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見了周老二眼中的嗜血之色,不敢上前去與他硬碰硬,只狠狠朝這一旁吐了一口唾沫。提起褲子往外走,還不忘撈起依舊在地面上疼得打滾的那人。
周老二見人都走光了,炕上的崔姨娘縮了起來,躲在了炕上的角落了,全身發抖,其他書友正常看:。
周老二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將崔姨娘的衣裳都拾起來,扔到了她腳邊:「好了,快把衣服穿上!以後我不在你就把們插上。那幫狗|日的,操|他媽,老子的女人也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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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姨娘才從被發配的命運中逃了出來,卻是又入了煉獄。值不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這邊王家的馬車一路行到了孫府。
三娘之前跟着薛氏出門的時候,有遇到過孫家的老夫人馬氏以及她的兩位兒媳張氏和楊氏。只是從來沒有來孫家拜訪過,孫氏只帶着二娘與四娘來過。
孫家老太爺在朝中任職的時候,也算的上是得皇帝重用的能吏,加上他為人爽快大方,在官場同僚之間的口碑很好,極有人緣。因此他的這次壽辰,雖然本人還是臥病在床,不能自理,可是衝着他以往的面子與人情,幾乎整個京城的官場上的人都到齊了。
到了內院,孫氏先帶着薛氏與幾個孫女去孫老夫人馬氏的院子。
馬氏這裏已經坐了好幾個年紀與她一般大的老夫人,馬氏依舊是那一付慈愛的面目,叫了三娘幾個給她請安的晚輩起身。又叫孫氏去她身邊坐了,薛氏自然也跟去孫氏身邊伺候。
「玉潔。你帶着幾個表姐妹去暖亭那邊玩去。」馬氏對自己身後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道。
孫玉潔,孫家二房的嫡女,孫金生的堂妹。三娘以前在別的場合也見過她幾次,長相清秀,舉止端莊。溫溫婉婉的小姑娘,很有大家之氣。只是聽人偷偷議論,這個孫家二小姐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情都比不上那個已經故去的孫家大小姐孫玉蘭。
三娘因此到是很好奇,其他書友正常看:。那位孫玉蘭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了,可惜已經香消玉殞。
「二表姐,三表姐。四表妹。五表妹,我領你們去暖亭那邊。」孫玉潔笑着走來,與三娘幾人見禮,幾人也都回了禮,隨着孫玉潔往外去了。
二娘親親熱熱地挽了孫玉潔,走在前面,四娘也走在了另一邊。孫玉潔有些不習慣,但是她休養極好。也不說什麼,只由着二娘去了。
幾人在前面說笑,四娘更是說了個有趣的笑話想逗孫玉蘭笑。孫玉蘭依舊是笑得清淺。還不完回頭來招呼走在後頭的三娘和五娘。
才出了馬氏的院子,前頭就有三名男子走了過來。三娘微微一瞥,便看見竟然是孫金生,沈惟,以及孫金生的嫡兄孫麟。孫麟與沈惟並肩走着,一邊輕聲談論,孫金生落後一步,面上懶散又冷淡。
孫玉潔見了三人過來了,連忙停下步子,站到一邊讓幾人先過去。王家的幾個姐妹也都一邊站了。
四娘的一雙眼睛卻是盯在了孫麟身上,隨即又被沈惟的姿容吸引住了視線,竟是抬起了頭。
那邊的三人自然也是看到了三娘這一行人,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二妹妹和幾位表妹這是去哪裏?」孫麟笑着打招呼。
孫麟是大房嫡子,長相斯文端正。
孫金生看到三娘和五娘也在,原本冷淡的面容上便帶了笑意,只是在看到二娘的時候不由得撇了撇嘴。
沈惟臉上帶着淺淡的笑朝着這邊點了點頭,一副溫和的翩翩貴公子的樣子。
孫玉潔見沈惟也在,眉頭輕輕地皺了皺,隨即又很快放開,淡笑道:「祖母讓我領着幾位表姐妹去暖亭那邊,書迷們還喜歡看:。大哥哥這是帶着沈公子去哪裏?」
孫麟笑道:「大姐夫說要去給祖母請安,我與二弟陪着他去。」孫玉蘭是孫麟的嫡親姐姐,因此他稱呼沈惟為姐夫。
孫玉潔與孫金生聽到這個稱呼卻是面色淡淡。
似乎是瞧着氣氛有些尷尬,孫麟打了一個哈哈道:「那你們趕緊過去,我剛剛還聽說那邊的小姐們在玩什麼新遊戲,正歡樂着呢,我們先去祖母那裏了。」
孫玉潔點了點頭示意二娘幾人跟她走。
三娘微微低着頭,卻是感覺到一道陰冷的視線盯着自己,愕然抬頭卻是對上了沈惟的那雙溫潤含笑的眸子,沈惟朝着三娘點了點頭便自然地轉開了視線。
三娘便繼續低頭前行。
「哎喲。」四娘一聲驚呼,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被孫玉潔扶了一把才站穩了。
她剛剛一邊走路一邊還偷偷往回看,不小心絆到了路旁裸|露在外的樹根。
「四妹妹,你若是還是不舒服,我就讓祖母送你回去。」二娘語氣溫和,臉上還帶着笑,話里卻是帶着威脅和警告的。
四娘看了二娘一眼,再也不敢放肆,只低着頭將路看好了。
孫玉潔淡淡地化解四娘的尷尬道:「這裏到是絆倒過許多人呢。這也是我的錯,開始沒有提醒四妹妹一聲。只是這顆大榕樹在孫府已經很多年了,祖母說,孫家的祖宗們曾傳下過話來,只要孫家不倒,這顆榕樹就不能動。所以即便它的根莖露出來絆倒了很多人,還是沒有將這棵樹給砍掉。祖母說過一陣子,在這周圍加一個圍欄,將樹圍起來,就不會有人因此摔倒了。」
「哦?孫家的祖先為何會對這棵樹看得如此寶貝?」二娘饒有興致地接話道,書迷們還喜歡看:。
孫玉潔搖了搖頭:「這個到是不曾聽祖母提過,想必是孫家某一任家主種下的,這顆樹便是彰顯着孫家的繁茂吧,怕砍了不吉利。」
四娘轉了轉眼珠子道:「誒,會不會這樹下埋了什麼寶物這麼的?聽說孫家很有錢,這下面不會是庫房之類的地方吧?」
孫玉潔皺了皺眉,沒有接話,只岔開話題道:「對了,前面不遠就是暖亭了,其實就是一個大亭子,還有九曲迴廊,因天涼了,祖母便讓人用厚錦圍了起來,到也很是雅致。用來開茶會花會什麼的到是極好,即便是冬日裏也不會冷呢。」
三娘見四娘當着人家主人的面就談論起人家家中的事情,心中很是有些反感,想着這人名面上還是自己的家人,不由得臉紅。這到底是那裏出來的奇葩?
四娘見自己被可以忽視了,臉上有些訕訕的,接到二娘冷冷的眼風,不由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便只低頭走路,再也不說話了。
孫家的暖亭如孫玉潔所說,就是被厚氈子圍起來的一條寬廣的走廊還有大亭子,是在花園中的。只是每隔幾步就開了窗,用玻璃紙蒙着,所以一點也不氣悶,還能看到園中的景致,到是別出一格。
迴廊中已經三無成堆地坐了好些小姐們了,見到幾人進來,便不停地有人起身向相熟的人打招呼。另三娘意外的是,還有人主動向二娘打招呼。雖然大都是一些地位不是太高的庶女。
這時候,亭子裏那邊傳來了歡笑聲。
孫玉潔往那邊看了看卻是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直很安靜的五娘一眼,笑着道:「亭子裏人多,我們便在這邊坐吧。」
三娘也往亭子那邊看了一眼,卻是見到了一個熟悉的紅色身影,明白了孫玉潔的用意,三娘點頭笑道:「那邊太吵,我們便坐這裏聊一聊天吧?」
四娘卻是驚訝道:「誒,是惠安郡主?好像惠蘭縣主也來了!」說着還不懷好意地看了五娘一眼,朝着二娘道:「二姐姐,我們還是去亭子裏玩吧?人多才熱鬧呢。她們玩地那麼開心,也不知道在玩什麼。」
三娘不奇怪四娘和二娘知道五娘與惠蘭縣主的恩怨,但是四娘竟然認的惠安郡主和惠蘭縣主還是一副熟稔的態度,就不得不令人驚奇了。
二娘沉吟片刻,朝着孫玉潔道:「不如表妹陪我三妹妹和五妹妹在此處,我帶着四妹妹去那邊看看?這猴兒,總是愛湊熱鬧,若是不依着她,她准得鬧。」
孫玉潔見這樣安排也合情理,便笑着點頭:「那二表姐和四表妹去吧,我陪着三表妹和五表妹在這裏說話。」
二娘便領着四娘往亭子裏去了。
五娘扯了扯三娘的衣袖,小聲道:「姐姐,我……我有些害怕。我們還是走吧?」見三娘有些為難,五娘又道:「要不你陪我過去很祖母說一聲,就說我很不舒服要先回去了。」
三娘想了想正想說話,卻又有人進了迴廊,笑着朝這邊喊道:「三娘,玉潔。」
三娘回頭,便看見是王箏與元娘來了,而王箏身邊還有一人,卻是許久也沒有見到過了的蘇成之。
三娘笑着與王箏幾人見禮,對着蘇成之的時候,三娘依舊是當作什麼也沒有地和她打招呼,喚的卻是一聲「蘇小姐」。
蘇成之抿了抿唇,朝着三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三娘笑了,這樣便好了吧。蘇成之的性子,既然肯跟她打招呼,就說明心中不記恨。雖然沒有辦法回到之前的親密,但是總好過成為仇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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