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結果自然是沒有掙開。
而後輕輕地咬了咬下唇,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放慢了掙扎地動作。
蘇北有些好笑地看着這個徒弟,隨即鬆開了握住她雪腕地大手。
蕭若情晃動了一下被握的有些發麻地雪腕,眸子帶着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幽怨之色看着蘇北,撇了撇嘴道
「當然,師尊收不收徒,收誰為徒,和徒兒能有什麼關係?」
「就算師尊把紅閣的所有女子都收為徒弟,徒兒也說不了什麼。」
「」
這些話若是前些日子,是肯定不會從自己嘴中說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蕭若情看着面前嘴角含笑地師尊,心中竟是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絲期待。
這一世的他也許會和上一世不相同呢?
儘管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蘇北看着蕭若情的表情,看着微微皺起的小鼻子,眨着眼睛,突然開口道
「有沒有人說,你撅嘴生氣的時候也比板着臉要好看的多?」
蕭若情微微地愣了一下,被束帶束縛住地玉碗輕輕地起伏着,眸子有些發呆。
囁嚅着唇,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自己生氣也要比板着臉好看的多?
見到眼前的師尊一臉溫柔的模樣,眼中便是有些模糊。
仔仔細細地回想着上一世,想要將兩個師尊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心中卻總有着異樣的感覺。
一樣卻又不一樣。
空氣中有些有些安靜。
蘇北若有所思地看着蕭若情身上那屬於劍宗弟子的衣衫,也不是不好看,但總是覺得少了些許的味道。
突然開口道
「好不容易來一次墨城,要不要出去逛逛?」
「師尊從星月宗淘到不少錢,還是能給你買身好看的衣服的。」
「」
蕭若情回過神來,有些驚訝地看着蘇北,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着的劍宗弟子常服。
逛街?
這在自己的印象中,似乎是很遙遠的一件事?
蘇北起身,搖了搖頭,自顧自地感嘆道
「總是穿着這種緊繃繃的衣服不好!」
「沒看你都小了這麼多?」
「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小了這麼多?
蕭若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
——隨後下意識地低了一下頭。
瞬間,一朵紅暈爬上了臉頰兩側,猛地站了起來,氣惱地看着蘇北開口道
「徒兒之前是現在用了那根束帶!」
「是束帶!不是衣服!」
緊咬着銀牙,蕭若情憤憤地攥着小手。
腦袋裏終於明白,為何當時墨離看着自己眼神中,會有一抹若有若無地嘲諷之意了。
而後便是看到蘇北環抱着雙臂,一臉戲謔地看着自己,蕭若情猛地反應了過來,自己似乎又被師尊戲弄了。
輕輕地剁了剁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境。
只是眸子中想殺掉一個人的情緒卻是隱藏不住地外放着。
看着敗家徒弟的眼神,蘇北眉眼彎彎地笑着。
之前的敗家徒弟雖然看着好似溫文爾雅,一副人間清冷地樣子,但是對自己而言卻是少了一份煙火氣,現在看,應該是和自己逐漸熟絡了許多?亦或者是終於不在隱藏自己的內心?
怎麼說呢?多了一種人味吧!
「以後記住不要總是板着臉!」
「多笑笑」
蘇北轉過頭去,想了想又是補充了一句
「為師給你買個肚兜吧,束帶不能總帶着」
蕭若情「」
作為東風古國八大城之一的墨城,繁華並不只是表面說說。
街道寬闊,沿途皆是酒樓食肆,青瓦淡牆,樹如標槍,精緻頗美,街面上行人來往如梭。
因為天色已晚,店鋪上掛着的大紅燈籠已經亮了起來。
蘇北同蕭若情一前一後地在街道上四處閒逛着。
大街上四處都能聽得到百姓的議論聲,總的來說皆是和劍宗脫不開關係。
恍惚間,還能看到一群光着身子沒穿衣服,只穿個大褲衩子,在寒風中凍得嘶嘶哈哈,依舊板着臉,圍着墨城的大街小巷奔跑的人。
蘇北眉頭挑了挑。
不禁是悠悠地感嘆了一聲
「墨城的民風真淳樸啊!就連這百姓都說道做道!」
「」
而後轉身便是領着蕭若情來到了鼎鼎大名的胭脂巷!
隨便看了一下,回過頭看着蕭若情說道
「徒兒,今天晚上隨便挑,隨便選!」
「本師尊買單!」
胭脂巷正如其名,一入其內便能嗅到漫飄地胭脂香,整個胭脂巷貫穿墨城正街南北,又因為離着紅閣不遠,兩兩相映,可謂是墨城的兩大景點。
酒肆勾欄店鋪林立,是有錢沒地方花地閒人消遣的最好去處。
華燈初上之時,便早已經是燈火輝煌。
茶肆,酒樓,賭場,店鋪,戲院都熱起來,沿街處處可見背負雙手的儒生,也能見到一身仙氣飄飄卻賊眉鼠眼可哪瞟的修仙者,也有拉着小車等候着生意,
以及塗着厚厚胭脂站於街角處招攬着生意的風塵女子,都是帶着笑臉,竭力地想將路上經過的行人請進自己的井裏,掙那白花花的銀子。
流連於這墨城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也就管不得誰的地位權勢超然,目的只有一個,掏出錢水流般花出去,縱享腎體絲滑!
酒樓里的酒香,茶肆里的茶香,青樓里胭脂水粉,還有賭場和戲院裏的吶喊聲,綿延十餘里。
看着蘇北輕車熟路地穿梭在大街中,蕭若情張了張嘴,而後幽幽開口道
「師尊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啊?」
蘇北輕咳了一聲,隨後一臉肅穆道
「熟悉?」
「這地方我陌生的很,來抓着為師的手!不然為師該迷路了」
「」
蕭若情一臉古怪地看着蘇北,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小手伸了過去。
心中突然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悄然浮起。
風並不凜冽,吹在臉上似乎還有些舒服的感覺。
隨即便是自我催眠道他是師尊,自己沒有辦法反抗!
自己想要殺了他就必須聽他的話,麻痹他!!
——是了,就是這樣子。
而後便是將心中的負罪感拋之一旁,心滿意足的握着蘇北的手,感受着手心傳來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溫度,看着來來往往地行人,眸子逐漸恍惚了起來。
一路上七拐八拐,終於兩人在一棟房子旁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