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咽了一口口水,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面面相覷。
「現在怎麼辦?」一個女弟子問。
方才那戴着戒指的男子,看着幾位其他弟子,一抱拳神色懇求的開口道,「還望幾位師兄姐弟能幫我一下。」
說完,那男子走到了雲宗少主的身旁,從昏迷的雲宗少主手上摘下了戒指,重新戴到自己的手上。
然後撿起一塊大石頭,走到了一個另一個弟子面前,鄭重的將石頭交到的對方的手中,然後默默的轉過了身去......
那名接過石頭的男弟子嘆了一口氣,對着戴着戒指的男子說了一句「對不住了」,就猛的將石頭拍在了男子的後腦之上。
戴着戒指的男子立刻應聲倒地,假裝昏迷不醒......
一行人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再一次將雲宗少主扶了起來,運轉靈力將其喚醒。
雲宗少主再一次被人喚醒,這一次他久久沒有說話。只是雙目呆滯的看着茫茫絕地。
第一次,他起了退卻之心......
過了半天,雲宗少主猶如啜泣了一聲般,哽咽道:「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拍我,戒指又不在我手上......」
浮生碑的陰氣三番五次的侵襲腦海,已經讓他的神智不清了起來。
一行人面面相覷,一個弟子對着雲宗少主張了張嘴,最終只能無奈的開口道:「那兩個邪祟以為戒指還在少主手中,沒注意就拍錯了......」
「不過...」另一個弟子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那兩個邪祟一看拍錯人了,馬上又重新拍了向師弟。」
說完還指了指倒在一旁戴着戒指的男子。
他們沒有說出向師弟是自己主動交出戒指的,而是幫其隱瞞了下來。畢竟,那種情形之下,主動交出戒指絕對是明智之選。
雲宗少主轉頭看向趴在地上的向師弟,一臉的同情,心中竟然升起了一抹同病相憐之感。
正這時,眾人忽然感覺不遠處的草叢之中有異動。
忽然,兩道白衣飄飄披頭散髮的詭異聲音在暗中飄忽不定,且有一道道縹緲的話音傳來......
「我們是絕地的邪祟,若是不想被拍,快將手中的神印交出來.....」
「交出來...」
「出來...」
「來.......」
雲宗一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怒意。
他們剛被邪祟襲擊,此刻又有人來扮邪祟嘲諷他們,這分明就是想來殺人誅心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雲宗少主忽然笑了起來,咬着牙,冰冷的開口道:「竟敢來挑釁我雲宗,收拾不了邪祟,還收拾不了你們嗎?」
「上,殺了!」雲宗少主咬牙切齒的冰冷開口。
雲宗一眾瞬間就運轉起了渾身修為,朝着叢林之中暗處的兩道裝神弄鬼的身影撲了過去。
一時間,各種術法齊出,驚天動地。
「無良他個尊,暴露了,風緊扯呼!」
還在裝邪祟的胖牧德臉色狂變,拉着還沒反應過來的智玄猛的掉頭就跑。
牧德和智玄兩人一邊跑一邊苦思不得其及解。
不知跑了多久,兩人才狼狽不堪的擺脫了雲宗的追殺。
兩人喘着粗氣,互相看了一眼,疑惑不已。
「阿彌陀佛,怎麼不管用了?」瘦子智玄困惑的對着牧德問道。
牧德也喘着粗氣的搖了搖頭。
怎麼都沒想到,之前還成功了幾次的詐騙手段,在碰到這一行人的時候忽然不管用了。
對方似乎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兩人是假冒的,奇怪異常。
他們不知道,之前成功的兩次是因為對方沒有真的遇到過邪祟。
可是雲宗已經在小蘇墨和小鳳女的手中連翻中招四次了,那兩道小小的人影已然如夢魘一般刻在神魂之上。
他們一出現,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有人故意挖苦挑釁。
「那怎麼辦?還繼續嗎?」智玄問道。
牧德沉吟了片刻,一咬牙,「繼續!」
兩個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狼狽,朝着一個方向繼續走去。
很快,他們就又看到了一行人。
這群人身穿着藍色的統一宗袍,不過兩人並不知道對方是哪個勢力之人。
兩人躲在暗處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開始裝邪祟。
兩人穿着一件白衣,披着一頂假髮,猛的從草叢之中鑽了出來,虛無縹緲的開口道:「我們是絕地邪祟,快將手中的神印交......」
話還沒說完,只見對方猛然爆發,帶着滔天之怒,朝着兩人襲了過來。
「竟敢裝邪祟來挑釁我雷宗,簡直就是找死!」
雷宗之人一個個憤怒至極的朝着兩人鋪天蓋地的就是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雷術。
林間雷聲響起,驚天動地。
智玄和牧德兩人拔腿就跑,身上還有一縷縷被雷術襲擊的陣陣青煙......
看着逃命消失的兩人,雷宗之人一個個臉色十分難看。
為首的男子,捂着後腦,神色陰沉。
那後腦之上此刻已經高高的鼓起了一塊,為了掩蓋鼓包,雷宗男子只能將束髮之處稍稍的向後挪了挪蓋住大包,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
「刁師兄,那兩個人跑了!」幾個追擊牧德和智玄的弟子走了回來,對着為首的男子回稟道。
男子神色陰沉的點了點頭,剛一轉動脖子,就牽動了後腦的鼓包,疼的齜牙咧嘴。
「嘶。」
「刁師兄...」一個女子有些困惑和惶恐的開口道,「那兩個邪祟是不是盯上我們了?怎麼一直跟我們過不去。」
「這都三次了......你還能頂得住嗎?」
女子看着刁師兄面目扭曲的樣子,只覺得無比同情和沮喪。
這樣下去,別說出絕地時能有多少神印了,怕是連刁師兄也很難站着出絕地了。
刁姓男子深深嘆了一口氣,仰頭望天,神色淒婉。
若非宗門長老命他帶隊,他此刻必然已經出絕地了。如今身上一塊神印都沒有,等到了絕地中心之時,拿什麼兌換機緣。
要是兌換不到機緣,拿什麼跟宗門交代。若無交代,如何坐上少主之位?
「別管我,我還能撐得住!」刁姓男子苦澀而倔強的開口道。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仿佛帶着邪祟的笑聲,眾人似有所感的微微一嘆......
咚!
果然,刁姓男子應聲倒地,渾身抽搐......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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