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余乾就直接光明正大的落在蠱神殿之上、
在裏面打坐的蠱神第一時間停下,然後起身看着余乾。而在右側打坐的李先生此刻也睜開的雙眼。
看見余乾的時候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表情就慢慢的肅然下來。他徐徐的站了起來,倒也算從容的看着余乾。
「余少卿,你來何事?」蠱神出聲問道。
「放心,我不是來尋蠱神你的。找李先生有事。」余乾笑着說了一句。
蠱神本想說李先生現在是朱辰的人,但是關於朱辰這件事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和余乾解釋。而余乾她現在也同樣招惹不起。
現在的余乾可不是當初三品時候自己可以俯視的余乾。
他的名聲早已滿天下,各種彪炳的戰績更是到處在傳,此刻看不出他半點深淺的蠱神自然不會做觸霉頭的事情。
「蠱神你是想說這李先生是朱辰的人吧,放心,朱辰死了,他體內的那位也死了。牽連不到你身上。」余乾隨意的解釋了一句。
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蠱神整個人怔住在那。朱辰什麼實力她一清二楚,雖然對方沒有表明身份和具體實力。
但是蠱神知道,極大可能就是傳聞中的一品修士,現在余乾說他死了,這讓蠱神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余乾卻直接走到李先生身邊,澹澹的看着這位和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中年男子。
之前,只是有猜測不敢懷疑,但是事實就是這麼荒唐。這位「殺人兇手」在和自己有那麼多生死大仇之下,竟然還敢主動和自己接觸那幾次。
「張嘴。」余乾說了一句,語氣之中沒有半點感情。
李先生沉默一下,然後問道,「朱辰真的死了?你殺的?」
余乾沒有解釋,只是一道靈決打過去,對方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然後余乾隨意的丟進去一粒丹藥,說道。
「這是陰蝕丹,有什麼效用想必你比誰都清楚,自己回去大理寺坦白所有的事情。別想着逃跑,你身上我留下了記號,天涯海角你都逃不脫。
現在立刻回去,接受審判。」
李先生臉上依舊掛着從容之色,最後深深的嘆息一聲,「回去就不回去了,就在這結束吧。
歷來都是成王敗寇罷了,在失敗的那天我就知道會有這個時候。
只是沒想到,現在的你連朱辰都能這般輕易擊殺。可嘆,可羨、」
說完,李先生直接取過身邊的一柄長劍,當場自我了斷。
余乾面無表情的看着倒地的李先生,看着其身上流血湯湯的生命力即將消逝殆盡的樣子。
最後,在李先生瀕死之際,余乾直接再打出數道靈決入對方的體內,鮮血瞬間止住,傷口也在最短的時間裏癒合。
整個人的生命力也慢慢的恢復過來。
「我說了,你回去接受大理寺的審判,不僅是你,你背後所有的一切一切殘黨本少卿都要拔除的乾乾淨淨,不留一絲一毫。」
余乾冷然的解釋了一句,然後譏諷一笑,直接控住對方所有的關鍵陽脈,讓他像個活死人一樣的半點不能動彈,半點不能驅使自己的修為。
躺在地上的李先生眸子暗澹下來,面如死灰之色。
余乾轉頭對蠱神說道,「勞煩閣下幫個忙,將此人護送回大理寺。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暫時不回太安。
事成之後,自有恩謝。」
「好。」蠱神沒有猶豫的點了下頭,最後遲疑的問了句,「朱辰真的死了?」
「嗯,我親手斬的。」余乾頷首。
「那余少卿...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余乾輕輕一笑,沒有明說,只是道,「蠱神日後如有修行方面的疑慮可儘管來找本少卿。」
說着,余乾就直接飛身離去。他根本不擔心蠱神不會幫自己送回李先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這蠱神比誰都清楚這件事,對方是個絕對的聰明人,這個小忙自然是盡心盡力的幫忙。
其實余乾也知道,那魔魂之所以這麼短的時間裏能恢復到那個程度,最大原因就是因為得到了蠱神洞的幫助。
但是余乾沒有怪罪這個蠱神的想法,形勢所逼加上她也不知道朱辰的真正來頭。
現在魔魂伏誅,余乾自然就沒有必要找對方這個被蒙在鼓裏的人秋後算賬。
站在地上的蠱神出神的看着余乾的背影,整個人的世界觀都受到了嚴重的衝擊,足足好一會之後才回過神來。
最後蠱神臉色複雜的看了下旁邊不能動彈的李先生,也不再猶豫,直接帶上李先生朝太安城飛去。
這件事她要親自幫忙,不能留下任何破綻,完整的把這位李先生送回到大理寺里。
另一邊,余乾很快就回到葉嬋怡身邊。後者也很懂事的沒有問余乾幹嘛去了,只是問道。
「接下來你是要回太安嘛?」
「不。」余乾搖着頭。
「那你要去哪?」葉嬋怡好奇的問道。
「去咱們白蓮教的聖山。」余乾笑道。
「去那作甚..」葉嬋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心虛起來。
「去提親啊,之前不是說過,咱們也算是成了。」
「啊?哪有?之前不是說過我想想嘛.」
「想這麼久還沒有想好?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
「沒有,沒有。不是這樣的。」葉嬋怡趕緊擺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余乾笑着掐了下對方的臉蛋,道,「都是逗你的,先回去,回去再說。」
說着,余乾就大笑着先朝前飛去。葉嬋怡在後面不知所措,眼神飄忽,最後輕咬嘴唇,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回到白蓮教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了,白蓮教的聖山在夕陽之下顯的格外的祥和。
與外界天翻地覆的喧鬧相比,這些紛爭像是從來不會落在白蓮教的聖山這邊。
其實從別的角度來看,白蓮教才是永恆的勢力。它跟王朝的衰變無關,始終一直堅挺且默默的傳承着。
這條傳承軸可以說是這世上最堅挺的傳承了。
聖母和聖女的制度也確保了這樣傳承的穩固性。所以可想而知聖女對白蓮教意味着什麼、
這也是之前哪怕葉嬋怡再喜歡余乾也不敢跨越出那一步的真正原因,她的肩上畢竟負擔着無數白蓮教人的期望,很多時候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而余乾這趟過來就是讓葉嬋怡安心,向聖母攤牌。其實這也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倒也不是說阻力很大,畢竟自己的實力足以無視這些外在因素。主要還是自己跟聖母也不清不楚的。
這要是一切放在枱面上來講,余乾不知道會產生怎樣的化學反應。
但是沒辦法,都到了這一步,他必須要有交待,不能當鴕鳥,要有擔當。
不過余乾也不是太過擔心,畢竟他現在這方面的經驗可以說是很豐富了,隨機應變應該問題不大。
「嬋怡,你回去等會,我先去見見娘娘說明緣由。」落在聖山之後,余乾直接對葉嬋怡說了一句。
後者有些遲疑躊躇,最後還是稍稍低着頭問道,「你不要亂說話啊,你...」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的。我的辦事能力你還懷疑啊。」余乾直接推着葉嬋怡的後背,讓她先回去。
葉嬋怡只能無奈的先行離去,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還有些沒轉過心態來。
余乾目送葉嬋怡離去之後,然後就大搖大擺的朝聖母住的地方走去。
現在余乾走在這聖山之中沒有任何值守的人會出來詢問阻攔,這些人也都習慣了,現在也都知道余乾可以隨意出入聖山。
這是白蓮教立教以來從未有過的情況,但是余乾打破了。聖母一己之力擔保,他們那些值守的人又敢說什麼,只能裝沒看見。
片刻之後,余乾在一處小院旁邊側身停下瞧去。這個小院子是他上次離去的時候強行建造留下的。
美名其曰是自己給自己建的院子。當時聖母攔都攔不住的那種。
余乾本以為會被拆掉,畢竟確實不合規矩。沒想到現在在好好的留着,而且從外頭看去了甚至還有人定期打掃維護的樣子。
這聖母娘娘真是口是心非,余乾笑了笑繼續朝深處走去。
很快余乾就來到山路這邊的台階上,正欲踏上台階的時候,迎面就遇到了聖母娘娘。她還是穿着那身雪白的長裙。
夏日到了,衣裳輕薄了許多,那足以令人噴血的體態愈發的清晰玲瓏起來。
她站在那,明顯就是收到了守山人的通知,在那等着自己。余乾直接露出笑容的走上前,嗅着撲面的香風,說道。
「娘娘,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嗯?」
「糟糕,一不小心把實話給說出來了,抱歉。」
聖母身子頓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扭過頭。
「娘娘,咱們屋裏說?」余乾小聲的說着。
聖母沒有疑義,側身一些,和余乾並肩往山上走去。可是走着走着,余乾的腳步就落後好幾個台階。
奇怪之下的聖母直接問道,「你這是作甚?」
「娘娘,你走前頭,我在後頭跟着,習慣了,也習慣了看娘娘的背影。」余乾那叫一個坦誠。
說實話,他是真的想這口了。聖母的豐潤臀部是他見過形狀最美的一個女人,尤其是這種在前面爬台階時候扭動的搖曳風情,直教人慾罷不能。
之前兩次,余乾都是這樣落後,現在自然也遵循這個美好的習慣。
聽見余乾這話,聖母一滯,最後有些怒道,「在胡說什麼,上前來!」
「行吧。」余乾心不甘情不願的再次回到聖母的身側,陪着她走着。
聖母這才稍稍壓下心中的惱羞,她不知道今兒個余乾是什麼情況,只知道他今天膽子大的過分。
以前雖然兩人也經常有逾矩之舉,但是余乾還是恪守一些道德。今日這種充滿攻擊性的坦誠讓聖母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方才隱隱感應到東海那邊似乎有極強的波動,跟你有關嘛。」聖母直接轉移思緒的問了一句。
「算有關吧,不過都過去了,現在沒事了。」余乾笑了笑說道。
聖母一點也不意外,知道跟余乾這個實力強的變態的人有關之後便不再多問細節,只是問道。
「嬋怡說也是東海一趟幫忙處理玄境事情,是跟你去的吧?」
「是的。」
「她人呢?沒事吧?」
「我在肯定沒事,她人我讓她在外面候着,等我跟娘娘說完話事情再進來。」
余乾這話一出,直接讓想問玄境具體的情況的聖母沒了這方面的興趣,滿腦子只是余乾讓葉嬋怡在外面候着,他自己進來找自己到底是想幹嘛這件事。
「娘娘,咱們進屋說。」
眼前就是聖母平時起居的院子了,余乾率先不客氣的步入庭院之中說道。聖母腳步再次頓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抬起步子跟了進去。
「神秘兮兮的,到底什麼事?」一進院子,聖母就忍不住問道。
「娘娘你急什麼,不能讓我先討口茶喝。」余乾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笑着反手將院子的門緊緊關上。
見余乾突然關門把小院變成安靜私密的地方,聖母心裏直接嚇了一跳。但是她卻強忍着沒有去把門打開。
否則會有自己心虛的嫌疑,而自己又怎麼能讓余乾覺得自己心虛。
「沒茶,說事。」聖母直接說道。
「那我看看,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娘娘你的香閨。」余乾不由分說,直接打開主屋的大門走了進去。
「不要,」聖母想要阻止,但是已然是來不及了。
和預想之中的不一樣,本以為聖母娘娘的香閨應該是清新素雅高貴的那種,但是一推開門淺紅色夾着些許粉色就直接撲面而來。
無論是床鋪的佈置,還是屋內各個地方的裝飾都是這個色調為基,看着極為溫馨。哪裏和聖母的氣質相襯。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心裏裝着幸福世界的女孩子,這味太純正了。
鼻尖嗅着屋裏聖母娘娘特有的幽香味道,余乾轉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對方問道,「娘娘,這是你的屋子嘛?」
「不常住,都是下人佈置的。」聖母娘娘鎮定聲線,絲毫不慌的狡辯着,理由雖然蹩腳無比,但是很強硬。
余乾嘴角抽了抽,想無情大笑,又硬生生的憋住,最後在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邊喝着壓驚,一邊說道。
「娘娘,我覺得這佈置相當的好,看着很溫馨,有家的感覺。」
「你趕緊說事。」聖母也走到余乾對側坐下,許是坐的動作有些快,然後慣性就有些大。
輕薄衣裳後面的兩團大白雲段duangduang的上下搖晃了好幾下,給余乾看的一愣一愣的,直接捧着茶杯呆在那直勾勾的看着最後的波紋。
「說事!」聖母她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兩個字的,余乾那像刀片一樣的視線讓她現在惱羞不已。
「行吧,那我就說正事了,我是來提親的。」余乾放下茶杯坦誠說道。
而聖母剛端起茶水送入嘴裏一大口茶水,本來想壓住自己心裏的不自在的情緒,但是余乾這句話一出,剛入口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這些茶水悉數被噴到了余乾的臉上,後者有些懵逼的坐在那裏。
任由茶水從臉上滑落到衣裳。
看見余乾的窘態,聖母第一時間說了聲抱歉,然後也顧不得許多,拿出隨身的絲巾走到余乾身側替他擦拭起臉上的水漬。
余乾這時突然抓住聖母的手腕,直勾勾的盯着對方,問道,「娘娘,這件事就能讓你這麼驚訝?
我什麼心意和態度,娘娘你難道不知道?」
聽見余乾這話,聖母收回自己的手,整個人直接支吾起來,說道,「哪有這樣的,白蓮教的多年傳承的教規在這,你豈能說來提親這種過分的事情?」
「事在人為,大不了,我偷偷的,天知地知,不與外人說。底下的人又如何能知道?」余乾繼續道。
「呸呸呸,別說了,哪有這樣的。不許再說這種荒唐的話!」聖母毫不猶豫的直接拒絕,極度不自在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是娘娘,你在怕什麼啊,男女之事歷年來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總是這樣違背人倫,壓抑天性,不好的。」余乾語重心長的繼續說着。
小書亭
「再說了,我....」
余乾話沒說完,聖母直接出聲道,「別再說了,真的不行,休要再對我提出這種要求。」
「什麼對你,嗯?啊?呃....」余乾剛想反駁,整個人一時間怔住在那。
這聖母好像是會錯意了,兩人好像一直都沒有在一個頻道上,回想着剛才那些前言不搭後語的情況、
聖母她不會是以為自己是在向她提親的吧?
我靠,這樂子大了。余乾一時間不敢說什麼,只能欲言又止的看着聖母。
(解釋一下洛歌的事情。不殺,首先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打不過了。文里寫的很清楚,這洛歌有餘力,余乾沒有。底牌都用了,沒打死就是打不過。
人洛歌一品巔峰修為,仙人分魂,實力和經驗不用多說。不是魔魂這種別煉化無數年的殘缺實力,余乾才一品初境,而且他的神通多是針對性魔魂的。
其次,就是洛歌這個人,我塑造的就是大道至上的模板。現在魔路斷了,就只剩下仙路。雙方沒不再有任何利益衝突。
以後說不定還得攜手找仙路。這世上,現在能讓余乾稱呼為道友實力的,就一個洛歌了。
而且洛歌之前對余乾確實有大恩。
我從來就沒打算讓她這麼被殺死。那樣,我之前所寫的追求大道這件事就變的毫無意義。正是因為她不死,才會讓這一切有意義。
理由還很多,都在前後文的字裏行間了,就不過多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