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陳靜燕的臉色陰沉到極點。
陳雪跪在地上,臉上的神情異常倔強,面對陳靜燕那可以殺人的目光,她硬着頭皮道:「這小子害得奕武失去少主之位,我不管用任何手段都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陳靜燕冷哼道:「奕武之所以弄到如今這個地步,那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身為少主只要安安穩穩,將來蕭家的家主遲早都是他的,可你看看他都幹了什麼?排除異己我不反對,可他竟然將蕭家年輕一輩中的精英送上絕路。年輕一輩是一個家族的未來,他這是想要絕蕭家的後啊。」
說到這裏,陳靜燕惱火道:「還有你簡直愚不可及,你要幹掉那小子,能不能找好一點的辦法,勾結傀儡魔宮的人將蕭家年輕一輩子弟煉製成傀儡,你真以為別人瞧不出來,昨天要不是那傢伙突然倒戈,現在就算是我都保不住你。」
陳靜燕從未有一刻發現眼前女人竟然是如此的愚蠢,最近他們母子這乾的都是什麼事啊,他們是不想將自己玩死就誓不罷休。突然間陳靜燕失去興致管這對母子了,他們要死要活都悉聽尊便。
陳雪臉色陰沉的離開了陳靜燕的住處,她如何瞧不出自己已經讓老祖宗失望透頂,對於自己的事情她自然清楚,昨天要不是那傀儡突然發瘋攻擊自己,現在怕是蕭家上下都不會放過他。
回到自己的住處,四周冷清一片,服侍自己的嚇人似乎都消失了,陳雪的臉色一時間更為陰沉了,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眾叛親離。
腳步聲突然傳來,一名侍女來到陳雪的面前,她的神情異常冷漠,完全沒有一個下人該有的謙卑。
「主人想見你,老地方。」
侍女說出這句話之後,根本不等陳雪回答,一扭腰肢消失在屋中。
陳雪陰沉的臉色一時間像似要凝成冰塊一般,她眼中複雜的光芒閃爍,到了最後儘是刻苦的殺意。
深吸口氣,陳雪這才平復心中難以遏制的殺意,對於侍女口中的主人她自然知道是誰,也知道老地方是哪裏,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願意去見這個人,可她知道自己必須去。換了一身衣裳,陳雪一下子就算是最為親近之人乍一看也難以認出來,她並未從走出屋子,而是打開一道暗門消失在其中。
陳雪悄無聲息的離開蕭家宅院,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蹤,在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她來到一間茶樓中。茶樓地處有些偏僻,一天最為熱鬧之時來這裏的客人都三三兩兩,陳雪特意來到一間僻靜的雅間,當他推門而入時發現有人已經等候她多時。
這是一個男人,整個人完全籠罩在斗笠中,以陳雪的角度很難看清其面容,不過在看到這人的一瞬間她就認出這是約見自己的人。陳雪的目光很是平靜,若無其事的在男子身前坐下。
這時有專門負責沏茶的茶女奉上香茗,杯中那熱氣冉冉升起,可是剛剛坐下的陳雪一顆心卻冰冷異常。
屋中陷入短暫的沉默,陳雪最終忍不住開口道:「你來找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男子的目光落在陳雪的臉上,微微笑道:「你似乎對我充滿怨氣啊,這樣是不對的,如果你一直保持着這種心態,那是會犯錯誤的。」
陳雪臉色陰沉道:「我現在天天都在犯錯,照你吩咐的去做遲早有一天我會將自己玩死,既然都是犯錯,我何必在意了。」
男子嘆道:「咱們的關係沒有必要這樣吧,你可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陳雪的嘴角立時綻起一個不屑的弧度,目光落在男子的臉上,嘲諷道:「你對我的心意我早就感受到了,這些年來我幹了這麼多蠢事還不都是因為你對我的心意。哼!在你心中我只不過是一件工具罷了,從一開始你就是在利用我,現在何必說這些讓人作嘔的虛偽話,真是諷刺啊。」
男子對於陳雪嘲諷的話竟然露出欣然之色,仿佛這些都是一種讚美似地,只見他點頭道:「這些虛偽嗎?我也感覺很是虛偽,可你我本應該是一對戀人啊,蕭牟這傢伙橫刀奪愛,為了能夠將你搶回來,我費盡千辛萬苦,甚至於不擇手段,如今眼看已經措手可得了,這是多麼令人感動得故事啊。咱們難道不能維持這種關係嘛,何必將之撕開,那顯得多麼血淋淋跟醜陋啊。」
陳雪嗤笑道:「不要將我當做三歲小孩,你口中的不擇手段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哪怕當初我們相戀也是你有意為之,這一切都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將蕭家扳倒。說吧,這次要我做什麼,只要不是傷害奕武的事情,我都可以考慮。」
男子微微笑道:「這可是你的命.根子,我怎麼會傷害他了,這次約你出來主要就是幫你一把,將蕭戰這小子給除掉,你看我有多關心你。」
陳雪冷哼道:「你難道不知道蕭承恩已經回來了,他是蕭戰這小子的爺爺,一身修為極有可能已經達到臨仙境,你招惹得起?」
男子幽幽嘆道:「真沒有想到蕭承恩這老傢伙竟然沒有死,臨仙境啊,整個齊州也只有州府大人才有這個實力,蕭家如今出了一個蕭承恩算是如日中天了,只要有這個老傢伙在,想要蕭家內亂怕是不成了。不過這些並不是太大的麻煩,臨仙境齊州雖然沒有,但其它州府還是有的,真正麻煩的是蕭戰這小子,他的師父可是神啟境的絕世強者啊,只要有他在,蕭家就等若有一尊守護神在,所以說他必須死。」
陳雪道:「你想怎麼做?」
男子笑道:「吳家不是將那座礦場賠償給了這小子嘛,你讓人將礦場交個他就是。」
陳雪狐疑道:「這座礦場有什麼問題嗎?」
男子笑眯眯的道:「這可是一座很正取之不竭的礦場,只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命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