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裏,陸安一直在星河中四處遊蕩。
找人、找線索,都沒有更好的辦法,沒有捷徑可言,只能大海撈針。按照妻子所言,陸安先去了各個大型公共星辰,畢竟這個人應該喜歡湊熱鬧,不然怎麼參加那麼多婚禮。不過大部分的大型公共星辰都早已不復存在,要麼被靈族襲擊,一片狼藉甚至星辰爆炸,要麼人去樓空,大家都逃亡。只有少數公共星辰還有人,但盛況早已不復當時。
僅僅一年時間,星河的情況便急轉直下。
被襲擊的星辰一片狼藉,早已沒有任何人類和奇獸。就算存在生命,也只是十分低級的生命,連溝通都無法做到。陸安只能在廢墟中尋找線索,可是這麼找的話並不能看到書籍里的內容,只能找到特殊的物體。找完一遍,陸安也不敢說完全沒有遺漏。
但沒辦法,如果把這星辰上所有書都找一遍,不知道要用多少時間。陸安不可能把時間都用在一個星辰上,而是要先儘可能去尋找很多的星辰。先廣撒網,如果到最後都還找不到線索,就只能再一點點尋找了。
三天來,陸安已經去了所有大型公共星辰,包括還有人的星辰,反覆詢問,但都一無所獲。再找,就是要去中型公共星辰了。而中型公共星辰的數量則更多,遠比大型公共星辰多得多。這樣的星辰找起來必定會更加困難,但陸安沒得選,只能前往。
半天裏,陸安已經去了整整十個中型公共星辰。和大型公共星辰一樣,要麼人去樓空,要麼毀滅,要麼只有很少的人。事實上,中型公共星辰里的人比大型公共星辰還多一些。因為自從上次大戰後,很多人都認為靈族不再會對公共星辰攻擊,尤其是中型公共星辰,畢竟已經攻擊過一輪。
此時,一個中心公共星辰上。
陸安的身影就在公共星辰之外的瀚宇中,他已經將這公共星辰從裏到外感知一遍,用了不少力氣,但同樣一無所獲。不過這星辰上還有一些人,陸安就必須找人問一問。
他自然不會以真實面貌示人,直接出現在一個城市中。星辰所有城市的人口已經不足原來的一成,甚至連半成都沒有。大部分城市只有伶仃一些人居住,原本十分昂貴的府邸,現在可以隨意換着使用。只有一個城市的人能多一點,但同樣可以隨意使用府邸。這是星辰最大的城市,留在這裏的人,大都集中在這個城市生活。
沒有生意,只有各自為生,或者搭夥生活。陸安走在長街上,甚至長街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到處都一片狼藉,商鋪裏面的貨架早已被翻得十分凌亂,很多都扔在長街上。
大風凜冽,揚起一片片巨大的塵土,灰塵令人睜不開眼睛,也吹得陸安的衣裳獵獵作響。
當然,這只是自然的風,對陸安自然沒有影響。他只往前走一步,來
到一個殘破的酒樓前。走到門口,抬手,將門推開,頓時大風灌入到大堂之中,讓門重重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
這一聲,直接讓大堂里的幾人嚇了一跳,連忙轉頭向門口看去!
入眼,是一個粗獷的陌生男人。
幾人立刻心生警惕,紛紛站起!其中一人立刻問道,「你是誰?!」
「各位不必擔心,我只是來請教些事情。」陸安的語氣平淡,抬手,立刻一個畫出現在手中,問道,「各位可見過這個人?或者是否在什麼地方,比如書畫、雕刻上,見過這道身影?」
陸安所拿畫,自然是宮殿中的畫。這畫中一墨飛筆的人最大,也最清晰,意境看起來最明顯。
幾人錯愕,無論對於突然出現的人,還是對於這個人提問的問題,他們都很懵,一時間無法理解。但他們都不可能如此輕易回答問題,這個時候還敢留在這裏的,本身都不是一般人。其中一人立刻喝道,「不知道!去別的地方問去!趕緊離開!」
「」
幾人眼中,陌生男人並未離開,而是直接拿出一枚丹藥,說道,「幫個忙,這丹藥就是報酬。」
對方的直接和出手的闊綽,讓這幾人再次愣住。幾人互相看向彼此,很快眼神就都發生變化!
這是一伙人,自然有十分相似的性格,一個眼神就知道在想什麼。
「動手!」
轟!!!
話音未落,幾人便立刻出手,一擁而上,直奔
陌生男人而去!
雖然他們沒有感知到此人的氣息,但天人境以上都被徵召,沒有參軍的也都躲起來,很少會出現在公共星辰上,更別說出現在這裏。這個人最多是平人境,而他們都是平人境,還打不過這一個?
把這個人殺了,東西就都是他們的了!
然而
陸安眉頭微緊,在他的眼裏,這些人的動作自然慢的要死,與靜止沒有區別。
他只想打聽情報,也給報酬,但卻總遇到這種事。三天半來,這種事早就不是第一次發生。
轟!!!
響聲出現,倒下的自然不是陸安,而是幾個人。他們都重重倒在地上,體內力量全部潰散,不停哀嚎着。
陸安將丹藥收起,不再給這些人報酬,說道,「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就死。」
幾人完全懵了,他們根本沒見到這個人出手,瞬間就都被擊敗!這個人的境界必然不與他們在一個境界,頓時全身冷汗,還哪敢不從!
「我們說!什麼都說!」幾人紛紛喊道。
陸安再次將畫打開,對幾人說道,「你們的回答,必須讓我滿意。」
陸安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為了給這幾人壓力,讓他們盡全力思考,而不是被驚嚇後倉促回答。當然,他也不怕這些人說謊。這幾人實力很低,若是說謊的話他能看出來。
幾人忍住身上的疼痛,連忙從地上爬起,痛苦看着這畫卷中的人。
「看仔細了。」陸安說道,「別有遺漏
。」
幾人聽到嚇得瞪大眼睛去看,可是幾人反覆看這幅畫,反覆看這個人,都找不到任何認識的痕跡。
這個人連臉都看不到,只有一個側影,姿勢是正在仰頭喝酒。這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他們能哪裏想到什麼?
就算是整幅畫,也是在一個酒樓的大堂中喝酒。唯一與眾不同的是,這人的桌上只有酒,沒有菜。一半是空壇,一半還沒有喝。大堂中有些人暗中轉頭看來,明顯對這人只喝酒不吃菜感覺到好奇。當然,任誰見到都會好奇,難道這個人把酒當飯吃了?
「見過嗎?」陸安問道,「有想到什麼嗎?」
陸安的突然開口,把幾人嚇了一大跳。幾人連忙搖頭,但又臉色蒼白,怕什麼都說不出來,眼前這個人會把他們都殺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人眼睛大亮,連忙說道,「我!我知道!」
立刻,其他人紛紛看向他,表情都十分錯愕!
陸安也看向此人,說道,「你知道什麼?我警告你,若是敢說謊的話,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咕咚!」此人猛地咽口水,但鼓足勇氣說道,「我沒見過這個人,也沒見過這個地方。但這個人喝酒的姿勢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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