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陳淺溪捏着酒杯,她抬眼飛快瞥了一眼身旁的少主,復又收回目光。樂筆趣 www.lebiqu.com
「我這酒不錯吧。」元幽笑眯眯地問陳淺溪。
陳淺溪一驚,還以為被發現嗆酒了,再一看,見元幽滿面笑意,遂定了定神,頷首。
「你這酒雖好,但不適合她喝。」少主起身繞到元幽身邊,拿了他身旁一個細長的酒壺過來,「你那酒太烈了。」
說着,少主往面前的酒杯里重新倒滿酒,放到陳淺溪面前,又從陳淺溪手中將她抿了一小口的酒拿過來。
「酒不能亂喝。」少主等了元幽一眼。
「哦呵呵呵呵,是我拿錯了,拿錯了。」元幽笑眯了眼,眼神不斷在少主和陳淺溪之間游移,「忘了這還有一壺酒。」
少主輕嗤一聲,元幽的這點心思,當了這麼多年徒弟的他,還是了解的。
「你不是叫我們過來吃飯嘛,怎麼桌子空空蕩蕩的。」少主猜測,元幽有話要跟他們說,「餓着了怎麼辦。」
少主盯着元幽腦袋一搖,指了指陳淺溪。
這裏有客人,你就別弄那些小花招了。
「怕菜上早了就不新鮮了,專門等你們來嘛。」元幽依舊笑着,他擊掌兩下,很快房門被拉開,一溜端着盤子的黑衣人進來。
殺手盟內部沒有供人行走的路,往來之間只能靠輕功飛躍,陳淺溪見擺上來的餐盤中,菜色造型依舊整齊美觀,連一丁點湯汁灑出來的跡象都沒有,不由得暗暗稱讚。
殺手盟果然高手如雲。
「來來來,陳姑娘嘗嘗我們殺手盟的手藝,這清蒸魚是山後清泉中撈上來的,別的地方還吃不到呢。」元幽扶着袖子撇了一片魚腹上的肉沾了醬汁夾入陳淺溪碗中。
銀質的筷子上鑲嵌着紅寶石,精美的白瓷碗碟外揮着一圈好看的花紋。
陳淺溪端起碗,手上的分量沉甸甸的,她穩着手腕,嘴角帶着淺笑接過元幽的好意。
「淺溪是哪裏人士啊。」殺手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飯局開始了,一桌人的距離便拉近了,話匣子也慢慢打開。
陳淺溪頓了頓,思索一番回應道,「從漳州來。」
元幽似若明白「哦」了一聲,將陳淺溪的反應看在眼裏。
「徒兒何時認識的淺溪啊,你們應該認識了有些時日了吧。」元幽點點頭,抿了一口酒,又看向少主。
少主忙着給陳淺溪夾菜,沒空搭理元幽,待到陳淺溪面前的小碟高高堆起,才抬起頭,手中依然捏着筷子。
「三年多前吧。」
陳淺溪手一頓,三年多前,她剛一過來就遇上了殺手盟的人出任務,難不成那時候少主就記住她了?
她放緩了手上的動作,靜靜聽師徒二人聊天。
「也挺久了……」元幽似乎輕輕感嘆了一聲。
三年前先帝還在,那時候少主在朝中的身份還是左相。
臭小子,偷偷結識姑娘那麼久,都不告訴他一聲,快成親了瞞不住了才過來通知他,真是不像話。
「那怎麼現在才帶回來,不會有了媳婦忘了師父,到現在才想起來要帶人跟為師見見面吧。」元幽眯了眯眸子。
還知道先把人帶回來給他看看,這還算好的了。
六年前這臭小子突然說多了個兒子,驚得他連夜趕去京城見那個小傢伙,小傢伙雖是惹人憐,但那時候一切都不穩定,多了個孩子簡直是將危險放在身邊。
急得他差點把孩子抱走。
還好,一切都挺過來了。
陳淺溪忽地紅了臉垂下頭,少主餘光瞥了一眼陳淺溪,給元幽倒了一杯酒,「喝酒喝酒,師父你杯子都空了。」
元幽舉起酒杯,滿意地小酌一口,他細細品味着酒香,放下杯子,不依不饒,「酒也喝了,說說為什麼,嗯?」
他擔心,六年前那樣的意外又發生了。
雖說現在他徒兒地位穩固,沒人動得了他,但未婚先孕這件事,總歸是不好。
辰王這麼幹了,少主難不成也要再來一次。
少主也不知該怎麼說,其實就三年前見過陳淺溪一面,她之後就沒怎麼關注她了,直到前段時間陳淺溪金條被劫,他才記起還有這麼個人。
陳淺溪拿起酒壺,扶着袖子給元幽滿滿的酒杯里滴了兩滴酒,禮貌乖巧地叫了聲師父,「是我比較忙,前段時間一結束了京城那邊的舞樂盛典,就跟着少主過來了。」
一聲師父聽得元幽心花怒放,他立即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滿意地眯着眸子,嘴角高高揚起,一晃眼,他似乎回到了剛收少主為徒的那段日子。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他的小徒兒也要娶親了。
「你們打算在殺手盟待多久呀。」回味夠了,元幽端起酒壺自己滿上,「如果有合適的日子,為師幫你們發個請帖。」
殺手盟少主大婚,是轟動江湖的大事,到時候恩善樓捕風樓的手下都得過來,還有其他門派的人也會上門祝賀,這件事可得好好辦,不能丟了殺手盟的臉。
要是準備婚禮的話,怎麼着也得兩三個月吧。
元幽端起酒杯摸了摸下巴,徒兒和陳淺溪會在這裏待那麼久嗎?
「先不急。」少主急急打斷元幽的相信,他還沒向陳淺溪求娶,這件事不能這麼草率地定下來。
他掃了一眼陳淺溪,握着她的手捏了捏。
元幽蹙眉,「你得提前定下日子,殺手盟少主大婚是件大事,不能準備得太匆忙。」
少主感受到陳淺溪有一些緊張,他握緊她的手,繼續說道,「放心吧師父。」
只是,最後陳淺溪跟辰王成親還是跟他成親,還不知道呢。
他私心是想讓陳淺溪跟辰王成親的,但看陳淺溪的意思,她似乎更偏向少主。
「先吃飯先吃飯,飯菜都要涼了。」少主趕緊岔開話題,跟元幽碰了杯後,又幫他滿上。
一頓飯吃得酒足飯飽、賓主盡歡,元幽紅着臉半睜着眸子,醉的也差不多了,還差一杯就要倒下了。
他盯着同樣喝多了的少主,他抬手不知力道地拍了拍少主的手臂,衣袖上沾了油水也不自知。
「乖徒兒醒醒,為師送你一樣禮物。」
少主點了點頭,身子一歪靠在陳淺溪肩上,元幽搖搖晃晃起了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尚且清醒的陳淺溪緊張地盯着元幽,見他左搖右晃搖到床邊,往前一撲趴到床上去了。
陳淺溪扶着少主的身子不讓他歪下去,她轉頭盯着元幽趴在床上扒拉兩下,就停下來不動了,陳淺溪以為他睡着了,元幽又扒拉兩下,似乎在翻找什麼東西。
「淺溪啊。」元幽念叨着,手裏握着什麼東西搖搖晃晃走過來,他一腳精準地踹上少主搭在陳淺溪身上的手臂,直接將少主撂翻在地,「起來!」
元幽在陳淺溪身旁蹲下,陳淺溪這才看清,元幽手裏拿着一個扁平的小木盒,看上去像是紫檀木做的。
「這個送給你。」盒子打開來,精緻的絨布上臥着一隻晶瑩剔透的手鐲,只看一眼就知道十分精貴,「給你的禮物。」
「這,不大好吧。」陳淺溪婉拒,第一次見面不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況且元幽現在喝醉了,萬一他是酒勁上頭怎麼辦,「師父先收起來吧,這太貴重了。」
「沒事兒,你就收着。」少主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搭在陳淺溪肩上,另一隻手越過去,將盒子整個拿過來,「我就見師父送過兩次禮。」
一次是他出師的時候,一次是今天。
陳淺溪轉頭去看少主,聽他語氣像在說胡話,眼睛裏倒是閃着清醒精明的光,她一時間分不清少主是真醉了還是裝醉。
「我幫你戴上。」少主取出鐲子,牽起陳淺溪的手,將墊在盒子裏的絲綢抽出來繞在陳淺溪的手上,手鐲一對準,一下就滑進去了,「真合適。」
少主捧着陳淺溪的手,滿心歡喜地看了半天。
「說明這鐲子本就會屬於你。」少主在陳淺溪手背上落下一吻,陳淺溪紅了臉,遮住眼睛不敢看少主。
「好,準備了這麼多年的鐲子,終於送出去了。」當年收少主為徒的時候,這鐲子就準備起來了,想着那天少主要成親了,就把鐲子送給她。
等了十幾年,終於等到了。
「謝謝師父。」鐲子都戴上了,陳淺溪道了謝。
少主拉着陳淺溪起身。
「那我們先回去了。」少主摟着陳淺溪,身子搖晃了兩下,腳下穩得很。
「去吧。」元幽揮揮手。
少主收好紫檀木盒子,他抱起陳淺溪飛快回了房,穩穩噹噹放在床上。
陳淺溪注意到,少主的床上多鋪了幾層褥子,比之前軟和了不少,床上還擺了幾床被子,估計是怕她覺得涼。
「時間不早了,準備休息吧。」說着,少主往床上一倒,整個人仰躺在陳淺溪身邊。
陳淺溪撐在少主身邊,手搭在他胸膛上順了順,「你喝醉啦?」
她小小聲在他耳邊念叨。
「才沒有。」少主一翻身,手臂搭在陳淺溪身上把她摟到懷裏,「睡覺。」
「先別睡。」陳淺溪推了推少主,實在推不動,她又想找點醒酒湯或蜂蜜水給他喝下,無奈動不了,見少主閉了眼,陳淺溪偷偷在骨環里翻找。
骨環里備有藥箱,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能醒酒的藥。
「我沒喝多。」濃濃的酒氣縈繞在陳淺溪周身,熏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她抱住少主,兩隻手繞在他身後,輕輕拍着他的背,「好,好,你沒喝多。」
「不管喝了多少,人不能抱錯,路不能找錯,你說是不是。」
「是,是。」陳淺溪忍不住偷笑,都這樣了還沒喝多。
「快夸本少主。」少主捧起陳淺溪的臉。
陳淺溪勾起嘴角,在他唇上飛快落下一吻,緊接着,她將一粒醒酒藥丟入少主口中,「吃了它,你會舒服一點。」
少主毫不猶豫地咽下藥丸,才慢慢問道,「淺溪,你給我吃的什麼。」
說着,他手腳纏住陳淺溪,將她緊緊圈在懷裏。
少主的面具磕得陳淺溪腦袋疼,她抬手取下少主的面具扔到一邊,仰起下巴吻了吻少主的唇,「醒酒藥。」
少主閉着眼睛,捨不得放陳淺溪離開。
「你也有秘密,淺溪。」似是囈語,卻驚得陳淺溪一身冷汗。
她緩下亂了一拍的心跳,讓自己飛速鎮定下來。
兩人挨得這麼近,她若是有半分異常,都會被少主察覺到。
「嗯?」她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反問一句,先探探少主的底,看他知道多少。
「我想去你的家鄉看看。」少主對陳淺溪的家鄉充滿執念,陳淺溪身上許多有意思的東西,都是她說從家鄉帶來的。
但她又說家鄉遙遠,從不肯說她到底來自哪裏。
「好啊,以後有機會帶你去看看。」陳淺溪笑了笑。
「何時?」少主想要個確切的時間,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比尋找寶藏還要焦急。
一瞬間,陳淺溪的眸光黯淡下來,少主閉着眼睛所以沒看到,陳淺溪想了一會兒,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什麼時候有機會。」
反正這一世是不可能的了,下一世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她和他們隔了一個時空,連輪迴都沒法重合的時空,什麼時候能回到那裏,還真不一定。
但萬一幾年、十幾年後,又有六隊的人過來了呢?
「淺溪……」少主重重吐出一口氣,空氣中的酒味變得濃烈,「你的秘密,如果不能告訴我,也不要告訴其他人好不好。」
他想做她的唯一。
陳淺溪但笑不語,她已經撞破他許多秘密了,所以告訴他一些她的事,也是應該的,如果他接受的話。
自己坦白,總好過有一天他從別人的嘴裏知道一些事要好。
「我告訴你,你聽不聽。」陳淺溪趴在少主耳邊輕輕說道。
少主的耳朵動了動,他摟着陳淺溪翻了個身,手臂一伸扯了被子蓋在身上,「我喝多了,先睡覺,不然明天起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陳淺溪摟着少主,安安心心縮在他的懷裏,行吧,他何時想聽,她什麼時候說都一樣。
------題外話------
兩人要坦白了嗎?要成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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