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不, 倒也不是壞,就是單純的氣人罷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兩歲多便已是如此,長大了那還得了?
因為太子們都異常勤勉、聽話、兢兢業業, 以至於景文帝產生了錯覺,覺得自特養孩子。
直到今日,景文帝才發現, 自前頭那些孩子算是白養了,加起來甚至都不如這一個棘手。
對方還拿君臣父子之類的話堵。
你聽聽,這像是一個兩歲多的孩子能說出來的嗎?
偏又不能真的說出先君臣之類的話,這事兒大家心知肚明,不能擺在明面上, 終究有傷父子感情。
故而,此題無解。
生平頭一次, 景文帝入睡前的不是國事, 而是為小兒子的教養問題感到頭痛。
與此同時,東宮——
先前在秋吾宮那邊鬧起來的時候, 太子就已經收到了消息。然而還不等去查看什情況, 這場鬧劇便已經歇止了。
「這動靜, 怕不是皇弟又做了什惹父皇不高興了。」該說不說,不愧是太子, 才見了葉朔兩面就已經初窺真相了, 猜的那叫一個準吶。
「哦?我觀殿言行,小皇子似是有些頑劣?」從未見過這位小皇子真容,聽這說, 一旁的太傅來了興趣。
太子聞言扯了扯嘴角:「太傅有所不知,我這位皇弟,已非一句頑劣所能概括了。」
太傅乃太子的老師, 面對老師,太子無有言不能盡。
於是便將自看到的事統統說了一遍。
然後太傅也不說話了。
就單憑躺躺椅吃葡萄,又是樂師又是按摩的,太傅心,幸而不是儲君,不然來日登基也是昏君之相。
幸好,自輔佐的是太子,旁的皇子自然是越不中用越好。
「以眼的這個情況來看,小皇子似乎不足為慮。」太傅因為鎮國公那邊而懸了兩年的心,如今總算是放了一些。
「是不得,日後要辛苦上書房的那幫人了。」
畢竟都是搞教育的,大家相互之間自然認識。
正所謂同行相輕,文人尤其如此,就連太傅也不能免俗。
好巧不巧,如今掌管上書房的,便是的老對頭靳哲靳大人。
容貴妃一看就是個寵孩子的,皇上每天又要操心那多事兒,基本不可能親自管教,後還是要落到皇子的老師頭上。
儘管小皇子如今才兩歲多一些,距離去上書房還有將近兩年時間,太傅此刻已經提前預料到小皇子去上書房時的畫面了。
一到老對頭頭痛的模樣,太傅眼中不禁染上淡淡的笑意。
屆時,定要好好看熱鬧不可。
另一邊,隨着景文帝的情緒變化,整個後宮眾人的心也跟着七上八。
本以為長達半年的禁足,已經將小皇子給按了,作為打破記錄的人,在眾妃嬪眼中,小皇子定然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誰知道這才過了多久,就有人看到皇上在宮中背着行走了。
注意,是背着。
莫說是其皇子了,這份殊榮即便是太子也沒有。
皇上是標準的嚴父,除了皇子生來的時候抱一之,再多的就沒有了,更提背了。
就算是頭大臣家中,當爹的背孩子的情況都不多見。
父親意味着什?意味着不可撼動的權威,意味着一個家庭乃至宗族中不可僭越的存在。
若是與孩子親近太過,豈不讓孩子失了敬畏之心?
原本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淑妃她們聽到這個消息後帕子都要擰爛了,危機感頓生,然而還不等她們出辦法來,後面又聽說皇上暴怒,差點把小皇子打了一頓。
這、這是唱哪出??
景文帝此番變臉太快,以至於皇后她們實在是搞不明白了。
皇上到底,對小皇子是疼是氣啊!
說是她們了,就連容貴妃這個親娘都快要頭疼了,自兒子才兩歲就已經是這樣了,再長大些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照例在宮裏頭瘋玩兒的小孩兒,容貴妃決定了,叫提前讀書。
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或許等讀了書,明白了書中的道理之後自然而然就變得懂事了。
不知道為什,正在澆水泥巴的葉朔突然覺得後背一涼,總覺得有什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很快,當看到素月抱着一摞書過來的時候,葉朔就明白,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於是葉朔在容貴妃開口之前,撒丫子就跑了。
「娘我突然起來,我還有事兒先告辭了拜拜~」
一個兩歲的小娃娃,有個屁的事情要做。
小孩兒的背影漸行漸遠,容貴妃的臉色從一開始的假意溫柔,後徹底破功,變成了怒火萬丈。
「都愣着做什,還不把給本宮捉回來!」
「今日就算是說出花兒來,也要把這本《千字文》給本宮背了不可!」
「是!」
……
看葉朔小胳膊小腿兒,跑起來一點也不慢,而且正是因為身體小,所以才更好躲藏。
不過葉朔心裏頭也有分寸,皇宮這大,就自這小身板兒,一旦行差踏錯指不定就被有心人給一口吞了。
儘管從明面上來看身為貴妃之子的還挺安全的,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出了什事兒憑她娘貴妃的身份定然為自報這個仇,那個時候人都沒了,報仇還有個屁用。
於是葉朔特意饒開了假山、池水、水井等等這些事故高發地帶。
就在身在御花園晃悠,思考接來該何去何從的時候,突然間,到了一個好去處。
如是那裏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
六哥上學,東宮那邊又進不去,葉朔覺得,自是時候另尋摸一個好去處了。
說干就干,葉朔邁着小腿,朝着目的地進發。
等葉朔走了沒一兒,素月們氣喘吁吁的趕到。
不對啊,剛剛還看到小皇子在這兒呢,怎一眨眼就沒人了?
素月怎也不明白,小皇子壓根沒來過御花園幾次,之前扎的鞦韆也不在這個位置,所以是怎將路線記的這清楚的,就連哪裏更好躲藏才不被人發現都知道。
若不是之前見識過這些小太監的本領,素月還真當們沒用呢。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要緊的還是要找到小皇子。
就在素月無頭蒼蠅似的在御花園裏頭亂轉的時候,葉朔已經出現在了書蘭齋的口。
記得,趙娘娘便是住在這裏。
看着眼前緊閉的宮,葉朔踮起腳尖,費了老大勁才勉強夠着了上面的那個環。
「咚咚咚」、「咚咚咚」。
彼時,趙充容正在喝藥。
自從沒了孩子之後,她的身體也沒有從前好了,每日裏的湯藥基本上沒斷過。
結她剛把碗端起來,就聽到面傳來了敲聲。
因着她這裏幾乎無人造訪,起初趙充容還以為自聽錯了,後來經身邊的婢女提醒,她才叫伺候的小太監出去查看。
「吱呀」一聲,厚重的被打開,小太監往一瞧,咦?沒人吶,莫不是鬧鬼了。
隨後,聽到底傳來清脆的童音。
「勞駕,趙娘娘在嗎?」
小太監意識的低頭,看到那一節紅色的衣衫,先是一愣,繼而一驚:「請小殿安,小殿吉祥。」
趙充容臉上閃過愕然,等她回過來,小娃娃就已經噔噔噔的跑到她面前了。
趙充容不擅長跟人打交道,其中也包括小孩子,好在葉朔是話癆,一點也不用擔心冷場。
「趙娘娘怎在喝藥,趙娘娘近是病了?」
對上小娃娃略顯擔憂的眼睛,趙充容心頭一暖:「是將養身體罷了。」
說完,她將面前的藥汁一飲而盡,然後將藥碗給一旁的丫鬟,叫她處理了。
用帕子擦了擦嘴,趙充容問道:「小殿怎來了?」
關鍵的是,竟然還記得她。
「不知為何,我一起趙娘娘便覺得親切,於是便來了。」葉朔說起瞎話來,半點不覺得臉紅。
「若是趙娘娘嫌我煩,我現在便離開……」
小娃娃蔫了吧唧的樣子提多可憐了。
趙充容糾結片刻,終還是接了這個麻煩:「等一等。」
趙充容嘆氣:「若是小殿不嫌棄的話,在我這人待多久都可以。」
葉朔立馬來了精,哪兒還有剛剛的委屈吧啦:「不嫌棄不嫌棄!」
見對自的屋子似乎有些好奇,趙充容着反正裏頭也沒什不能見光的東西,遂便主動牽着的手參觀了起來。
等走到其中一個抽屜的時候,葉朔猛地停了腳步。
這東西…應該就是古代的撲克牌吧?
儘管已經認出了箱子裏頭是何物,葉朔還是一副好奇的表情問道:「趙娘娘,這是什?」
「你說這個啊…這東西叫馬吊。」從前趙充容未出閣之前,經常與小姐妹們湊到一起玩耍。
後來嫁給了還是太子的景文帝,一直到今日,已經有十五六年了。
這副馬吊帶到這兒來本是留作紀念的,如今也舊了。
葉朔:「馬吊是玩具嗎?」
趙充容遲疑着開口:「這…應該算是吧?」
葉朔等的就是這個,眼前一亮,然後仰頭道:「那我們就玩兒這個吧!」
「嗯?」
趙充容也不就要回絕:「這可不是小孩子可以玩兒的東西。」
以及……
「馬吊牌要四個人一起玩兒才好玩,我們才有兩個人。」
不就是缺人,這事兒好辦。
「趙娘娘等我,我去將隔壁兩個宮的娘娘也叫來!」來的時候已經注意到了,這片區域格的安靜,全然沒有秋吾宮熱鬧,估計都是一些情況跟趙充容差不多的妃子在。
根本來不及阻止,趙充容眼睜睜的看着小娃娃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趙充容愣住。
「欸???」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