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隨着張萬全話音一落,店鋪內先是一片寂靜,接着廖晨儒,王中和等人臉上表情,皆都變的玩味起來。讀字閣 www.duzige.com
短暫沉吟,吳偉趕忙上前,急聲道:「張老,您真的確定,不是范寬的真跡嗎?」
「吳總,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在懷疑張老的鑑定水平?」不等張萬全回應,廖晨儒冷哼一聲。
「我……我沒有,只是……」吳偉趕忙大聲辯解,目光卻忍不住落在蘇鐵身上。
其實他也不認為,蘇鐵能從那些垃圾堆里,找到范寬的真跡,但剛才見蘇鐵如此堅定,心中忽然萌生出一絲期望。
畢竟自從跟對方相識以來,在對方身上發生過太多次的奇蹟,說不定這次也能出現奇蹟,結果現在張萬全忽然宣佈畫是假的,縱然他相信是事實,但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范寬的畫,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善用豆瓣皴或是雨點皴,在他的畫作中,勾線通常非常深挺,而且筆力雄健,力透紙背。」張萬全面色不變,而是轉頭望向吳偉,淡淡解釋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幅畫,繼續道:「吳總,你對古畫研究頗深,相信不用我說,也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幅畫,線皮勾的遢遢的,毫無力度,完全就是描摹出來的,另外它的皴法,沒有筆勢,畫出的山勢,更是有種扭曲的感覺,典型的一眼假。」
「張老,您說的對,的確不是范寬的真跡。」吳偉看都沒看那幅畫,只是低着頭,沉沉的應了一聲。
他這話一出口,廖晨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指着蘇鐵,滿臉嘲弄道:「蘇老弟,我早就說了,你那幅畫根本不可能是范寬的真跡,是飯桶的還差不多,現在怎麼樣,讓我說中了吧?」
蘇鐵聞言,沒有理會,而是仍舊氣定神閒的坐在原地,仿佛根本沒在意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看到這情形,廖晨儒臉色一變,冷笑道:「蘇老弟,你現在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
「賭約,什麼賭約?」蘇鐵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緩緩抬頭,有些迷茫的望着廖晨儒。
「你小子別裝蒜,剛才說好的,誰要是輸了,就脫光衣服,並且拴上狗鏈,從金陵飯店爬出去,你難不成想耍賴?」廖晨儒急忙道。
蘇鐵點點頭,抬手道:「行啊,那你去吧。」
「我去什麼,你輸給了我,應該是你去。」見蘇鐵居然當眾裝傻,廖晨儒頓時有些火大。
也就是礙於張萬全還站在一旁,否則他真想一拳砸在蘇鐵的臉上。
蘇鐵面色始終平和,只是搖搖頭,笑道:「廖大少,你搞錯了吧,應該是我贏了,你輸了。」
「咱們到底是誰搞錯了,我選的是惲壽平的牡丹圖,價值三十五萬,你選的是一張假畫,一文不值,誰輸誰贏,一目了然。」廖晨儒大聲道。
「蘇醫生,輸就是輸了,玩這一套,實在是沒意思,趕緊履行賭約吧。」王忠和接過話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又將蘇鐵打量了一番,看着蘇鐵那裝傻的模樣,非但沒有半點生氣,反而覺得有些想笑。
在他看來,蘇鐵現在必定已經是無計可施,甚至可以說走投無路,所以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想到這,他心中更是無比的舒暢。
上次在張萬全家,雖然最後爬的是廖晨儒,但當時蘇鐵那得意洋洋的模樣,着實令他很是惱火,如今總算扳回一局,他自然很是興奮。
面對二人的催促,蘇鐵還是沒有動身的意思,仍舊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悠然的把玩着一盞青花瓷茶杯。
看到這情形,廖晨儒有些忍不住了,他指着蘇鐵,冷哼道:「小子,你什麼意思,是不是非逼我動手?」
「晨儒,光天化日的,脫光了衣服,多不雅觀,要不然還是算了吧。」就在這時,張萬全有些看不下去,忙上前,沉聲勸道。
「張老,願賭服輸,怎麼能算了,何況蘇醫生也是成年人了,他要為自己的決定買單,要是當眾耍賴,豈不是被人瞧不起?」王忠和大聲道。
廖晨儒也急忙應和道:「不錯,賭局是雙方認可的,他既然輸了,那就要履行賭約,不能因為賭注太大,承受不起,就耍賴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委屈道:「再說了,上次我輸了,不也沒說什麼,張老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這……」聽到廖晨儒二人的話,張萬全心中有些猶豫。
他有心幫蘇鐵,但面對眼前這情形,一時間還真是不太好再去多說些什麼。
見張萬全不再開口,廖晨儒更是底氣十足,他指着蘇鐵,沉聲道:「小子,要是繼續裝死,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他話音一落,就見在門口早已等候多時的那幾名保鏢,立刻衝上前將蘇鐵圍了起來。
看到這陣勢,吳偉臉色一變,急忙擋住蘇鐵面前,怒喝道:「姓廖的,你想怎麼樣?」
「王總,你要是不想受傷的話,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廖晨儒冷哼道。
「蘇先生的事,那就是我的事,今天我還管定了,我倒要看看,你敢把我怎麼樣。」吳偉雙手叉腰,瞪着廖晨儒,大聲嚷道。
廖晨儒訕笑一聲,然後跟身旁那名留着寸頭的保鏢示意了一眼。
那名留着寸頭的保鏢微微點頭,接着迅速踏步上前,朝着吳偉的面門,便是一記重拳。
由於他這一拳來的太過突然,吳偉被嚇了一跳,身體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我說了,少管閒事。」廖晨儒彎下腰,似笑非笑的望着吳偉,淡淡說道。
接着,不等吳偉開口,他繼續看向蘇鐵,沉聲道:「小子,需要他們出手幫你嗎?」
「我說了,輸的是你,不是我。」蘇鐵搖頭笑道。
「張老都鑑定過了,你還嘴硬,難不成你在質疑他老人家的水平?」廖晨儒冷哼道。
蘇鐵沒有理會,而是深深嘆息了一聲,然後將手裏的茶碗放在茶几上,緩緩站起身來。
看着蘇鐵那漠然的表情,廖晨儒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有些緊張嚷道:「你……你想做什麼?」
蘇鐵轉頭瞥了一眼滿臉驚恐的廖晨儒,沒有多做解釋,而是踏步走向那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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