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此刻目睹這一幕的蕭連嚇得渾身都在顫抖,他默默的閉上眼不忍再看。一筆閣 www.yibige.com
但淮煜瑾偏要他睜着眼看完這恐怖的全程——他要讓蕭連對何清的下場刻骨銘心。
淮煜瑾從來都不算是一個仁慈的人,甚至可以說,除了言予淺,他絕不會對任何人仁慈。這些年一直有言予淺在身邊,他的戾氣這才削減了大半。
不為別的,只是為了不嚇到言予淺。
但言予淺不在的那三年,淮煜瑾一直都是一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之人,甚至他的手段格外的殘忍。
淮煜瑾殺死的那些皇兄,用的也是與此差不多的殘忍手段。
此時殺戮場最外圍的士兵聽到了蕭連的聲音,一併沖了進來,「來人!!!快保護何將軍!!!」
那些士兵立刻衝進殺戮場,見圍場內倒下了一大批侍衛,又看見圍場內的野狼,頓時震住了。
更可怕的是,他們竟看到了早已死去的南懷國君,蕭竟。
蕭連扶着淮煜瑾,大聲對那些士兵說道:「何清妄圖謀殺陛下,竟將陛下關在這暗室內,如今這跑出來的老虎殺死了所有的侍衛,何清也已被陛下刺死,陛下受了傷,你們快去速速制服圍場下的那些野獸!!!」
「是!」那些士兵見死去的侍衛確實都是被那老虎的鐵刃所殺,對蕭連的話也沒有任何懷疑。
畢竟蕭竟回來是南懷的喜事,又有誰回去懷疑呢?
此事若是有人懷疑蕭竟,無疑是與南懷的未來過不去。
那侍衛的首領立刻派人去解決圍場內的所有野獸,然後又跪倒在「蕭竟」面前,請罪道:「末將護駕不力,竟從未得到何清囚禁陛下的消息,害的陛下身處險境,末將罪該萬死!!!」
此時蕭連也跪下來說:「陛下,微臣也有罪,微臣時時刻刻待在何清身邊,竟從未察覺到,此事不能全數怪罪趙統領。」
淮煜瑾透過面具看着跪在地上的趙統領和蕭連,刻意模仿着蕭竟的聲音道:「無事,我若是早日聽各臣的規勸,也不會陷入如此危險,罷了,這殺戮場自此以後便封了吧,省的禍害人。」
「謝陛下不殺之恩!!」趙統領頓時對淮煜瑾感恩戴德,「不過陛下,屬下還有一問不知能不能講。」
淮煜瑾冷聲道:「說。」
趙統領看了一眼圍場內的慘狀,猜測道:「那東安皇帝可是已經死了?」
「」淮煜瑾:「他呀,早就被那老虎拆食入腹了,死無全屍。」
那統領十分畏懼的低下頭,想像着那皇帝的慘狀,生怕自己也落得這般下場。
淮煜瑾:「如今南懷瘟疫未除,暫時不宜與東安開戰,屆時我會重新親自修書一封,與東安招降,修好議和。」
趙統領:「」
他想着,您方才剛剛將人家東安的皇帝害死,如今居然還想着議和?怕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而此時駐紮在東安邊境的軍營,主帥營帳內。
言予淺坐在淮煜瑾曾坐過的椅子上,白皙纖細的手端着藥碗,此時那藥汁還在冒着熱氣,但她的手心卻還是一陣冰涼,怎麼也暖不回來。
在南懷境內的探子來報說,南懷守城軍前幾日從邊境擒回了一個戰俘送進了軍營內,而那個戰俘則被何清扔進了殺戮場內被野獸拆吃分食了,連個骨頭渣都沒留下。
據那探子說,一個普通的戰俘斷不可能被直接送到何清跟前的,這個戰俘,八成就是他們東安的皇帝,淮煜瑾。
自從得到了這個消息的那一刻起,言予淺的身體就冷的厲害,久久無法回暖。
她寧願淮煜瑾死在了那懸崖下,也不願他活着時被那些野獸撕咬而死。
活活拆吃入腹,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言予淺十分痛苦的抵住眉心--——就算她從前再怎麼恨淮煜瑾,再怎麼想讓淮煜瑾遭報應,可她卻也從未想過讓淮煜瑾死的這樣慘。
一旁的林太醫見言予淺臉色十分蒼白,面容憔悴,心中很是擔心。
看在這幾日喝下去的藥也是毫無起色。
只怕是這邊境的水土不養人,如今儘快回宮才是正理。
「皇后娘娘」他正要再勸,此時陳元走進營帳內,稟報道:「皇后娘娘,南懷來了個姓楚的首領求見,您看」
言予淺抬起頭,「南懷首領?前來作何?」
「是」陳元有些猶豫,「議和。」
聽到議和二字,林太醫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南懷向來十分傲慢,如今主動議和,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尤其是在如今陛下可能已經死在了南懷。
但相比於林太醫的震驚,言予淺卻顯得十分鎮定。
她想着,關於淮煜瑾如今是生還是死,前來議和的那個楚首領,定會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
「你命人帶他候着我。」言予淺輕聲開口道。
「是。」陳元領命前去。
一會兒便要議和,言予淺怕自己到時候撐不住,於是這才拿起那藥碗,強迫自己將那溫熱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而後在林太醫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此時的營帳外,軍中的大將們皆神情嚴肅的站在兩邊,他們都十分清楚,淮煜瑾的生死禍福,在今天都會得到答案。
他們從前都是淮煜瑾的部下,如今,也是在淮煜瑾的命令下歸順於言予淺。
但他們皆十分情願,畢竟他們對言予淺的印象一直便十分不錯。
更何況,如今能撐起東安這片天的,也就只有言予淺這位皇后了。
隨着言予淺走出營帳,他們皆默默的跟在言予淺的身後,代替如今生死不明的淮煜瑾做言予淺的後盾。
言予淺強撐着病體,面色冷厲氣勢磅礴的站在南懷使臣的面前。
那楚首領時隔幾年再次見到言予淺,心中也是不由得泛起了諸多感慨。
拋開他此時的立場暫且不提,他真的打從心底里欣賞言予淺在南懷那三年的桀驁不馴。
那三年,言予淺從未向蕭竟服過軟,也從未真正違着良心說過一句討好的話。
不管是誰,都比不上她這一點,畢竟面對生死,凡人何事都做得出來。
單從這一點上看,言予淺便不是個平常人。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