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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美離開了,羽生才想起來還是沒有她的聯繫方式,不由沮喪起來。愛字閣 www.aizige.com
但沮喪歸沮喪,他還是認真地對自己的未來做了設想——即使在冰演間隙利用冰演場地進行訓練,他也不想缺席今年的賽事。
才剛剛三月而已,他一定可以的。
這麼想着,羽生第一次在避難所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羽生便與家人說明了他的想法並得到了支持,但作為姐姐的羽生紗綾卻又些促狹地輕聲問道「你現在去冰演,萬一晴美再來這裏,你可見不到了哦?」
羽生感覺有熱浪衝上腦門,沖紅耳廓,他躲閃着姐姐的視線「什麼啊……」
「沒和你開玩笑,」紗綾拍了一下自己弟弟的腦袋瓜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我可不是你這種沒談過戀愛的傢伙,你以為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我沒打算談戀愛。」
羽生小聲反駁,卻不似作假。紗綾有些奇怪「真的假的?你自己沒發現嗎?」
羽生不再逃避姐姐的視線,認真回答道「我知道自己對晴美有好感……我不會逃避自己的感情,也不是什麼都感覺不到。」
紗綾看羽生不打算再說更多,沒有繼續追問,換了一個說法「那你總要和人家道謝吧?」
原來紗綾是聽到了之前有一位年輕的母親在地震後由於驚嚇而停止乳汁分泌,幸好晴美送來了奶粉,才讓孩子免於挨餓。
她想要親自和晴美傳達謝意,就向在避難所幫忙的人詢問能不能聯繫到晴美,得到了雖然不能直接聯繫到,卻可以告訴她一個支援團隊的網絡郵箱這樣的答覆。
晴美在回京都女子學院倡議縫製被褥這一計劃的時候,和同學達成了一致,用簡單的網頁模版臨時新建了救援宣傳站,網頁上留有支援郵箱,避難所可以通過這個途徑申請物資,網頁上面向公眾徵集物資,並透明展示物資的使用。
既然避難所可以申請物資,那麼受到救援的人們也可以通過郵箱發出自己的謝意,於是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那位年輕的母親。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羽生抿嘴,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於是在離開避難所之前,羽生結弦拿到了可能聯繫上羽生晴美的方式。
他自己清楚,對晴美的情感不是單純的謝意,這種少年的心動來得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可是晴美看起來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他們兩人也都有自己的夢想要去追尋,現在說什麼喜愛也都還太早了……他應該更多關注這個賽季的比賽情況。
所有人都還在避難,自己獨自出來追求滑冰,就算做好打算捐出冰演所得,對這樣離開家鄉還是懷有愧疚和不安。正因為這種愧疚不安,接下來的每一次滑行都不能被其他情緒打擾,要全部投入,要竭盡全力。
所以他只要傳達到謝意就好了,雖然內心深處還抱有這樣的一絲僥倖,自己的感謝說不定能得到晴美的回覆。
這樣也能讓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是那個需要被安慰的羽生結弦——他已經有了成長,他的信念從未如此堅定,他們兩個人一定都能達成自己的夢想。
他將少年心事悄悄埋在心底,走向了花滑的戰場。
「放心交給我們吧,晴美」
「嗯嗯我們完全沒問題的!」
「晴美要加油啊,晴美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京都女子學院話劇社的朋友們正在為晴美打氣,就在剛才,晴美決定把賑災支援的網站完全託付給她們幫忙打理,她要去參加元寶冢歌劇團團員開設的教室,進行突擊訓練。
「啊……壓力好大,小晴美居然要變成我的前輩了,明明比我還要小的啊……」井上浮誇地靠在佐藤身上,發出了一波三折的感嘆。
「這也能讓你更明確地認知學霸和你的區別,說不定等你考上人家都上t了。」佐藤推着眼鏡,毫不客氣地吐槽自己身上這位戲精。
晴美看着耍寶的同學,恍若隔世,正在發呆時被井上一把抱住「我不管!小晴美等我!我一定會考上寶冢的!」
井上身高有接近,音色偏低,長得也很好看,成為男役不是問題,唯一的弱項就是沒有學過舞蹈,只能在有了寶冢夢之後開始在培訓班沒日沒夜地聯繫。
晴美被打斷了思緒,她看着耍寶的井上,摸了摸她蹭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井上一定可以的。」
「小晴美都不叫我直子了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晴美不愛我了!」
晴美無奈地看着對自己而言疏遠多年的朋友,只能再次摸了摸她的狗頭。
佐藤麻衣則繼續冷淡地吐槽「說過的吧,你總這樣欺負晴美的身高遲早會被嫌棄的。」意指井上直子對晴美肆無忌憚的「小晴美」稱呼。
「麻衣你比我還要矮吧?」晴美一言難盡地看着估計只有+的朋友,並思考着自己現在多高——其實她有十年沒有測量過身高了。
「和派對的成員,你們現在可以結伴離開這個神聖的話劇社團了,謝謝配合。」
話劇社的前輩神里里美笑着看自己的後輩們鬧成一團,等她們瘋得差不多了才開口「晴美是參加哪一場考試呢?我們可以去送考呀。」
「初試準備參加日的寶冢考場,還有一周多一點的時間訓練一下,同時再熟悉一下流程這樣。」
總覺得和朋友呆在一起,自己心態也變年輕了很多的晴美,依舊沒完全拋開成年人的謙虛「我不一定過得了啦……這次去試一試而已,畢竟還能再考三次的樣子。」
寶冢的入學考可以從中學就開始報名,一直到高三結束。晴美本來讀書就比較早,真的說起來,她可以連續考三到四年。
「我不管,小晴美要記得到時候考進了給我傳授秘訣!」井上直子堅信自己的朋友可以一次過關,畢竟她看到過晴美練習,晴美從初中起就是話劇社最亮眼的那個,直升制的女子學院裏,誰不知道羽生晴美是話劇社扛把子。如果晴美都考不進,估計沒人能進了。
晴美想起了很久遠的回憶,每一次話劇社演出前,直子都是最不緊張的那一個,問起來她就說有晴美帶着,不會出問題的……完全的信任讓晴美在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感到溫暖和激勵。
「如果考上的話,我請你們吃飯呀?」晴美笑着和朋友抱成一團,感受着再一次降臨的青春。
和朋友小聚並託付了賑災工作的晴美,一頭扎進了訓練的海洋。
這間位於京都的寶冢備考教室,已經有二十餘年的歷史,每年都至少能走出三位寶冢生徒,在嚴酷的錄取率下這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主要執教老師朝海是寶冢og,也就是寶冢劇團畢業的老前輩,中氣十足且非常嚴厲。
第一天訓練,晴美就遭到了疾風般的批評。
「你怎麼回事?羽生晴美?我沒有認錯人吧?」朝海老師當着所有生徒的面直接點名了新插班的晴美。
「我破格讓你進來集訓,不是想看到一個動作僵硬的機械人!你父母給我的介紹錄影里有你國小參加的演出視頻,那都比你現在好!如果腿受傷沒好就乾脆回去休息,歲的小姑娘不需要珍惜這種機會,你明年再考吧!」
老師嚴格的話語沒有讓晴美太受打擊,她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方面的問題——她地震當天的奔跑似乎全靠身體的自行反應,到家之後連走路動作都很僵硬。
一開始還能騙自己這是腿部受傷的原因,但後來她發現自己需要直面一個糟糕的現實
太久沒用跳舞的靈魂,無法調動浸泡在舞蹈中多年的身軀。
晴美的重心習慣,腰部用力的習慣,跳躍舞蹈的姿勢,都不一樣了。她最擅長的舞蹈變成了如今最薄弱的一項。
很快舞蹈訓練結束,開始聲樂訓練的晴美讓朝海老師終於鬆開了緊鎖的眉頭,罕見地稱讚了她。
朝海老師當年在劇團是就是歌上手,讓她去誇讚別人的歌聲,哪怕只是這樣簡短的一句「唱得還行,能拉回劣勢」,都是十分難得的。
晴美的聲線非常獨特且溫柔,帶一點點不符合年齡的沙啞,高音處不顯得尖銳,低音也不會下不去,是非常適合舞台的嗓子,可塑性會很強。
雖然沒有太專業地學習歌唱,這讓朝海老師也找出了幾個發聲問題。
原本只是ktv水準的晴美,能得到稱讚也是因為那不能行走的十年,心理醫生建議她轉移一下喜好,發泄一些抑鬱的情感。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晴美聽從了醫生的建議,開始練習歌唱,直到歲時,已經持續了七年有餘。
雖然因為肺活量和坐姿的限制,她並不能唱得最好,卻也比原本這個年紀的自己好了太多。
長處變為弱項,平凡的歌喉卻有了突然的進步,晴美嘆着氣,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接受這一事實。
晚上到家後,晴美開始重新做拉伸——舞蹈課前的簡單拉伸和她現在做的不太一樣,晴美選擇按部就班地從將雙手相握從頭上繞到身後開始——這是初學舞蹈的人都會經歷的訓練。
晴美不斷地感受着拉伸毫不費力的身體,卻在進行到一字馬時遇到了阻礙。
腿沒有任何問題,出問題的是自己的心理,晴美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無奈,她只能麻煩母親,頂着母親困惑的眼神,讓她將自己像小時候那樣把腳踝分別綁在床頭和床尾,希望能讓心理早日熟悉已經健全的身體。
晴美為了寶冢入學考試而自虐式練習的同時,羽生迎來了第一場冰演。
在這一場冰演開始前,他向那個郵箱發送了一封郵件,希望能得到回應。
現實讓他感到失望,直到冰演結束,沒有絲毫動靜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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