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和誰打電話?」
胡慧中不知道什麼事情來到他背後,他往旁邊一看,那邊的警察已經走了大部分。
「來得好,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張品看到胡慧中,倒是突然有了主意。
他在日本舉目無親,又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人也無從下手,倒是胡慧中看起來在這邊有點關係,即使她沒有關係,對方的領導既然能夠和日本警方合作,讓對方幫忙找個人也不算難事吧。
於是他就把李心兒的事情和胡慧中說了。
對方也很爽快,當場就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就帶他來到日本警視廳。
......
東京某街道,一個身穿卡其色風衣,戴着同色帽子和墨鏡的傢伙,走着走着站在原地不動,然後他掀開墨鏡,裏面的鏡片是一塊鏡子,他沒有回頭,卻通過鏡子往後面觀察。
他發現情況,卻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不過走着走着,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後,男子沒有繼續往前,而是閃身進了一個人少的巷子,等到跟在自己後面的兩個傢伙跑到前面,他才走了出來,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拿了一把雨傘。
「喂,有何貴幹?」
男子取消墨鏡,用日語詢問對方。
「少囉嗦,跟我們走就知道了,走!。」
被人發現,這些跟蹤的傢伙並沒有害怕,甚至明目張胆地準備在街上動手。
不過他們哪知道,這個傢伙身手也不錯,手拿一把雨傘,就把四個攔路的傢伙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打完架,這傢伙竟然還拿出一把梳子,先梳好自己的頭髮,看來是一個非常臭美的傢伙,不過看長相長得也還不錯,倒是有臭美的本錢。
反正一通折騰後,這傢伙搞定打手,輕鬆離開,來到了警視廳。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警視廳的林貴仁警官,這兩位是港島來的張sir和胡sir。」
張品在警視廳等了一會兒,就等到了這傢伙。
看到對方這張熟悉的臉,再聽到這名字,張品倒是大概知道這是什麼劇情,可是知道劇情後他又迷糊起來,貌似劇情有點對不上啊。
林貴仁看着兩個人,臉上露出一絲自以為帥氣的笑容,然後當着眾人的面詢問介紹人:「什麼情況?」
「這兩位是從港島過來調查偽鈔案子的,而且他們在詢問李心兒小姐,我想着大家案子重合,就把你叫過來了。」
警視廳的警員倒是挺光明磊落的,直接把事情說了出來。
張品在聽到對方說的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他還以為李心兒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失蹤,現在看起來,貌似還和偽鈔集團有很大的關係。
不過想一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倒是又覺得理所應當起來。
李心兒突然失蹤,而且是在認識一個日本朋友不久,而港島特警隊的叛徒也往日本跑,說不定這個高橋就是負責接應的一環。
「不是說案子已經破了嗎?那你們有沒有找到李心兒?」
張品心裏有點擔心,對方一個女孩子,很可能會在利用完以後,被人殺掉滅口,而且因為長得漂亮,更可能的是在殺掉之前,還會拿來爽一爽。
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後,該怎麼和陳生以及陳主任交代。
「原來如此,幸會幸會!」
林貴仁舉起手向兩人示意,倒是很好說話,但是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張品的問題。
「你們找的李心兒,我大概知道在哪裏,原本我還想着是不是偽裝身份去接近他,現在看來,有你們的幫忙的話,事情應該能夠更好的解決。」
林貴仁笑了笑,似乎看出了張品的不滿意,所以他特意解釋起來。
「在說案子之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隸屬於日本國防部國際間諜科,也就是日本警視廳公安部,外事第二課警視正。」
「然後是那個高橋,他並不是一個日本人,而是一個美國人,只是在日本臥底,他屬於美國中央情報局員工,近些年,他們透過一家投資公司隱藏身份來到日本。」
「在日本做什麼就不需要多介紹了,關鍵是這些傢伙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竟然還想着賺錢,他們為了方便行動,還拉攏了日本黑幫神戶組的伊藤武,利用黑幫勢力,把一批批中情局印的假鈔流出市面,然後自己從中獲利。」
「他們的生意越做越大,於是這些傢伙又盯上了日本不遠的港島,並且派出高橋去港島追「大橋銀行」總裁的女兒,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人家女兒沒有追到,卻認識了對方的外孫女,也就是你們要找的李心兒。」
「這個高橋,卻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傢伙,他早在日本之前,就和伊藤武的女人美雪勾搭上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風險太大,早早就有所佈置,為自己準備後路。
所以他把中情局和黑幫交易的資料,連同美雪手上收集的郭嘉議員勾結黑幫和中情局的資源全部留在手上,作為自己安全的附身符。
但是一個多星期以前,被戴了很久帽子的伊藤武,卻突然撞破了高橋和自己女人的姦情,還沒有等伊藤武有所行動呢,高橋卻先帶着美雪捲走了神戶組的一大筆錢,兩人準備私奔。」
「現在的情況,就是黑幫和中情局正到處在找高橋,他們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對方,最後從高橋最近的行動計劃之中,發現了對方和李心兒聯繫比較密切,所以就通過高橋之前留下的電話,把李心兒騙了過來這邊。」
林貴仁的口才一般般,本來很簡單的事情,這傢伙估計是想要講得跌宕起伏,結果長篇大論起來就是一句話。
這伙日本和港島警方都盯上的偽鈔集團,來頭竟然是美國的中情局,而李心兒之所以會來港島,就是因為中情局和日本黑幫自己狗咬狗造成的。
「那現在李心兒是什麼情況?有沒有危險?」
張品沒有去管那些破事,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