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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拿着手中的詩詞,目光露出深思。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片死寂!
身為一代明相,他自然能看出此詩的深淺,事實上早在隋朝之時,他就已經是齊州進士,善詩能文,博覽經史。
貞觀初年,天下初定,朝章國典還很不完備,他與尚書右僕射杜如晦共掌朝政。
亭台、樓閣等建築物的規模以及法令、禮樂、制度以及前朝遺留下來的有價值的東西,都是他們二人所制定。
李世民曾經評價說此人籌謀帷幄,有定江山社稷之功。
詩詞擺在面前,上面的字有點潦草,裏面洋洋灑灑的寫了數十言,從低谷開始,氣勢一路攀升,當看到筆搖五嶽,詩凌滄州之時,房玄齡不由也震動不已。
乍一看,整首詩的語調極為誇張,慷慨激昂,酣暢恣肆,有一股睥睨天下的磅礴氣勢。
相對比那些士子,房玄齡自然陽光更加高,學識更加豐富,自然一眼就看出這詩達到了什麼程度。
「這真的是你二弟寫的?」他抬起頭問道,身軀有點顫抖。
房遺直點了點頭「正是如此!當時有很多人看到二弟親手寫下!」
「此詩……」房玄齡滿臉凝重,頓時拿着詩句左右走動了起來。
若是一般的詩句,房玄齡或許也不覺得有什麼,作了就作了,畢竟如今長安作詩的人多得是。
但是這一首,就顯然非同一般了,一句筆搖五嶽詩凌滄州,足以把一堆人拍死。
「你二弟最近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焦慮的走動了一下,他急忙再次對着房遺直問道。
房遺直點了點頭「未喬遷之前,二弟都在敲搗那些家具,並沒有什麼異常!不過二弟似乎對於此道極有研究,讓工匠做了不少!」
「哦?他做了哪些家具?」
「就是那些椅子桌子,似乎獨具匠心,不少工匠都讚不絕口!另外,魏叔玉說,二弟貼那門神對子那是起源於後漢書,作用乃是為晉陽公主迎祥納福,只不過大部分人不知道罷了。」
「此事我自然知道!」房玄齡點頭。
「還有呢?」
「二弟其實多少有些古怪,至少,他似乎心不在已經不在仕途,而是在晉陽公主身上,並且以此為樂!」
房玄齡聞言頓時哭笑不得,想了想,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說道「沒有什麼異常就好!只不過出了此事,明天一大早,爹恐怕就得進宮面聖!等明天早朝回來,你再去把俊兒喚過來問一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房遺直急忙應道「是!」
「去吧!天色已晚,你也趕緊去休息吧!此事先放在一邊!」房玄齡說道,把詩詞收在手中。
房遺直也不敢多說,點了點頭,回房休息。
見他離開,房玄齡看着明月,心中嘆了口氣。
「夫君,怎麼了?」盧夫人走了出來詫異問道。
房玄齡看了夫人一眼,笑道「還不是你第二個寶貝兒子,此詩,說冠絕大唐絲毫不為過。這等手筆……稀世少見也!」
「明日早朝陛下恐怕也會詢問一番!此子着實嚇人一跳!」
「哦!」盧夫人急忙看了起來。
……
與此同時,一個太監匆匆忙忙的走入了甘露殿中。
此乃中秋佳節,李世民還沒休息。
太監急忙敲門走進去對着另外一個太監低語了幾聲,遞出幾張宣紙。
那太監聞言,不由一驚「真的有此事?」
「確實如此!」小太監回答。
「好吧!此事我已經知曉,你去吧!我會即刻稟告陛下!」
「是!」
小太監急忙離開。
老太監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便朝着裏面走去。
此時李世民正在看着一些奏摺,比較忙碌。
全忘機打擾了一句,把宣紙呈上去,急忙開口解釋說道
「乃是晉陽公主殿下與房駙馬外出賞月!」
「據說原本乃是想要打文虎,但是卻被高陽公主殿下喚入了鳳陽閣中敘舊!」
「高陽公主殿下未曾邀請房駙馬,所以房駙馬便獨自在二樓賞月,不曾想,一堆士子就走了過去。」
「已經推脫了數次不肯開口,甚至說那詩詞乃是無用之物,唯有實幹興邦,空談誤國!」
「陳玄德等士子以為他不敢,所以就拿出了那天增歲月人增壽,讓他吟誦幾句!」
「似乎是因為被逼迫不得,所以房駙馬便口出狂言,說要讓在場的所有士子以後都作不得詩!」
「因此,便有了此句!」
「另外,高陽公主殿下從晉陽公主處獲得的一些詞句也送了上來,據說乃是一個月前,房駙馬為晉陽公主殿下所作。奴婢一看,着實驚人!」
坐在甘露殿龍椅上的,自然是李世民,他拿着一些手稿看了一眼,眯了下眼睛,微微詫異。
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看了看,才問道
「你說的可是屬實?」
「確實如此!」全忘機恭恭敬敬的回答「如今此詩已經在外面傳開。不少人都說技壓全唐。」
李世民沉默了一下,問道「最近他都在做什麼?」
「回陛下!都在陪晉陽公主養病,如今已經喬遷新居,整日在新居中整理院落。據說是打算弄一個魚池,在新居中養魚。另外,他還遣人收刮兩隻花鹿,養在了鹿園中!」全忘機說道。
「似乎成婚之後,他的心思都在晉陽公主殿下身上,已經極少出門,甚至,已經極少練武!」
李世民皺了下眉頭「你說他是在被逼迫之下作了此詩?他是如何被逼迫的?」
全忘機急忙一五一十的解釋了幾句說道「當時,房駙馬似乎已經惱怒之極,已經數次叱喝眾人,說詩詞乃是無用之物,不要執着於此道,警示諸位士子要把心思用在正途之上,還說什麼空談誤國、實幹興邦之類的語言,勸說諸位士子!但是後來,數位士子不服,所以,他便讓他們閉嘴!」
「據說此詩一出,當中確實有不少人都閉了嘴,口不能談,當時高陽公主殿下和晉陽公主殿下也在三樓,恰巧看到了此幕!」
全忘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如果不是這事情鬧得太大,恐怕都沒有必要立即稟告李世民,但是如今……傳的太大了,如今那些士子就仿佛瘋了一般。
李世民聞言,又露出了深思,想了想,笑道「此詩倒是很不錯!但是若是說技壓全唐,那實在是有點過了。我大唐士子萬萬千,其中出類拔萃者,數不勝數。儘管說他們此時可能做不出名詩絕句章顯我大唐風骨,但是,焉知以後他們做不出來?這房遺愛,一下子就想要讓他們閉嘴,實在是……」
他沒有說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滯。
他頓時再次轉頭看着全忘機「他們都閉嘴了?」
全忘機哭笑不得「正是如此!據說當時落針可聞,鴉雀無聲,此詩一出,諸位士子便口不能言,目不能視!」
李世民似乎樂了,笑道「如此說來,那倒是真的有一番本事!這房二之才究竟如何,朕也在看。如今看來,確實非同一般!不過也不着急,讓他先解決晉陽之事!」
「是!」全忘機急忙應道。
「此詩的才藝確實極佳!只不過空談誤國,實幹興邦此句……」李世民頓了頓,繼續點頭笑道「多少有警示意味。這房二小小年紀能有這番見地,着實不錯!朕觀看他這幾個月所做所為,似乎在奇淫巧技上花費了不少心思!」
全忘機急忙笑道「陛下,房駙馬似乎對詩詞不屑一顧!」
「哦?」李世民看着他想了想,頓時促狹笑道「若是真的如同你所說,那真的是……也罷!此時蓋棺定論還為時尚早!此事朕已經知道了,明日早朝再問一問房喬吧!」
「是!」
全忘機也不敢多說,急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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