時候,王梅有想過無事牌有着超乎尋常的作用,但王梅萬萬想不到,它會這樣的神奇。
刀口好了,肝臟也自動補全了,七十多歲的身體一周之內壯的跟一二十歲的年輕人有一拼。
這還只是個開始,誰也不知道未來是個什麼樣子。
可是起點都這麼高,以後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以前都是王梅做研究,這是第一次,她是即將被別人給研究。
主任看王梅的眼神,馬上就要冒綠光了,看得出來,他對王梅現在的情況特別的感興趣。
實在是沒什麼好檢查的了,加上總覺得待在這裏的時間越長,自己就越危險,王梅和趙錦水商量了一下,趁着主任去給重症病人做手術的功夫,夫妻倆趕緊辦了出院手續。
什麼毛病都沒有了,再呆下去不是浪費醫療資源嘛。
等主任忙活完,得到的就是兩人離去的消息。
沉默了許久,他滿臉的遺憾:「我還沒來得及勸王老為醫學稍微獻一下身呢」
聽到這話,旁邊的護士長滿臉驚恐。
主任這是想幹嘛!
*
回到家中,王梅屁股還沒坐穩,接着就接到了院裏打來的電話。
以王梅為主導的課題,沒有她本人坐鎮,根本就進行不下去。
一眾助理研究員也知道王梅這邊的情況,可是沒辦法,有些關鍵的地方,他們根本就弄不來啊!
嘗試了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眾人只能硬着頭皮給巨佬打電話。
一開始的時候,趙錦水是不同意妻子去的,畢竟這邊剛做完手術,人還沒休息夠呢,就算是耕地的老牛工作了這麼多年,也得讓它歇歇吧!
但是當對上妻子堅定的眼神時,趙錦水頓時就沒脾氣了。
說真的,如果換成是他,一旦有人說工程出了什麼問題,而這問題沒他在解決不了,趙錦水就算是爬也得爬着過去。
相信妻子也是一樣的。
「萬一再發病可怎麼辦啊」趙錦水現在只擔心這一個問題:「你年紀也不小了,再有一次還能扛得住嗎?」
王梅也保證不了:「應該能行吧。」
她嘆了口氣:「這不是還有小魚送的無事牌麼。」
「就算有這東西,也不能保證你不生病啊!」此時此刻,趙錦水還不知道自己立了一個多大的flag。
夫妻兩個,都小瞧了這兩指寬的小牌子。
匆匆坐車離開後,沒多大一會兒王梅就到了研究所這邊。
「不用等我了,我今天不回去了。」
巨佬不愧是巨佬,這樣的精神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望着她的背影,司機不禁露出了幾分敬佩之色。
王梅到的時候,整個研究所里都是亂鬨鬨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着什麼,到了具體數據這一塊,由於實在是談不攏,幾人情緒逐漸變得激動,沒過一會兒就臉紅脖子粗,恨不能當場打起來。
研究員a拍案而起:「按照你這個思路,萬一失敗了,後果你能承擔的起嗎?」
研究員b怒目而視:「不試試怎麼知道?」
研究員c咬牙切齒:「萬一泄露了,誰負責?你嗎?」
研究員b毫不退讓:「我負責就我負責,又沒有下大量,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有什麼不好,這裏的防護措施足夠用了!」
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之後,王梅這才出聲:「都別吵了,把你們手上的數據分別調出來給我看看。」
老大竟然真的來了!
看到她的一瞬間,眾人先是愣怔,接着他們氣焰頓消,整個人頓時就被羞愧給包圍了。
如果他們能更出色一些,學的更多一些,也不至於驚動到王老。
「您沒去做手術?」看着王梅紅潤的氣色,瞬間就誤會了,眾人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良久之後,他們紛紛咬牙:「最多三天,我們最多再耽誤您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問題再解決不了,我們集體去跟上面告罪!」
太丟人了,真的。
主心骨沒了,後果竟然是這麼嚴重,虧他們之前還一直沾沾自喜,認為這實驗肯定沒問題。
然而王老這才離開不到兩周,整個實驗室就都亂套了。
響亮的一記耳光,大咧咧的甩在了幾人的臉上,怎一個痛字了得?
「剛做完手術,已經沒事兒了。」一邊瀏覽着各種數據,王梅一邊抽空回答,很快,她就沉浸其中,徹底忽略了外界的種種干擾。
不會吧?
不是說病情不是很好麼,怎麼這才兩周就痊癒了?
難道說是有人假傳消息?
如果是真的,那這人真的其心當誅!
見一干同事對自己怒目而視,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冤枉的要死。
天地良心,這話是王老親自證實的,不然的話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瞎傳啊!
好懸沒一口氣憋死自己,然而這個時候,生怕打擾到王梅,男子根本不敢多說一句。
在電腦上瘋狂計算、推演,大概一個小時後,終於找到了其中細微的一個錯誤,將其改正之後,王梅的眉頭漸漸鬆開:「你們再來看看。」
同樣都是研究員,但水平上面還是有些差距的。
巨佬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眼見困擾了他們好幾天的問題被王梅一個多小時就解決了,眾人心情異常的複雜。
唉,以後還是得多學,不能覺得進到了這裏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並不知道眾人的心聲,王梅飛快的將數據分別傳給他們:「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那就開始實驗吧。」
等等。
實驗的話,肯定是要接觸輻射的,而且量會比正常情況下高几倍甚至幾十倍,根本就不適合病情初愈的王老參與。
「您在外面就行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好了。」這次王老雖然沒事,但下次呢?
誰又能保證今天的實驗不會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見王梅已經準備去穿防護服了,眾人趕忙上前阻攔。
「我不放心你們,我還是自己親自盯着吧。」王梅搖搖頭:「機會難得,錯過了就前功盡棄了。」
當初國家剛起步的時候,從上到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明知道輻射厲害,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現在科技發達了,防護用品比當初先進了不知道多少,不會有問題的。
「我在裏面等你們。」王梅一錘定音。
望着她的背影,兩秒鐘後,眾人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防護服,然後跟了上去。
坐着電梯來到地下,穿過層層隔離用的鉛門,來到其中一個房間,王梅點點頭:「可以了,開始吧。」
沒有猶豫,眾人各司其職,紛紛來到對應的儀器前面。
有巨佬坐鎮,單單是心裏方面,安全感都不能同日而語。
各項數據紛紛閃過,實驗很快進行到了關鍵的地方。
就在原子核開始相互吸引,進行聚合作用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其中某一部分物質漸漸開始失衡。
「不好!」第一時間注意到其中的變化,那人表情驟變。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王梅鎮定的開口:「不用擔心,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雖然這麼說,但這一不留神就是要人命的事,眾人還是有些緊張。
人的心裏素質各有不同,有的人承受能力強,有的人承受能力弱,有的人越是危急,就越是冷靜,有的人則會不可避免變得慌張。
而越緊張,就越容易出錯。
其中一個資歷尚淺,鮮少參與這種危險實驗的研究員緊繃之下,誤觸了某個按鈕。
「等等,別動!」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王梅眼睜睜的看着房間內的輻射量開始猛地上升。
電光火石之間,四周的紅色警報就響了。
一切來的就是這麼快,不到兩秒鐘,儀表上面的數字就超過了致死量。
這下子,就算是有防護服也沒用了。
在這樣的環境中待上幾秒,人出去之後鐵定沒得救了。
而短短几秒鐘,甚至都不夠逃到第一道隔離門那裏。
完了!
就在王梅心生絕望的時候,一道綠光閃過,再然後蔓延至整個房間。
再然後,原本劇烈反應的原子核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不需要任何輔助手段,就這樣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先有世界之樹,才有各類元素的誕生。
就像是貪玩的孩子遇到拿擀麵杖的老媽,敢造反才怪了。
不得不說,玄魚選東西選的是真准。
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適合王梅的了。
絲毫不敢再往外釋放能量,實驗中心那一堆原子開始裝死。
整個實驗室一派平靜,仿佛剛剛的危機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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氘原子:媽!
世界之樹:???
一更麼麼噠~
寫二更去啦~
由於二更太晚,建議明天早上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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