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勞德諾就是一個老頭子,比岳不群還要大一二十歲,對着岳不群行禮,真是有點奇怪。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岳靈珊見過爹娘之後,就悄然打量海昆。
江湖傳聞,這是個狗官、殺人魔頭,這朝廷走狗從來不講江湖道義,總是以大軍壓上,逼迫江湖門派束手就擒。
如今恆山派、華山派、武當派已經聽他號令,他又率領大軍來到衡山派所在地衡陽城,顯然也是奔着衡山派來的。
不知道衡山派要有如何對策,正要金盆洗手的劉正風又有什麼想法。
岳靈珊亂七八糟的想法中,只聽到海昆開口說道:「嵩山派多次派人主動襲擊我,試圖暗殺我三次,發動幫派暗殺我兩次,埋伏陷阱數次。」
「連所謂嵩山太保都死了三個,江洋大盜也死了不少。」
「這門派,早已經在我滅門名單之上。」
咦,海昆這狗官要滅嵩山派嗎?
岳靈珊心中一震,吃驚想道。
隨後心中暗想:雖然同在五嶽劍派,名為同氣連枝,嵩山派對我們華山派可不怎麼客氣啊。我爹會不會悄悄通知嵩山派,讓他們小心注意?
還是說,不跟他們說?
到也奇怪,這狗官跟我們華山派突然說這話幹什麼?
岳靈珊剛想到這裏,就看到海昆的目光落在勞德諾身上,岳不群的目光也落在勞德諾身上。
勞德諾一動不動,猶如一塊石頭似的。
「海將軍既然這麼說,這個嵩山派的探子是不用留了。」
岳不群說道。
嵩山派的探子?誰?二師兄嗎?
岳靈珊吃驚地想道。
勞德諾依舊一動不動,仿佛這話說的不是自己。
「那就殺了吧。」海昆說道。
就在這時候,勞德諾忽然悶喝一聲,朝着岳靈珊衝來。
岳不群、寧中則兩人全都立刻出手,口中呵斥:「賊子好膽!」
沒想到勞德諾見到兩人出手來阻攔自己、保護令狐沖,非但不害怕,反而面露笑容,在地上一個極不體面的驢打滾,直接滾向海昆。
這狗官,是師尊一定要擊殺的人!
我若是能殺了他,師尊定然會對我大大優待——
勞德諾心想這狗官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尋常武官,會一些摸打滾爬的沙場廝殺本事,嵩山派之所以殺不了他,無非是因為身邊有高手保護,又有士兵巡邏。
如今我到了他三步之內,殺他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起身滾到海昆面前,勞德諾縱身跳起,抽劍朝着海昆刺來。
就在這時候,海昆面帶微笑,手中劍光一閃。
勞德諾只感覺手腕劇痛,利劍脫手落下。
在之後,海昆的利劍抵在了他額頭上,氣定神閒:
「獨孤九劍,的確好用啊。」
勞德諾一臉震驚:「你竟然有這般武功?」
「誰告訴你我不會武功?」海昆說着,手上微微用力,利劍貫入勞德諾眉心。
岳靈珊看着勞德諾屍體,呆了一會兒,才驚訝說道:「爹,二師兄是嵩山派的探子?」
岳不群點點頭:「的確是,我早就知道。」
岳靈珊一臉的懷疑人生表情:「爹,你早就知道,還讓我跟他一起去福州?」
「你就不怕嵩山派把我害了?」
岳不群的臉色頓時尷尬起來。
寧中則也是頓時來了氣:「你爹倒是會瞞人,連我也不知道!他居然派親生女兒去和嵩山派不懷好意的探子一起外出!」
海昆心道:這事情純屬原著怎麼都解釋不清楚的邏輯漏洞之一吧派女兒和臥底一起外出,而且還是辟邪劍譜這件事,怕女兒死得不夠快?
只能解釋為,岳不群派岳靈珊、勞德諾前往福州接觸福威鏢局的時候,華山派局勢尚未十分危急,他對於辟邪劍譜也並不是志在必得,只是派人打探一二,了解了解情況。
畢竟青城派余滄海滅絕福威鏢局的狠辣手段、激烈程度,是岳不群、左冷禪等人都想不到的。
誰能想到,林平之會宰了余滄海兒子?
余滄海本來應該是威逼利誘的,想要弄到辟邪劍譜的,當然,事後說不定也會開始。
要說一上來直接滅門開始,那就只能是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意外變數,林平之宰了他兒子,給足了他報仇的藉口。
要是這樣解釋,倒也勉強解釋的通。
岳不群只是派人去「吃瓜」,結果看到福威鏢局滅門。
再之後令狐沖一再表現出神奇的、不能說出口的、「似乎辟邪劍法」的劍法(其實是獨孤九劍),整個華山派差點滅門,妻子兒女都被蒙面大盜擒住,險些上演無慘劇情——岳不群才終於忍不住對辟邪劍譜的渴望,開始志在必得。
令狐沖那小子不教給岳不群,不救華山派,他只能自己搶。
要不然,華山派下次被滅就在眼前;要不然,妻子女兒就被人凌虐。
海昆按這個思路想一想,感覺也算通順——岳不群後期變壞,野心勃勃,但要說他派勞德諾、岳靈珊去福州城打聽消息的時候,就盯上辟邪劍譜,那絕對是離譜。
更何況,青城派練習辟邪劍法的消息,本就是勞德諾去青城派之後打聽出來的。
勞德諾告訴岳不群的,岳不群順手讓他去,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後來青城派殺戮過重,事情變得極為激烈,也是岳不群始料未及的。
面對妻子寧中則、女兒岳靈珊的抱怨,岳不群也是只好板着臉,勉強解釋:「我當時也不知道,青城派居然會殺紅了眼,把福威鏢局連根拔起,連分號都殺絕了。」
「要知道這麼危險,我也不會派靈珊去。」
寧中則和岳靈珊這才釋然。
也對,岳不群也不是神仙,預料不到一向屬於「名門正道」的青城派這麼下狠手,預料不到林平之殺余滄海兒子,這都很正常。
「好了,岳掌門一家團聚,我就不打擾了」
海昆說完之後,岳不群、寧中則帶着岳靈珊退下。
岳靈珊見到華山派其他弟子也是欣喜,又忍不住失落:二師兄居然是嵩山派探子,已經死了
看到陸大有鬱鬱不樂,岳靈珊問道:「六猴兒!今天你怎麼也不高興?大師兄呢?」
「大師兄,被師父廢了武功,逐出師門了。」陸大有說着話,眼圈一紅。
岳靈珊聞言頓時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大師兄犯了什麼錯?」
陸大有說了令狐沖稱田伯光是朋友,惹得岳不群大怒,海昆也參與其中,最終廢了令狐沖武功,逐出師門的事情。
岳靈珊本來心中萬分同情令狐沖,感覺他被逐出師門肯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聽了陸大有描述後,岳靈珊險些忍不住。
「大師兄怎麼這麼不知變通?」
「那淫賊田伯光又不是什麼好人,又是將死之人,幹什麼非要和他當朋友?」
陸大有不服氣地說:「大師兄一諾千金,說和人是朋友,就不會說假話」
「那咱們華山門規呢?一諾千金比咱們華山門規還重要?大師兄這事情可真糊塗,為了一個淫賊搭上自己。」
岳靈珊抱怨一句,不過到底此時此刻對令狐沖還抱有曖昧情愫。
兩人雖未互相表白,但是在華山派眾弟子之中,卻是關係特殊要好,不同於他人。
「我去找爹和娘,勸勸他們,怎麼也要讓大師兄回來。」
岳靈珊說道。
陸大有大喜:「小師妹,你若是去,那定然馬到成功!師父師娘最疼你!」
岳靈珊便去找了岳不群和寧中則,話剛說完,岳不群就把她呵斥一通,還說陸大有再搬弄是非,也要把他廢了武功趕出華山。
岳靈珊悶悶不樂,只好帶着煩悶離開。
她不是不知道令狐沖跟淫賊交朋友有錯,只是因為和令狐衝要好,不希望處罰如此嚴厲。
回到住處呆了片刻之後,岳靈珊看了看這軍營內情況,才終於發現,定靜師太、沖虛道長、岳不群,甚至太師叔風清揚,都是對海昆這個人言聽計從。
猶豫了一下之後,岳靈珊決定試着拜訪海昆。
若是他能開口寬宥大師兄令狐沖,那麼這件事應該還有轉機。
來到軍營帳前,經過士兵傳達,岳靈珊到了帳內,再一次見到了海昆。
穿着飛魚服的海昆閉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年輕俊朗,不像是那些大肚肥腸的貪官污吏。
令岳靈珊忍不住心內一跳的是,海昆閉着眼的同時,身後還有一個面紅耳赤、容貌清麗的小尼姑,正用白生生小手給他按揉肩膀。
這小尼姑的容貌美艷之處,岳靈珊也是自愧不如,真是人間絕色,可惜做了尼姑。
額,倒也不可惜。
看海昆這狗官模樣,幸好這姑娘做了尼姑,若不是因為她是恆山派的尼姑,只怕這狗官早就猥瑣下流了吧?
「岳靈珊,找我什麼事?」
海昆閉着眼,淡淡說道。
看着他如此托大拿架子,岳靈珊心裏面頓時有氣,但是為了大師兄令狐沖,又不得不壓住火氣:「海將軍,小女子此來,想要請海將軍饒恕我大師兄令狐沖」
「饒恕?」海昆笑道:「幾日之前,我和岳掌門一起決定,廢了他武功,他有錯在先,始終不改,堅稱田伯光是他朋友,這有什麼可饒恕的?」
岳靈珊低眉輕聲道:「話雖如此,海將軍您大人大量,這點小事對你來說應當不難——」
「若是將軍肯開口,我師兄便可重返華山派。」
海昆笑道:「姑娘如此可憐兮兮,倒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揮揮手,讓儀琳退開,看向岳靈珊。
男女授受不親,他居然讓我給他按肩,猶如丫鬟!
岳靈珊暗罵狗官無恥,恨不能抽劍把他斬成十八段,但是終究壓住了怒火,咬着牙到了海昆伸手,伸手給他按揉肩膀。
「海將軍,這樣可以了嗎?」
海昆微笑道:「勉強還行。」
岳靈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能給他一口。
從牙縫裏面蹦出來一句話:「那我大師兄令狐沖的事情」
「給他一個機會,也是跟你打個賭。」
海昆說道:「岳靈珊,若是令狐沖不再結交匪類,我就開口讓他重歸華山門牆;若是令狐沖繼續不知自愛,跟匪類交往,他就不能回來。」
「並且,作為你賭輸的代價,就給本人做個暖床丫鬟吧。」
「你也忒無恥!」岳靈珊忍不住罵道,「這般下流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你信不過你大師兄令狐沖?」海昆笑道,「只要他老老實實,不再結交匪類,我就可以給他機會,也不會讓你暖床。」
岳靈珊心道:「大師兄武功全廢,已經是普通百姓,又如何能夠結交江洋大盜、邪魔外道?」
這個賭,我其實穩贏。
想到這裏,岳靈珊點點頭,答應下來。
海昆笑了笑:「好,就這麼一言為定。」
「幾天之內,必見分曉。」
岳靈珊走後,海昆繼續享受儀琳按摩,手掌伸入她尼姑袍中。
小尼姑頓時沒了力氣。
第二天,風清揚、啞婆婆、岳不群、寧中則、定靜師太、沖虛道長等人奉命在衡陽城外清掃各路武林勢力。
第三天,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開始。
辰時,號角悶聲響起,海昆揮軍進入衡陽城,並且接管整個衡陽城。
眾多江湖勢力頓時雞飛狗跳,不少人直接嚇得逃跑,不敢再參與什麼金盆洗手大會。
海昆帶領風清揚等眾人以及手下士兵,直接到了劉正風家門口。
劉正風一臉笑容,領着門下弟子來見海昆。
「下官劉正風,參見指揮使!」
劉正風這一句話,讓參加金盆洗手大會的眾人,海昆身後的岳不群等人都很驚訝。
你一個衡山派的人,自稱什麼「下官」?你哪來的官身?
海昆淡淡問道:「你是官?什麼官?」
「在下不才,捐了一個三品參將。」劉正風低聲說道,「今日聖旨就應該來了。」
海昆哈哈一笑,把手臂抬起。
劉正風也跟着陪笑。
就在這時候,海昆臉色一沉,揮下手臂:「給我全部拿下!」
劉正風駭然:「指揮使為何——」
「你這官,是假的,聖旨更是假的!」海昆說道,「你涉嫌謀逆大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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