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樓千吟看着眼前的這份和離書,那是他當初親筆一字一字寫下的。樂筆趣 www.lebiqu.com他記得他寫的時候,每個字都下筆艱難,但他也不知道為何,最後竟真的寫出來了。
那些話,也是他親口對她說過,明明心裏那麼不想,可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或許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儘量灑脫些;可從始至終,說什麼成全,他更多的只是想讓自己好受些,所以將傷痛都轉移由她來承擔。
現在再看這份和離書,這是他這麼多年來最後悔的一件事。
墨跡被手上的雨水給暈染,樓千吟低頭看着,忽而將這和離書當着姜寐的面兒撕碎了去。
姜寐見之卻笑,眼眶通紅地輕笑,道:「侯爺便是撕了,可字字句句,我都熟記於心。要不要我背給侯爺聽聽?」
下一刻,他一步逼上前,一手往她後腰攔過,在她沒反應過來之際,猛地將她狠狠扯入懷裏。
姜寐微微仰着頭,下巴抵着他肩頭,身子被他緊緊擁住。
他俯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猶如涸澤之魚渴望甘露,垂着眼帘低低道:「姜寐,以前是我錯了。」
兩個人靠近的時候,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陌生又熟悉。
她臉上滿是雨水,眼眶也是潮濕的,身子被他扣在懷裏,她仿佛失去了自主的權利,只是僵垂着雙手,動也不動。
她張了張口,嗓音沙啞得像哭泣,緩緩道:「對你來說,結束一段關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我卻好不容易從那困境裏走出來。即便是你不再與我在一起,我也只願你過得好,而你,卻只是想折磨我,對嗎?」
樓千吟在她耳邊應她道:「我不想折磨你,我只是……不想結束。」
姜寐道:「可,已經結束了啊。往後,我不需要你為我守夜,不需要你為我補屋檐,不需要你與我共進晚飯,亦不需要,你與我共度餘生。」
最後她啞聲再道:「我誰都不需要。」
她喘了兩口氣,蓄了蓄力,抬手將他推開,她低着頭一直將他往屋檐下拴馬的屋檐那頭推,聲音澀啞不堪:「等雨停了,你就走。」
後來,她轉身便匆匆回了屋裏,將房門關起來,蹲着身子抱着雙膝躲在房門後。
渾然不覺,她在房門那裏蜷縮着待了一宿。
雨什麼時候停的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她也不知道。
只是聽見有人到後院來,她聽見了說話聲,方才緩緩從膝蓋間抬起頭來,朦朦朧朧朝窗戶看了一眼,原來天亮了啊。
又有人來敲她的房門,在外問:「阿寐,還沒起麼?」
聽起來似乎是周敘的聲音。
姜寐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想起身給他開門的,只是將將一站起,身體卻找不到任何知覺,她都沒來得及碰到門把手,眼前便徹底黑了去。
昨天周敘那邊忙着清點貨物收拾倉庫準備避雨,沒顧得上到這裏來,今早一大早他就親自過來看看。
結果姜寐還沒出房門。
周敘聽見房裏似有動靜的,可門還沒開,就冷不防聽見一道悶咚聲。
周敘驚了驚,又喚了姜寐兩聲,見她不應,於是顧不上許多抬腳一腳就把門閂給踹斷了,房門大敞開來。
只見姜寐無知無覺地躺在地上,周敘連忙抬腳進去,然近前一看,以及抱起她時觸手可知,她渾身濕淋淋的泛着股涼意。
夥計管事聽到動靜過來,儼然沒想到會東家會是這副樣子,都吃了一驚。
周敘第一時間把姜寐放到床上去,管事的問:「怎麼回事?東家這是昨晚淋了雨?」
周敘摸了摸她額頭,正發着燒,便沉聲道:「去城裏請個大夫來,她燒得厲害。」
管事連忙叫夥計風風火火跑了去。測試廣告2